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抓狂了。
曆天珩輕蔑一笑,“我倆用指紋的,而你,用的是密碼。”
我:
“曆天珩!”
咆哮中,我再也忍不住暴走,抓過紅酒就往他臉上潑。
旁邊很及時的伸過來一隻不鏽鋼的托盤,把紅酒擋住之餘,還反彈到我的身上。
歐陽的手速快的讓我咋舌。
我杵在那,欲哭無淚。
攤上這麼一個男人,我上輩子一定是造過很多很多孽,這輩子才會遇到他。
又或者,他上輩子死的時候,我剛好路過,沒有埋他還踢了他一腳,他這輩子才冤鬼纏身一樣纏上我。
“房間有衣服,去洗澡。”曆天珩的眼裏寫著嫌棄兩字!
我粗魯的往他腳下呸呸兩聲,“誰要洗澡啊,我不洗,你關著我,我就臭死你。”
曆天珩的表情哭笑不得,卻又說剔我一眼,“幼稚,幾十歲的人還玩這個?”
“幼稚又怎麼了,人家五六十歲都還是小孩一樣。”
“人家那叫返老還童。”
“我這叫人老心不老。”
曆天珩的手機響了,他拿著去了落地玻璃窗那邊接聽,歐陽看我一眼,沒說話。
他真的不怎麼說話,如果不是在酒店聽到他說過那麼一句,我真懷疑他是啞巴。
身上的紅酒黏黏糊糊的,我還是扛不住,小跑去了對麵的房間,推開門。
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這房間也太大了吧,就隻有一張床,一個櫃子,什麼都沒了。
簡約風也沒它簡約。
拉開櫃門,裏麵一排都是黑色的衣服,裙子,我隨手拿了一套,溜進房裏自帶的洗手間。
洗完出來,曆天珩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擺弄著手提電腦,歐陽已經離開。
我好氣哦,早知道他要出去,我就不洗澡,跟著他一起走掉多好。
光著腳踩著地板上,一點聲音都沒有。
曆天珩眼神專注的看著電腦,似乎沒有察覺到我在靠近。
我肆無忌憚的在他麵前走過,他連眼皮都沒抬起。
我繞到他後麵,瞄了一眼屏幕。
天啦嚕,還以為他多敬業呢,他根本不是在工作,而是在玩遊戲。
我沒理他,又跑門那邊,開始研究那個密碼鎖。
我的生日,不對。
他的生日,不對。
我倆的生日,也不對。
係統提示:密碼錯誤已達三次,請謹慎操作。
我去,還讓不讓人活了。
回頭看了一眼沙發上的男人,我回了房間,睡覺。
迷迷糊糊的,就感覺床墊傳來一陣顫動,剛要轉身看一眼,一條結實的手臂已經圈住了我的腰,將我拖了過去。
後背頂住了某個結實的胸膛,曆天珩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晚安。”
天都要亮了,他應該說早安才對。
今天事太多,我也不想再糾纏些什麼,閉上眼睛,很快就睡得一塌糊塗。
第二天醒來,房間裏沒人。
我走了出去,廚房那邊卻傳來了杯碟相碰的清脆聲。
我走進去,裏麵有個阿姨立刻回頭,衝我一笑,“小姐,你醒了。”
“您是?”
“我是小姐的工人,小姐叫我蘭姨就好。”
“蘭姨。”估計是曆天珩請來照顧我的。
他還真打算禁錮我啊,連工人都請來了,就是不想讓我出門。
外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天他怎麼突然就出現在酒店,還救我,我n多問題想要知道答案,卻沒有一個人能告訴我。
過了一會,外麵突然響起腳步聲。
我扭頭一看,葉飛來了。
那個大門不是要密碼才能開?怎麼這些人都能隨便進出。
“秋天,好久不見。”他像老朋友一樣跟我打招呼。
上次曆天珩在我麵前自殘,我曾經給他打過電話,現在看到了,感覺也不陌生。
“你怎麼來了。”
“來看你,順便,幫你檢查一下。”
檢查什麼鬼,我又沒病。
我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曆天珩叫你來的吧,我屁事都沒有,就是有點虛,你給我開點補藥,什麼海參鮑魚龍躉之類的,我吃完又活蹦亂跳。”
葉飛笑的很燦爛,“這不行,老大說你被下過藥,怕排的不幹淨,讓我來給你抽個血驗一下,順便掛兩瓶水。”
為了自身安全,我還是很順從的躺在那,看著葉飛把針管紮進我的肉裏,抽了一管子血,然後又給我掛鹽水。
我問他,“曆天珩昨天給你打電話的嗎?”
他點頭,“是的。”
“那你知不知道昨天發生什麼事?”
葉飛猶豫了一下,“不就是你前夫”
“不是這個。”我打斷了他的話,“是曆天珩,他昨天為什麼會在酒店裏出現,他是不是派人跟蹤我?”
葉飛摸了摸鼻尖,我立刻說:“你這個動作是表示你想心虛,你想隱瞞事實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