我有點不忍心,飛快的跑進洗手間弄了一條熱毛巾出來,幫曆天珩擦著臉。
“怎麼喝這麼多。”
“沒辦法,應酬嘛。”他嘴角泛起牽強的笑意。
我下意識的問:“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麼事?”
他搖頭,沒有接話,閉上了眼睛,整個人看上去,疲憊不堪。
我的心突然揪痛,放下毛巾,輕輕的摟著他。
“我能為你做些什麼?”隻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沒問題。
曆天珩的大手攬過我的肩膀,將我拉近,“伺候我。”
我以為他說的是,幫他換衣服,擦身子之類的,當然就滿口答應。
扶著他上了二樓,進了臥室,開始為他寬衣解帶,扯掉他的襯衫,脫他褲子時,他還懂得配合,屁股稍微往上抬了一下。
褲子順利的脫了下來,他就剩一條內褲,酒精的作用下,他結實的肌理在燈光下蒙著一層淡紅色。
我端來一盤熱水,開始幫他擦身子,他貌似還有點意識,知道翻身,側臥,配合著我的動作。
快完成的時候,我已經累成了狗,熱水換了好幾次,剛要把最後這次的端出去。
曆天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完了嗎?”
“完了。”我頭也不回的說。
“還差一點。”
我回頭,他指著某個部位說:“這裏還沒洗。”
我臉上一熱,“不用洗了,你今天又沒用過。”
曆天珩翻了個身,英挺的麵容融合在柔和燈光裏,語氣慵懶的像貓,“不洗我睡不著。”
我翻著白眼,又把水端了回去,別過臉,去扯他的褲頭。
一不小心,捏到了一根毛發,毛發這麼細,我根本沒感覺自己連著褲頭捏住,還大力的往下扯,曆天珩嘶的倒抽一口涼氣,一把抓住我的手。
“你想謀殺親夫?”
他將我拽了過去,我毫無防備,一下撞到他的胸膛上,鼻子傳來一陣悶痛。
抬頭,迷茫的看著他,“幹嘛啊,還洗不洗啊。”
“去洗手間。”他坐了起來,牽著我就走。
“你沒醉啊?”
“誰說我醉了?”
“那你剛才”
“我隻想享受一下你伺候我的感覺。”
這個死人,竟然耍我?
浴缸的水很快就滿了,他坐了進去,順手往我臉上扔了一條毛巾。
“幫我擦背。”
他大爺的二大爺,他當我是丫鬟嗎?竟然使喚我?
我咬著牙,毛巾也沒沾水,就這麼甩到他的後背上,用力的來回擦著,跟磨刀似得。
曆天珩回頭看了我一眼,“你不服氣?”
“不。”
“那你很生氣?”
“也不。”
他點點頭,突然提高聲調,“那你是嫌棄我太黑,想把我擦白一點?”
我怔了一下,看了一眼他的後背,整個紅彤彤一片,跟塗了染料一樣,慘不忍睹。
我忍不住狂笑,“大爺,舒服嗎?舒服我們再來一次。”
“舒服個屁,痛死了。”曆天珩咒罵著,突然扯住我的手臂,把我拉進浴缸。
我鬼叫著,撲騰著,打起的水花全濺到他的臉上,身上,他抹了一把臉,將我拉到跟前,二話不說就吻了過來。
曆天珩捏著我手腕的位置,正是被綁過的地方。剛才我已經拚命的忍著,可這次,真的痛得要命。疼痛讓我皺了眉。
曆天珩立即就察覺到我的不適,手一翻,盯著我的手腕。
“怎麼弄的?”他的指尖滑過那一道暗紅。
“不小心碰到的。”
“兩邊都是?”他顯然不相信。
我縮回了手,鎮定的說:“電腦放在茶幾上,手腕壓在茶幾邊緣,不就有了嗎?”
曆天珩狐疑的看著我,“你玩了好久的電腦?”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應聘的郵件,都快塞爆我的郵箱了。”
分公司要大換血,我利用lt的名義發了招聘廣告,這幾天,無數的簡曆塞進我的郵箱,這一點,我真的沒說謊。
曆天珩沒再追問,洗完澡擦過身子,我回了房間,他去了書房。
沒到二十分鍾,他出來,把床上的我一把按住,厲聲問:“李誠銘來過?”
我有點吃驚,“為什麼這樣問?”
“你跟他去過哪裏?”曆天珩問非所答。
我腦海一個激靈閃過,想起門口的那個攝像頭,很顯然,他在書房看到了,相信也問過門衛了吧。
隱瞞不下去,我隻能和盤托出。
曆天珩的拳頭握的越來越緊,臉色鐵青,我剛說完,他立刻拿出手機。
“你想幹嘛?”我一手按住了他。
“讓他明天不用上班,順便叫律師。”
“別。”我搶過他的手機,扔的老遠,“他沒對我怎樣,我不是沒受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