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辦法放著我兒子不管。
我夜裏還是去了一趟曆天珩的家,是他親自開的門,幸運的是,秋梅並不在。
曆天珩捏著眉心,一籌莫展的樣子,“小魚不肯吃藥,你可不可以幫個忙。”
我抓了抓頭發,“他在哪?”
“二樓,應該在櫃子裏,他每次發脾氣都把自己關在裏麵。”
我表示很無語,快速的上了樓,敲了敲門板,裏麵沒人回應。
我怕曆恒宇在櫃子裏悶到,就立刻推門進去,輕聲的叫他的名字,“小魚兒?小魚兒?”
叫了一會沒人回答,我慌了神,直接去開了櫃子的門,看到裏麵那個已經睡著的小人兒,我的淚水就忍不住要往外流。
將他抱出櫃子時,他醒了,睜著惺忪的眼睛看著我,突然就哇哇大哭。
“媽咪,我不要走,我要跟媽咪在一起,媽咪你不要我了嗎?”
撕心裂肺的哭聲,讓我肝腸寸斷,掃著他的後背連聲說:“不走不走,小魚兒哪都不去,誰敢送你走,媽咪就打他。”
“真的嗎?媽咪不許騙人。”他伸出了小手指,要跟我拉鉤。
我嗯了聲,勾著他的小手指,蓋了個章。
他這才嗯嗯寧寧的伏在我的肩膀上,我帶著他出了房間,門外的曆天珩正倚著欄杆抽著煙,迷蒙的煙霧讓他的樣子也跟著朦朧起來。
伺候著曆恒宇吃了藥,看著他睡著,我這才回到客廳。
“他睡了?”曆天珩問。
我點頭,壓低了聲音說:“以後如果他還是這樣,你就唱歌給他聽,或者給他講那些小故事,他就會聽話了。”
“真的?”
我點頭,“我以前就是這麼教他的,他年紀雖然小,但是很懂事。”
我頓了一下,“你真的要送他去國外麼?你舍得了?”
曆天珩不語,沉默著,香煙在他的指間燃燒殆盡,他仿佛被燙到,手抖了一下,煙灰掉到了腳板上,他低頭看了一眼,把煙頭扔到煙灰缸裏,又彎腰去處理那些煙灰。
我語調平和的開口,“如果你硬是要把他送走,那我可不可以提一個要求?”
他直起身子,用眼神來詢問我。
我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我可以不可以跟著一起去?我真的不放心他一個人跟著阿姨生活。”
梁豔芬有多冷血,我是見識過無數次了,如果讓我兒子跟她呆在一塊,指不定哪天就被虐待致死。
曆天珩忽然湊了過來,我驟然覺得周邊的氣壓突然變低,我往後縮了一下,他又湊近。
侵略的氣息一下就籠罩了我,我下意識的開口,“你想幹嘛?”
曆天珩冰冷的眼神掃過我的頸項,“你今天穿了高領。”
他冷不丁的吐出這麼一句,我怔了一下,隨即心底一陣發虛,“天氣有點冷”
“昨天也冷,你還不是穿的很性感?”
我:
昨天不一樣啊,昨天我是專門去勾搭他的,要靚不要命那種,是他對我不屑一顧的,今天是吃錯哪門子的藥,竟然懷念起我穿裙子的樣子。
暗自腹誹中,曆天珩靠近了一點,手臂往我沙發後麵的靠背搭了上來,這麼一來,我看上去就像是整個人都在他的臂彎之內。
我心底哆嗦了一下,轉頭看他,他正好也看著我,四目相對的一刹那,他忽然捏住我的下巴,吻住了我。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荷爾蒙
我的身心都要融化了。
有人說,如果生命中出現那麼一個讓你永遠都忘不了,恨不起,欲罷不能的男人後,如果他離開了,其他人都將成為將就。
除了曆天珩,在過去的四年裏,我見過無數的男人,也被邀請過出席各種宴會,每次都淡然無味,每次我都隻想著,曆天珩會不會在我參加宴會時,突然醒來,然後我不在的話,他會不會崩潰。
每每想到這些,我都會匆忙的離開。
知道今時今日,眼前這個我惦念了四年,也判了四年的男人就在眼前,還清醒的吻著我,我心裏壓抑不住的激動,抬手,就摟住了他的脖子。
我的回應似乎讓他更加大膽,他將我一下就壓在沙發上,大手毫不客氣的鑽進了衣服裏,掌心磨礪著我的肌膚,灸熱的讓我神經緊張。
“想要麼?”
我點頭,鎖骨上一絲溫熱傳來,不疼,卻讓人莫名的興奮,他的大手壓住了我的腰,快速的退掉我的所有。細碎的吻帶侵略的氣勢,很快就將我攻陷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鈴聲,就是那首他曾經在遊艇會上,彈著鋼琴唱過的粵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