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說等會是要等多久,我喝光一大杯水後他還沒有要談的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間回來,桌子旁邊卻多了一男一女。
男的是徐夢龍,女的是秋梅。
秋梅看到我時很驚訝,進而眼底就充滿了敵意。
“秋天,還真巧,沒想到隔了兩年,我們還能見到。”她落落大方的跟我打招呼。
我之所以記得她,完全是因為楊曉琳曾經發照片給我看過,就這麼簡單。
“不好意思,以前的事我不是很記得了,我們以前很熟?”
秋梅明顯一愣,“你失憶了?”
“嗯,兩年前出了一場車禍,很多事都不太記得。”
我禮貌的笑了笑,坐回了楊晨的身邊。
曆天珩的眼神掃了過來,眼神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我被盯得渾身不自在,挪挪姿勢,用手肘碰了碰趙晨。
趙晨也注意到曆天珩一直看著我,他連忙說:“曆總,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秋天,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曆天珩突然淡淡的開口。
我去,這個搭訕的借口也太爛了吧。
早在八百年前就沒有人用了。
我努力保持微笑,“曆總不是吧,這種搭訕方式已經不適合了。”
秋梅立刻附和,“就是呀,天珩你想認識人家秋天美女,也要找個好點的借口嘛。”
我好奇的盯著她,“你們,是戀人?”
秋梅有點小得意,“我們快要訂婚了,這次來g市,也是想看看這邊拍攝婚紗照的地點,不行的話,就去維多利亞或者馬爾代夫。”
“恭喜你們。”我的話有點違心。
不知道怎麼滴,我的心突然就很不舒服,特別是聽到他們要訂婚的事,我的心無端端的就咯噔一下,整個人都不好了。
趙晨看向曆天珩,“曆總要訂婚了,那婚宴一定很豪華龐大的吧,需要我們設計公司幫忙設計場地設置之類的盡管開口。”
這個趙晨,真是無時無刻都想到要拉生意,連人家訂婚這件事都想賺一筆。
他比我跟愛錢。
曆天珩看向了秋梅,“隻要她喜歡的,都無所謂。”
我的心又是一沉,突然拍桌子站起,所有人都看了過來,我愣了一下。
我站起來幹嘛?人家訂婚我生氣個屁啊。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我借尿遁了。
頭有點痛,我把水撲到臉上,才清醒了一點,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有點狼狽。
重新回到座位上時,我一定恢複平靜,侍應生也恰好送上了食物。
一隻巨型的帝皇蟹被大卸八塊的放在一個金色的巨型長盤裏端了上來,我看得目瞪口呆。
吃蟹是一件很狼狽的事。
我們不能像電視上演示那樣,用十八樣工具一點一點的挖著蟹肉來吃,在節奏超快的社會,那種吃法隻適合個別人。
我們都講究效率,恨不得端上來的,就是一盤蟹肉,夾起就能吃那種。
秋梅哇的一聲,“天珩,你真好,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就知道你愛吃才點的。”
似曾相識的話,驀然在我耳邊回蕩,我手臂一僵,快速的收到了桌子底下收緊五指。
我好像,在哪裏聽過這些話。
“可是我打不開啊。”秋梅用夾子夾起一節蟹腿,嘟著嘴,“天珩,你幫我好不好。”
“樂意效勞。”
曆天珩接過她手裏的蟹腳,拿起了那個專用的鉗子,一用力,啪的一聲,殼爆開了,露出裏麵雪白的蟹肉。
趙晨看了我一眼,拿起一條蟹腿,“秋天,我幫你弄?”
“不用了。”我拿過來,很輕易的就把蟹肉弄了出來。
“秋總監還真是厲害。”曆天珩的語氣帶著諷刺。
我不以為然,“人活於世,就應該懂得照顧自己,上帝很公平的,不會因為你的柔弱就會對你分外的照顧,沒有人疼,隻能什麼都靠自己。”
趙晨附和道:“秋天真的很厲害的,她家任何東西壞掉都不用找人修理,都是她自己一手一腳搞定的。”
“真的?”曆天珩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聳聳肩,“隻要你想做,沒什麼不可能的。”
趙晨習慣性的摸我的頭,“瞧你得意的小樣,上次不知道誰換燈泡,還摔下來了呢,我說幫你又不讓。”
“那是意外,人生怎麼會沒有意外呢。”
我注意到趙晨說我摔下來時,曆天珩拿著夾子的手,明顯頓了一下。
他很快就繼續剝著蟹殼,無意的問我,“那秋天小姐受傷了嗎?”
“沒有”
“還說沒有?都瘸著走路一個禮拜了,還說沒有。”趙晨插嘴道。
我有點尷尬,在凳子底下踢了他一腳,他卻說:“曆總好像挺關心你的,你們以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