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次出來時,手機恰好又響了。
從他的對話內容,我可以聽得出來,又是那個女人,也許就是我的姐姐。“嗯,我現在出門,你等我。”溫柔的低語,狠狠的插了我一刀,記憶中,他這樣的態度,似乎在我身上沒見過幾回。
我裝作被手機鈴聲吵醒,擦著眼睛,看到他正在打領帶。
“醒了?”曆天珩看了過來。
我一臉懵逼的問:“你要走了嗎?”
“嗯,有人在門口等我。”他俯下身子,吻了我一下,“你在家好好呆著,我下午回來陪你。”
“是誰這麼早?”我試探著問。
“朋友。”他並沒有說是誰,便出了房門。
我立馬起床,挪到陽台,從陽台看下去,外麵高高的圍牆,把一切真相都擋住了。
我隻看到曆天珩那頎長的身形,穿過綠化帶,草地,到達門口。
保安大叔開了門,他消失在大門外,不一會,就聽到跑車的引擎聲傳來。
我扶著樓梯扶手下了樓,進了書房,打開了電腦,調出了門口攝像頭的監視記錄。
一輛霸氣的悍馬橫在門口的位置,隻看到車窗上搭著一小節手臂,似乎還夾著煙。
手臂上有個漂亮的紋身,我拉近了鏡頭,才看到,那是一串火紅色的梅花。
她還說不認識秋梅?
這個刺青,是她那時候偷偷的去刺的,那時候還跟我說,讓我別就告訴媽,不然她會被打死。
剛做好這個刺青那幾天,都是我幫她塗的藥膏,因為有些地方她自己看不到。
我一陣激動,卻又在幾秒後,變得非常沮喪。
姐姐現在似乎已經完全拋棄原來的身份,聽說,她還變成遊艇大王的女兒。
我上網查過,她現在叫江夢菲,一個很好聽的名字,相比之下,秋梅顯得那麼的老土。
血脈相連,就算名字改了,麵容做過調整,可骨子裏流的血,還是一樣的。
微整形可沒有帶來太多的改變,我隻需一眼,便能確定,她就是我姐姐秋梅。
在家裏呆了三天,臉恢複過來,身上的傷開始結痂,癢癢的,我隻能自己塗著蘆薈膏,聽說能防止出現疤痕。
第四天,我回了公司,前腳剛進辦公室,楊曉琳跟唐寶後腳就跟著進來,問長問短。
更多的,是楊曉琳的自責。
受傷的第二天,我給她打電話說暫時不回公司,她問我什麼事,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我也沒打算隱瞞。
她這幾天每次打電話過來就哭,內疚的要死。
說如果那邊她跟我一起走,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今天回來,她一看到,眼睛立刻就紅了。
我立馬開口說:“別再哭了哈,再哭我就炒你魷魚。”
她委屈的嘟著嘴,用力的吸著鼻子,硬是把眼淚收了回去。
“給我泡杯咖啡吧。”我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楊曉琳立刻去了茶水間,唐寶坐在我對麵,小臉掩藏不住的憂傷。
我看了她一眼,她立刻板著臉,又立馬低頭。
“公司這幾天有什麼八卦?”我隨口問道。
唐寶說:“有啊,你想聽好的還是壞的?”
“八卦也有好壞之分?”我笑了。
她一本正經的說:“當然有,例如,小李子跟小橙子,戀愛了。”
我哦了一聲,表示不是很感興趣。
我一向都不反對辦公室戀情,隻要不影響工作,沒關係。
唐寶又說:“陽陽家的橘子貓生了五隻小貓,問我要不要養。”
我抬起頭,她立刻說:“我聽說國外有一家it公司,上班時間能帶貓回來,還收養流浪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想養?”
她努力的點頭,“擼貓可以調養身心,秋姐,你要不要養一隻?”
我想了想,問她,“有照片嗎?”
唐寶把手機的圖片展現給我看,我一看到那毛茸茸胖溜溜的橘子貓就覺得好笑。
都說十隻橘貓九隻胖,果然是真的,連後代也是圓滾滾的。
唐寶不斷的慫恿我,“秋姐,養一隻吧,沒人陪你的時候,它可以陪你玩,陪你說話,額,雖然它不會說話,但是能聽懂你說什麼。”
頓了下,她又補道:“如果沒人領養,陽陽就要送給別人了,說不定那些人,會虐待它們的。”
我養過狗,養的是中華田園犬,是我爸買回來看小賣部的,被人偷了之後,我就沒養過了。
貓是很隨性的動物,高興時就過來黏著你,不高興時,你叫破喉嚨也不鳥你,獨來獨往的,很高傲。
楊曉琳端來了咖啡,看到我正在看橘貓的圖片,她興奮的說:“秋姐,你也要養貓?我跟唐寶剛說好一人領養一隻,不如,你也養一隻吧,那以後我們出去聚會露營什麼的,就能帶上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