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跟蹤我?是曆天珩叫的?”我有點反感。
歐陽點頭,“老大見你一直沒回去,讓我出來找你。”
“我不會回去的。”我斷然拒絕,“你把錄音放給他聽,看看他怎麼說。”
我把手裏緊拽著的錄音筆遞給了歐陽,剛才滾下來的時候,我一直都保護著,它才沒被摔壞。
領教過某些人的出爾反爾之後,我也學聰明了,去哪都帶著錄音裝置。
坐車回去的時候,我買了一台手機,回到出租屋,洗了個熱水澡後,我才覺得渾身疼痛。
傷口隻貼了一張ok繃,已經不流血了,就是後背痛的要命。
對著鏡子一照,我的媽,黑了一大塊。
我本來想自己擦點藥的,可惜夠不著,曆天珩的電話剛好打進來。
他的語氣溫和的不像話,問我,“買了手機了?傷口還痛不痛?”
我看著烏青的背脊,苦笑,“死不了,讓你失望了。”
曆天珩靜默了幾秒,聲音也放輕了很多,“我聽到那段錄音了,其實我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我想跟你說的,隻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一早就知道?”
“我還知道,她的父親,就是我的敵人。”
我的心一下就沉了,冒起了無名火,一下就掐斷了通話。
早知道事情的真相都不告訴我,這算什麼。
害我被她害了一次又一次,我又不是鐵打的,說不定下一次的就完蛋了。
曆天珩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我也不想再跟他說話,就沒接電話。
結果他打了一次又一次,煩的要命,該斷不斷的後果,就是現在這樣。
半夜來電,把我從夢中炸醒。
我抓過手機就罵:“還讓不讓人睡覺啊,打打打,煩死了。”
“秋天”電話那頭傳來陰測測的聲音。
我嚇了一跳,噌的坐起。
那是李誠銘的聲音,化了灰我都認得。
“不記得我了?我是你老公。”他嘿嘿的笑著,聲像是從地獄傳來。
我出了一身的白汗,“打來做什麼,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前幾天才被曆天珩一腳踩斷手骨,他現在竟然還敢出來作亂?
“你能不能來看看我,我快死了。”
“做夢!”
死了算了,我當沒認識過這個人。
我快速的掛斷了電話,手機往床頭櫃一扔,立刻鑽進了被單裏,忍不住的瑟瑟發抖。
手機沒有再響起,我擔心了一晚上,第二天才頂著一雙熊貓眼回到公司。
趙晨看到我,一副見鬼的樣子,“你這是幹嘛去了,兩天不見就跟鬼一樣。”
我也希望自己是鬼,那樣就不用再煩了。
“lt的廣告做好了嗎?都好幾天了。”
他提起了那件事,我才想起在過去那幾天,我根本就沒記起我還有工作的。
“李子健沒做?”
“當然沒有,都說他隻是給點意見,你才是主力軍。”
我暈死,我又不是三頭六臂,哪做的了這麼多。
看著那堆草稿紙,我一陣惡心,連忙捂著嘴跑向洗手間。
回到辦公室,趙晨還沒走,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我。
“看什麼看,沒見過別人惡心嗎?”
“沒見過你惡心,你這症狀,看起來跟我朋友懷孕的時候特像。”
“怎麼可能。”
嘴上這麼說,我卻在心裏暗暗的算了一下,赫然發現,上次被曆天珩抓到酒店房間時,正好是排卵期。
我的後背瞬間被汗浸透。
醫生跟我說過,我這樣的情況已經很難懷孕,不可能一次就中招的。而且,大姨媽還沒到時間,說不定隻是腸胃炎,這幾天都吃無定時什麼的。
我安慰了自己一番,趙晨見我不說話,還以為我默認了,湊了過來。
“是曆總的嗎?”
“神經病,我隻是腸胃不好。”
他笑了,“如果是他的就好了,我們的合同有希望了。”
我白他一眼,拿過手機想看看最近的工作表,手機卻滴的一聲響。
我點開一看,差點沒把手機扔出去。
李誠銘那個垃圾竟然給我發了一張自拍照,還是大頭照的那種,麵目猙獰能嚇死個人。
趙晨見我臉色發青,他也拿過我的手機來看。
“這誰啊,怎麼這麼恐怖。”
我搶了回來,直接刪掉那張圖片,隨口說:“無聊人發的。”
“在無聊也不能發這樣的圖片啊,你認識他?”
“認識。”
趙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什麼,又吩咐我快點做好設計圖交給曆天珩後離開辦公室。
我正準備打給曆天珩跟他說這件事,第二張圖片卻又發了過來,這次的,更是讓我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