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吧。”
曆天珩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門口,我不敢再逗留,連洗手間都沒去,匆匆忙忙的就往回走。
離開時我還能感覺到李誠銘的目光像冷箭一樣射向我的後背,我很倉皇的逃回了餐廳。
拉著曆天珩的手,“我想走了。”
他表情一怔,“怎麼了?”
“我不想留在這裏。”一想到李誠銘那個變態在這裏,我就覺得害怕。
曆天珩最終還是點頭,點了的東西一口沒吃就帶著我又上了車,回到別墅,我捧著熱茶還是瑟瑟發抖。
曆天珩瞥我一眼,沒說話。
我在那裏坐了很久,才把今天的事跟曆天珩說了,說完後,心頭那一抹恐懼感才落了地。
然而沒等幾分鍾,手機突然響了,我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曆天珩快速的拿過手機。
他把手機遞給了我,“楊曉琳打來的。”
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快速的冷靜下來,接通了電話。
“曉琳,什麼事。”
“秋天,你快來,婷婷她,她不行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什麼叫不行了,你冷靜點。”
楊曉琳哇哇大哭,“她自殺了,流了好多,我好害怕,你快來啊。”
我問了她地址,她說在陳文婷跟江雲景的出租屋裏,我嚇得冷汗直流,拽著曆天珩的手臂抖個不停。
“婷婷她,她自殺了”
曆天珩的表情一下僵在麵上,“怎麼回事?”
我顫抖著聲音,“我、我也不知道,是琳琳打過來說的,她說、她說婷婷在出租屋裏自殺了。”
“你別著急,在家等我,我去看看。”
我拽住他的手不放,“我也要去,她是我好朋友,我”
曆天珩拗不過我,撐著傘跟我一起出了門,這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我們感到了陳文婷的出租屋,救護車剛走,裏裏外外都是看熱鬧的人,楊曉琳臉色刷白的站在路邊,一看到我就抱著哭。
“秋天,怎麼辦啊,婷婷她”
我眼睛都紅了,強裝鎮定的撫著她的肩膀,“沒事的,沒事的,我們先去醫院。”
她哭著說:“雲景跟著救護車去了,我一直在等車子。”
我帶著她上了曆天珩的車,兩個人坐在車後座,在這一路上也了解到一些情況。
原來陳文婷在生了小孩之後患上了輕微的抑鬱症,加上秋梅那麼一攪合,她的病情更加重,後來被趕出家門,江雲景好不容易讓她的病情穩定下來後,秋梅卻又單獨約了她出去,不知道說了什麼,她回去就犯病了。
趁著江雲景帶著兒子還沒回來,她就在出租屋割腕自殺了。
毫無征兆的,她就這麼拋下一切,尋了短見。
我們趕到醫院時,江雲景正垂著頭抓著頭發坐在搶救室門口,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無阻。
曆天珩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抬起頭,眼睛裏滿是血絲。
陳偉峰還沒來,之前聽婷婷說他去了外省,估計一時半會也趕不回來。
四個人就這麼坐在搶救室外麵,空氣像是凝固了,氣壓低到極點,過了一會,樓梯那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
咯咯咯
每一聲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頭上,讓人為之一凜。
江雲景抬頭看了過去,一雙黑眸死死的盯著門口,不一會,一個曼妙的身形出現在入口。
“秋梅你這個死八婆,你還有臉來?”楊曉琳第一個衝了過去,橫在她的麵前。
秋梅美目流盼,眼底的一抹狠毒在看到曆天珩之後快速隱去,皺眉道:“我怎麼不能來,她是我弟弟的老婆。”
楊曉琳朝著她腳下吐口水,“臭不要臉的,還好意思說這些話。”
秋梅嫌棄的要死,向旁邊走去,“素質真差,這是醫院,別傳播有害物質。”
她走了過來,第一個要做的不是去安慰江雲景,而是黏到曆天珩身邊,還沒說話眼睛就紅了。
“天珩,婷婷她,進去多久了。”
演技真他媽好,我們都知道陳文婷是跟她出去後才回家割腕自殺的,為什麼這樣也隻有她跟躺在搶救室的人知道。
她還在這裏假惺惺個什麼勁。
曆天珩臉上浮上一層厭惡,他往旁邊挪開,“進去一個小時了,你的速度還真快。”
嘲諷的味道很濃,秋梅卻裝作沒聽見,“我在公司剛忙完,你也知道我每天都要處理很多事的嘛,她怎麼這麼傻,還玩自殺?”
江雲景的拳頭突然握住,眼底露出濃烈的凶光,他嗖的站起,對著秋梅就吼,“你滾,我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來關心,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秋梅柳眉一豎,“怎麼說話呢,我可是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