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過那個地方,就在那村子裏,那一個房子,爸爸的遺照,至今都擺在那裏。
這個男人,究竟承受了多少的痛,那是我不能體會的,我輕輕的反握著他的手,無聲的安慰著他。
沈君堂跟我說過,他說他沒有出賣曆天珩,他讓我相信他的。
認識了這麼久,我也相信他不是這樣的人。
“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你還在維護他?”曆天珩瞬間打斷我的話,眼神瞬間無比的陰冷,“還是,你選擇相信他,而不相信我?”
“不是,我隻是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
肩膀一痛,曆天珩的大手握住的肩膀,眼神沉著,“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隻知道,沈君堂在我認識他以來,都在嚐試靠近曆天珩,甚至還有討好他的嫌疑。
從一開始說要跟他合作,可曆天珩從來不點頭,到現在連公司都給了他,他依然不為所動。
加上上次那個姓張的女人把公司機密文件給了沈君堂,分明就是幫著沈君堂對付曆天珩。
我這才知道,兩個男人之間,真的有問題。
我低下了頭,撫上小腹,“我隻想保住我們的孩子,其他的,不想管。”
“我們?”曆天珩的唇邊勾起一絲冷笑,“現在說還為時過早。”
我的心一點點的揪痛,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孩子是他的。
無所謂了,等到四五個月的時候,去抽血液做dna比對,他就無話可說。
樓梯響起腳步聲,秋梅出現在門口,倚著門框,衝著曆天珩說:“天珩,我們要準備出發了。”
“去哪?”我下意識的問。
秋梅沒有理我,“天珩,不能為了私事而壞了我們的計劃。”
計劃?
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曆天珩嗯了聲,跟在秋梅身後大步走出房間,我剛要跟上去,他卻順手把門砰的一聲關上,我微怔,門上卻傳來反鎖的聲音。
什麼鬼!他竟然把門反鎖?
“曆天珩!”我對著門板就是一陣狂砸。
這什麼破門板,怎麼這麼結實,還弄了一個怪異的鎖頭,竟然能在外麵鎖門。
我在這裏住了那麼久,還是剛剛才知道!
這分明就是私人定製的,能隨時讓人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道具。
我挨著門板坐到地上,撫著小腹歎了口氣。
到底還是鬥不過他。
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人特別能睡,我坐在地上發呆的時候,都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
朦朧中,仿佛感覺到有人在推門。
我猛然紮醒,本能的用雙腳撐著地板。
天已經黑了,房間裏沒有開燈,看都看不清楚,我這是睡了多久
“秋天,是我。”曆天珩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房間隔音很好,我隻是隱約聽到而已,估計他吼的很大聲。
我快速按下鎖門鍵,得意的揚起嘴角,讓你鎖著我,我就偏不讓你進來。
“你滾,我不想見到你。”一門之隔,我的聲音他也聽不到。
房間裏沒有座機,我的手機也被扔了,他想打電話給我也打不了。
我心裏不免有點得意。
“開門!”門板突然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他這是在砸門嗎?
我驚恐的往後退了一步,盯著那輕微顫抖的門板,過了一會,靜止了。
他走了麼?
我狐疑的貼了過去,外麵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剛要打開門看看情況,忽然陽台上傳來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緊接著,一條人影從外麵閃了進來。
有賊!
我心裏一驚,第一反應,就是掃起了牆角的壘球棍。
“誰?”
昏暗中依稀能看到那人進了房間後,大步的朝著我走來。
我不斷的往後縮,醫院裏那一幕再次劃過我的腦海,我捏著壘球棍的手,淙淙的冒出冷汗。
“別過來!”我把棍子高高的舉起。
“是我。”男人開了口。
“曆天珩?”
“嗯,棍子給我。”
他就站在我麵前,大手攤在我的眼皮底下,我沒給,而是警惕的看著他。
“你怎麼上來的。”我都沒開門。
“從一樓爬水管上來的,棍子給我。”
臥槽,那麼危險,他就這麼爬上來了?真是個瘋子。
我還是很生氣,“不給,你先道歉。”
“道什麼歉?”
“你不該鎖著我,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在家,我就是法律。”
他突然出手,抓住了壘球棍的那一頭,搶了過去,隨手那麼一丟,棍子就被扔的老遠,我還沒反應過來,雙手已經被他扣住,一個跨步,將我壓在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