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口一痛,扶著秋梅肩膀的手,不自覺的往下滑。
我的確,已經忘了。
從一開始想要報複曆天珩,到現在,我已經離不開他,整個過程就像,被綁架的人愛上了綁架自己的人一樣,是那麼的情不自禁。
秋梅看我臉色不對,貌似也看出一點端倪。
“你該不會,真的愛上了他吧。”她抓住我的肩膀,大力的搖晃,“不行的妹妹,他是我們的仇人,我們老爸就是被他害死的,你不能愛他,知道嗎?”
“可”
其實也不關曆天珩的事,是那個徐誌宏後來找人來小賣部搗亂,我們的老爸才會心肌梗塞去世。
徐誌宏才是真正的仇人。
秋梅大概不知道,真正的仇人現在跟她的遊艇會合作搞遊輪,遊艇生意。
“你不是還喜歡他麼?”我小聲的問。
我曾經見過她兩次都主動吻曆天珩,還跟我說,曆天珩是她男朋友。
如果這都不算喜歡的話,那她的心裏也太陰暗了些。
秋梅淡淡的看我一眼,“有些事做出來,是給別人看的,你別被表麵蒙騙了,我這麼做,隻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恢複記憶罷了。”
這個解釋好牽強,我也不想戳穿,畢竟剛剛相認,我隻想跟她多一點時間相處,彌補過去那幾年的空白。
有一點我很好奇,曆天珩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難道沒有跟她說過,他跟徐誌宏的梁子是怎麼結下的?
我剛要問她,雪姨來敲門。
“太太,夫人問你們可以下去了沒。”
“來了。”秋梅搶先回了話,拉著我的手往外走。
看似一句隨意的回應,卻讓我覺得,她是不是把自己的身份搞錯了?雪姨叫的那個太太,是在叫我!
下了樓,曆天珩的目光落在我們互相牽著的手上,挑了挑眉,轉身朝門外走去。
我連忙抽出了手掌,快步跟上他,卻又不敢跟得太貼,怕姐姐不高興。
夾在中間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男人,夾在老婆跟自己媽中間一樣,左右不是人。
我不知道姐姐的計劃是什麼,但是,我卻不想她傷害曆天珩。
沿著別墅的綠道,小跑,不一會,曆天珩就跟往常一樣,跟我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秋梅從後麵趕上,跟我並肩慢跑。
“妹,你是不是真的跟他領證了?”。
我一驚,想要說沒有,卻又想起她跟曆天珩在書房的對話,隻能硬著頭皮,點頭。
“你怎麼這麼糊塗,他可是我們的仇人。”秋梅再次提醒我,還把仇人兩字說的特別重。
我的心揪著揪著,不痛,卻很不舒服。
她究竟想要表達什麼,是想讓我跟曆天珩離婚嗎?
“我現在已經是遊艇會的話事人,你知道遊艇會的產業有多厲害嗎?”她的語氣裏藏不住的炫耀,“我以前都沒想過,自己能站在食物鏈的最頂端的。”
我抿了一下唇,問她,“你救那個人的時候,是怎麼想的?”
“豁出去唄。”秋梅笑道:“當時在海上,他掉下去了,真搞笑,玩遊艇卻不會遊泳,我憋著一口氣,帶著救生圈跳下去時,其他女人都後悔的要死。”
“為什麼?”
“因為誰也沒想到,那人竟然是遊艇會的最高領導人。”
秋梅停下了腳步,叉著腰微微喘著氣,由慢跑變成散步。
她說:“一開始,所有人都以為他隻是有錢,買隻遊艇開開party什麼的,沒想到,他的勢力大的簡直能嚇死人。”
“所以,你救了他,他就認你做幹女兒?”
“嗯,這也是我沒想到。”秋天的嘴角突然掛上一抹冷意,“也幸好那老頭看中我的能力,把我安排進公司當了總經理後,他才突然中風半身癱瘓,不然的話,我一分錢都別想得到。”
江老大因為中風,他老婆全權接管他的生意,兒子江雲景,自己有一家旅遊公司,他很多時候都是往外跑,向來不管公司的事,。
江夫人心力交瘁之下,秋梅又表現出過人,她便默認了這個幹女兒,讓她打理國外的生意。她從總經理一躍成為老總。
最近公司合並,她才回來國內發展。
秋梅說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我聽得一驚一乍的,卻沒有忽略當中的細節。
我問她:“你跟天珩在國外的時候,你就認識遊艇大王了?”
“是啊,不然怎麼幫天珩東山再次。”
“你不是說他是我們的仇人嗎?那為什麼還幫他。”
秋梅停了下來,鳳眼一眯,冷冷的道:“妹,你沒事吧,我不是跟你說了,那時候我出事了,失憶了,忘記所有的人,就記得他一個麼?我幫他,是因為他是我男朋友,你究竟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