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誠銘再次把卡遞了過來,我依然沒接,擦著他的身子想要繼續上樓。
李誠銘抓住了我的手,我的心猛的一沉,瞪他一眼,他很自覺的放開了。
“秋天,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是誠心想要跟你道歉的,卡裏的錢算是我補償給你的。”
他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你租個好點的公寓,樓梯這麼暗,要是遇到壞人怎麼辦?”
世界上最壞的人就站在我的麵前,我都不怕,害怕別人?
我沒說話,僵持了一會,他突然讓開了。
我快速的往樓上走,他的聲音卻從下一層飄上來,“秋天,我已經為我以前所做的一切買單了,你就不能原諒我?”
他說的情真意切,完全沒有半分的虛假,如果不是以前領教過他的手段,我可能會再一次相信他的。
為了避免他再次糾纏,我隻能說:“我恨你恨了這麼久,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接受你的道歉的。你走吧,不然我會更討厭你。”
“秋天”
我快速的開了門,李誠銘後麵說了聲什麼我也沒有再聽見。
過去的事實在太讓人傷心,看到他,我又想起那幾張他發過來的截圖。
那個視頻的男人根本就不是曆天珩,是他自己,隻不過是後期處理過,讓人看不清楚,而且因為角度跟酒店房間擺設的的問題,才會讓我誤以為是曆天珩。
我知道他渣,可沒想到他這麼渣,那時候我還是他老婆啊,他竟然還偷拍這種視頻,目的就為了以後方便要挾我為他做事。
幾天後,是六一兒童節,陳文婷跟江雲景約我跟楊曉琳,唐寶出去一起過節。
兒童公園裏,楊曉琳跟唐寶去坐過山車,我有輕微懼高症,沒去,就坐在那看著陳文婷的小孩。
在公園裏,我看著那些小朋友坐小火車,想起我那未出世的兩個孩子,心酸的直掉眼淚。
陳文婷握了握的手心,給了我一個鼓勵的眼神。
我無意的笑了笑,深吸一口氣,“我沒事啊,我隻是一時感觸而已。”
“別想太多,你還年輕,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我白她一眼,“做了媽媽的人說話都這麼老成麼?聽起來像我媽那樣。”
陳文婷嗤的笑出了聲,“媽媽都是偉大的,對那些沒生過孩子的人來說,都會當成自己的孩子來教育。”
“你厲害。”
兩夫妻帶著小豆子去了別的地方繼續玩,我就坐在大樹底下乘涼,遠遠的,迎麵走來一個女人。
是蔣豔,還有她的兒子。
旁邊跟著的,不是李誠銘,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那不是楊曉琳的前夫麼?難道孩子是他的?那徐夢龍算什麼?她那段時間究竟劈腿了幾個男人
蔣豔顯然沒看到我,帶著兒子跟男人直直的走過,去了滑梯那邊。
倒是他的男人黃偉明,路過時轉頭看了我一眼,還匆匆忙忙的對著我露出一個很勉強的笑容。
看得出來,他很怕蔣豔,連招呼都不敢跟我打。
當初李誠銘跟蔣豔沒有領證,本來想著第一個孩子生下來後就領證,可後來因為孩子沒了,領證的事就不了了之。
後來又因為在珠寶街遇到了蔣豔跟徐夢龍在一起,李誠銘更加不可能跟她領證。
沒想到,兩人到了最後,竟然還是分手收場。
我有點唏噓,旁邊突然快速的走來一個男人,一下就坐到旁邊。
我嚇得立刻抓過包護在懷裏,“李誠銘,你真是冤魂不散,跟蹤我做什麼!”
他真是太恐怖了,總是不聲不響的就出現,上次在樓梯一一樣,現在大白天也跟鬼一樣突然出現,我遲早都會被嚇出心髒病。
李誠銘一下按住我的肩膀,手臂在顫抖,咬牙切齒的說:“我看到蔣豔那個賤人了,秋天,你說我該不該去殺了那對狗男女。”
他真的很嚇人,盡管臉上看不到一絲的猙獰,但我從他的話裏能聽出他的恨意。
我的肩膀傳來劇痛,“你抓疼我了,先鬆手。”
他沒有鬆開,我是在太痛,身子也往下縮著,抓著包就砸到他的手臂上。
他很快就縮了手,“秋天,你變了,變得跟潑婦一樣,動不動就打人。”
嗬,我以前就是太軟弱了,才會被他騙了一次又一次。
人總會變的,變強或者變得更弱,全靠自己。
我也沒太激動,旁邊有不少小朋友在沙池裏玩,我怕嚇著他們,故而壓低了聲音,“李誠銘,你到底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我隻想你回我身邊,陪我走過最後一段人生。”他說的慘兮兮的。
“她不可能再跟你一起的。”
肩膀上突然落下一個重重的力道,我一回頭,心裏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