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秋梅嗎?”我反問。
她的臉蒙上一層厭惡,“都說了不忍這個人了,你怎麼老問,煩不煩啊。”
她想走,被我扯住了。
“你就是她,所以你才不敢承認對不對?”
“說了不是了,你很煩誒。”她一下就甩開了,又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沒想到她的力氣這麼大,一下沒站穩,撞到了後麵的牆,後背一陣暗痛。
她進了洗手間,我剛要追進去,身後突然有人驚叫。
“你這個死變態,你在這裏做什麼!”
我一回頭,有個女孩正驚恐的看著我,我此時已經半隻腳踏入了女洗手間,隻能硬生生的收了回來。
“這是女洗手間,男的在那邊。”她“好心”的指給我一條明路。
我鬱悶死了,有點後悔今天穿了男裝過來。
本想在門口等的,楊曉琳卻一個電話打過來,讓我過去。
我回到會場,妖豔的鋼管舞娘剛好在我麵前劈了個叉,大長腿從我身側掃過,我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陳文婷!”我失態的低呼。
舞娘楞了一下,她此時有一條腿勾住鋼管,一個飛身的姿勢,剛好抬頭看了過來。
“秋姐?”她也很驚訝。
我說她怎麼不來公司找我,原來來了遊艇會跳鋼管舞。
“你下來。”我盯著她那暴露的舞衣,有點恨鐵不成鋼。
陳文婷跳了下來,跟旁邊的人說了幾句話,便有個女孩代替她上場,她跟著我去了卡座。
楊曉琳跟唐寶都很好奇,追問她來這裏的原因。
她呢喃半天,才說是遊艇會的太子爺帶她來的,說她出場一次三萬塊。
江雲景,遊艇會的太子爺。
鄭瑩瑩說他整天遊手好閑,不務正業,就是個典型的二世祖。
“你跟他”我有點擔心陳文婷是不是被騙。
她挺單純的,又膽小怕事,就怕被人甜言蜜語幾句就哄上了床。
她臉上一紅,低頭用食指撓著大腿,沒說話。
我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壞了,她已經把自己貢獻出去了。
“第一次?”我試探著問。
她紅著臉,眼角怯怯的看我,“你怎麼知道。”
不知道就有鬼了。
既成事實,我也沒辦法,本想當一回現代俠女,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沒想到她轉個頭就往火坑裏跳。
台上替班的人對著她招手,她又膽怯的看著我說:“我、我先上去了。”
“還去?”楊曉琳一手拉住她,不讓她走。
同是女人,她那偉大的母愛發揮的淋漓盡致。
陳文婷急了,甩著手說:“我一定要去的,我、我借了他的錢,我不跳,我就要賠錢了。”
“為什麼借錢?”我抓抓她另一邊的手。
“我媽突然犯病,進了醫院,他那天恰好去了ktv,就、就”
說著說著,她哭了起來。
我放開了她,拉著她坐了下來,“借了多少?”
“二十萬。”
楊曉琳立刻看向我,可憐兮兮的開口,“秋姐,幫幫她吧,她挺可憐的。”
這家夥,之前還說陳文婷陷害過我,反對我收她進公司,現在人家掉幾滴眼淚,她就信了,還陪著一起哭。
我沒那麼偉大,在事情沒有得到確認之前,是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
我問了陳文婷家裏的情況,他媽叫什麼名字,在哪個醫院,弟弟在哪個學校讀書。
她回答的很流暢,沒有一絲謊話的表情,我立刻就給霍軍打電話,讓他給我查明真相。
陳文婷還是上了台,紅著眼取悅各路上流人士。
我坐了一會,看到鄭瑩瑩從旁邊的走廊出來,身邊跟著一個男的。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換舞伴,第二次換禮服,還越換越性感。
楊曉琳有點心不在焉,老是到處張望,我推了推她,故意問:“在找你男神?”
她嗔我一眼,“明知故問。”
“我看到他在外麵的花園,你要不要去找找看?”
“真的?他來了?”
我點頭,她立馬提著裙擺站起,離開原地。
為了促成這一對,我真是操碎了心,等她走了,我拿出手機給沈君堂打了過去。
“沈老大,在哪?”
他貌似很驚訝,“秋天妞,什麼日子,你竟然主動給我打電話?”
我笑道:“我在遊艇會,相信你也在吧。”
“真聰明,在哪,我過去找你。”
“我在花園,不見不散。”
掛了電話,我不禁有點得瑟,我可以想象得到,沈君堂在見到楊曉琳的那一瞬間的表情,一定很逗。
曆天珩一直沒出現,我也無聊,過了一會,想走了,剛站起,他卻突然出現在我麵前。
我嚇了一跳,我就彎腰整理了一下攜帶,他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