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去的。”明知道那場訂婚宴是傷人的利劍,我又怎麼會出現。
秋梅哼了一聲,“我可不管這些,我隻知道你是我絆腳石,如果不除掉你,我這輩子都很不爽,還有”
電話突然響了,很奇怪的鈴聲,她從手下借過來時,我才知道那是一台衛星電話,我的心更是涼了半截。
在這個小島連信號都沒有,那曆天珩會找到我嗎?
秋梅拿著手機走到一旁,接聽了一會,突然臉色大變,電話也從手裏嗤通一聲掉到水裏。下一秒,她尖叫著。
“曆天珩,你這個混蛋,竟然敢騙我,我這輩子都恨死你!”
她回頭狠狠的看著我,我嚇死了滿滿的後退著,她想要撲過來,她身後的男人卻說:“大小姐,公司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秋梅哼了聲,輕蔑的看著我,“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我就留你個全屍,不過曆天珩我就不敢保證了,那混蛋竟然敢盜走我公司所有的資料?他以為那樣就能弄死我?我呸。”
她撂了幾句話後,快速的走上一旁的快艇,開動的那一刻又回頭說:“我告訴你,如果我有什麼事,你跟曆天珩也別想活著。”
“你不要傷害他,求求你。”
我爬著過去,爬進了水裏,可她的手下已經發動了快艇,咻的一下轉了方向一個巨大的浪花打的我的臉生痛。
快艇走後,天邊唯一的一點亮光也消失在地平線上,廣闊無邊的大海,根本就看不到對麵,我想,在地圖上估計也找不到這個地方。
李誠銘之所以會從醫院逃跑,還將我綁走,完全因為他問了醫生,醫生說那人還是不肯捐骨髓,李誠銘就以為是曆天珩不是真心幫他。
在他的潛意識裏,隻要有錢就能搞定一切。
然而他並不知道,那是個女人,雖然有一顆行善的心,卻因為即將生小孩了,才不能捐。
李誠銘用了一天一夜將我送過來,現在他也跟著秋梅走了,島上隻有我一個人,第二天太陽猛烈的照射下,我口幹舌燥的,沒水沒食物,一夜沒睡的我開始有點意識模糊。
可一想肚子裏的孩子,我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手摸著肚子,還是能感覺到胎動的。
“兒子,你一定要撐住,爸比一定會來救我們的,你一定要堅強知道嗎?你已經七個月了,你一定很強壯的是不是,你踢我的時候可是很用力的呢。”
我傻笑著,坐在一棵矮樹下看著湛藍色的天空,連視線都是模糊的。
有人說,人在沒吃沒喝的情況下隻能維持三天的生命,我不知道在這三天裏,我肚子裏的孩子能不能撐過去。
秋梅走後,我快速的冷靜下來,保持心境平和,盡量保持自己的體力,海水不能喝,我嚐試著把衣服脫了把水經過衣服過濾後,用樹葉接來喝,可味道還是鹹的。
我在沙灘上寫了很多sos的求救信號,走到某處時,腳板踢到一個東西,撿起來一看,竟然是秋梅臨走時掉進水裏的衛星電話。
我不敢立刻就用,擦幹水後放在太陽底下曬了一會,才小心翼翼的躲在樹底下嚐試著撥打電話。
我隻記得曆天珩的電話號碼,其他的號碼都是依賴手機的通訊錄,可是當我撥過去的時候,那頭竟然提示已關機。
這不是天要亡我麼?
此時,太陽已經開始下山了,我餓的饑腸轆轆,嘴唇爆裂的很厲害,血腥味讓我頭腦都不清醒,我把傷口咬的更大,吸著自己的血。
我打了求救電話,上麵有個快捷鍵,我不知道打到了哪裏去,對方詢問我的位置時,我根本就說不出來。
衛星電話有定位功能,對方讓我不要著急,會很快就追尋到我的位置。
通話一斷,我再也無力軟癱在地上,看著逐漸暗下來的天空,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朦朧中,我似乎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秋天,秋天。”
我想睜開眼睛,卻像是在夢裏,根本就沒辦法支配自己的神經,我以為我已經回應了,可那是在夢裏,夢裏我叫的很大聲。
濃重的血腥味突然充斥了我的鼻腔,我努力的睜開眼,眼前一片血紅。
曆天珩的聲音再次響起,“秋天,醒醒,是我。”
我很茫然,很不敢相信真的是他,想抬手摸那一片血紅色,手卻被人快速的捉住了,一絲溫暖傳入我的掌心。
真的是他,我的老公終於來救我了。
可他的身上為什麼那麼紅,他受傷了麼?
我呢喃著,“孩子,我的孩子。”手覆上肚子的一瞬間,我激動的流出苦澀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