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仿佛在這一刹那,凝固了。
我站在那,盯著手機,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怕錯過他的來電。
然而等了將近十分鍾,他都沒再打過來,我忍不住,就給他打了回去。
他竟然關機了!
搞什麼飛機呢?剛才還說的好好的,這突然關機是幾個意思。
我又給霍軍打了過去,問他是不是跟曆天珩在一起。
他說不是。
我又嚐試著打給曆天珩,突然又能打通了。
“天珩,你在幹嘛,電話怎麼突然關機,又突然能打了。”我嚇出一身冷汗。
他哦了聲,“手機沒電了,剛充上,你說。”
我剛才太緊張,已經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想了半天才想起,我跟他說不能出遠門。
“對不起,不能陪你。”
“沒事,反正我也就想帶你出去,你不能去,我過兩天就回來。”
曆天珩終究還是一個人飛去了北京,中午時分,我一人坐在餐廳裏,食不知其味。
下午懷著忐忑的心情,去了醫院。
醫生拿著報告,麵無表情的說:“孕酮有點低,hcg不是很高,你去照個b超吧,看看子宮裏麵有沒有孕囊。”
我的心被提了起來,“有可能是宮外孕嗎?”
“很難說,現在宮外孕的人太多了,先照了b超再說。”
我拿著單子交了錢,去了四樓的b超室,外麵的走廊兩排椅子都坐滿了人,我隻能靠窗站著。
檢查很慢很慢,感覺等了好久,才叫了幾個號。
我就像個等待被判刑的犯人,拽著一絲僥幸的心理,等待法官能辨明真相。
終於,一個小時後,叫了我的名字。
我惴惴不安的走進b超室,第一眼看的就是那個負責檢查的醫生。
她看起來很年輕,一副無害的樣子,我鬆了口氣,躺到了檢查床上。
出來後,又等了二十分鍾,結果出來了。
一切正常,孕囊在子宮裏,雖然還是一丟丟,但是卻能肯定,我是正常懷孕。
醫生給我開了葉酸,讓我三天後再來檢查一次,看看數據,再決定要不要開藥。
我離開醫院時,途徑大堂,那裏還有很多人排隊,我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過,手臂突然被人一把抓住。
我嚇得魂飛魄散,本能的回頭,就要給那人一個手肘。
那人的大掌一下擋在麵前,恰好包住了我的手肘。再往前一推,我整個人就被他包在懷裏,像隻蝦米一樣卷縮著。
臉上一熱,我快速的逃離。
“秋天,你還不承認你有了?”沈君堂壞壞的笑容在唇邊綻放。
他搶過我手裏的病曆,抽出裏麵的b超單,“真的是呢,恭喜你。”
我厭惡的瞪他一眼,把b超單搶了回來,塞進包裏,頭也不回的走向大門口。
沈君堂從後麵追了上來,跟我並肩走著,“你跟曆天珩說了嗎?”
“說不說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的事,我要當幹爹的。”
“真不要臉,我什麼時候說讓你當了。”
“我自己要當,你能阻止我?”
他真是個無賴,一個名副其實的不要臉的痞子。
沈君堂的車子就在旁邊的停車位,他拉開車門上我上去,我賭氣,硬是不上,就站在路邊等霍軍的車子。
沈君堂幹脆也關了車門,站在旁邊跟我一起等。
站了一會,他突然問我,“江夢菲,是你的姐姐?”
我條件反射般反問:“你怎麼知道?”
“我連蔣豔跟你前夫的奸情都能查出來,我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他頗為得意的揚起下巴。
我低下了頭,想起昨天發生的事,喃喃的說:“我也不知道她還是不是我姐,她變了很多。”
變得好陌生,我根本分辨不出,她究竟是秋梅,還是江夢菲。
沈君堂用力樓了一下我的肩膀,又縮了手,“別沮喪,壞人最終都會被打敗的。沒人能搶走你男人。”
我怕的不是他會被誰搶走,他也沒可能會被搶走。
而是,終有一天,我會扛不住壓力,自己逃離。
車子來了,霍軍又跟上次那樣,跟著我上了車,明知道他的性格是這樣,我也懶得再說他。
靠著窗,托著下巴,靜靜的看著外麵的車流,心底滑過一絲的恐懼。
沈君堂看著前麵的霍軍,開口:“秋天,這小子信得過嗎?”
霍軍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滿眼的疑惑。
我懶懶的說:“比你還信得過。”
“不怕他跟曆天珩那麵癱怪通風報信?”
“拜托,他又不知道我”
媽的,差點就說漏嘴了。
沈君堂摸著下巴,陰測測的盯著霍軍,“不如,讓我先搞定他算了。”
霍軍又看了一眼後視鏡,迷之微笑,“沈老大,你手又癢了?我帶你去個地方,保證能解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