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是以個人名字成立的,跟血緣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就算有,化妝品也不是我的強項,我根本不想涉足自己不懂的行業。
秋梅還是挺有耐心的,她說:“我已經幫你跟媒體解釋過了,說手鏈的事是我的錯,你沒看那天的新聞麼?”
我的心咯噔一下,“你解釋過了?”
“當然啊,你是我妹妹,我當然要維護你了。”
電話掛斷後,我還真的在手機上,找到了她澄清的那條信息,隻不過我當時太生氣,根本就沒有心思再去看上那些八卦消息。
最近我一直跟曆天珩在一起,秋梅也沒有出來搞怪,難道,她已經想通了?
抱著僥幸的心理,我還是去了她公司的剪彩現場,現場很多人,基本上都是上次遇到過的,現在又遇到了,我還是覺得有人在我背後指指點點。
秋梅很熱情的拉著我一起拍照,我也很警惕的對比過我們身上的服飾跟頭飾,確定沒有任何可以被人說閑話的資本,這才偷偷鬆了口氣。
杯弓蛇影,我越來越不自信了。
保持著機械式的笑容差不多一個小時後,我累的喘不過氣,拿著酒杯去了角落的位置休息。
衣香鬢影,杯影交錯,很多人在我麵前不遠的地方來回走動,我突然感到一陣厭惡。
真不懂這些所謂的應酬,這些人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過了一會,曆天珩高大的身形出現在門口,所有人都對他行注目禮。
他也來了,他也是秋梅邀請的賓客之一。
我握著酒杯的手驀然收緊了幾分,剛要站起走過去,秋梅卻快我一步靠近了曆天珩,順手勾住他的手臂。
郎才女貌,簡直令人羨慕嫉妒。
我呆了呆,腳步在也挪不動半分。
秋梅勾著曆天珩的手臂,在人群裏打招呼,整個過程都是那麼的落落大方,顯然毫不忌諱我的存在,甚至可以說,我的存在,對於她跟曆天珩根本沒有任何威脅性。
曆天珩沒看到我,大概也不知道我也跟著來,不然他不會一眼都不看我的。
我想走過去跟他打招呼,眼前突然多了幾個女人,她們把我拉住,問這個問那個,出於禮貌,我隻能勉強的笑著,眼角卻總飄向曆天珩跟秋梅的方向。
旁邊的女人察覺到我的注意力不在她們這裏,就揶揄我,“別看了,人家可是天生一對的,聽說下個月還會訂婚,你怎麼看都不會是你的。”
訂婚?
怎麼可能。
我淡淡的笑道:“他不會跟秋梅訂婚的。”
女人反問:“你怎麼知道?”
我淡定自若的說:“是曆天珩自己說的,他說已經跟秋梅解除婚約,不跟她訂婚了。”
女人嘖嘖有聲,“男人的話你也信?妹紙,看在都是女人的份上,我勸你還是別白日做夢了。我丈夫前天跟曆總吃飯,才問過他這件事,他自己親口說,婚禮會如期進行的。”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難道我丈夫還會胡說八道?”女人不高興了,瞪了我一眼。
我喃喃的說:“可他是親口對我說的,就在”
“他為什麼要跟你承諾這些,你們該不會舊情複熾,兩姐妹搶一個男人吧。”
此話一出,旁邊幾個女人的眼裏都露出怪異的神色,不停的掃著我。
我不能承認的,就算我不想秋梅不好過,我也不能讓自己再次陷入口水之中。
畢竟兩姐妹搶同一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我閉了嘴,那些女人又說了一些難聽的話,然後各自三五成群的開始竊竊私語,我悶掉了一大口的香檳,快速的走向後門。
算了,還是等他回去後再問他好了。
剛拉開後樓梯的門,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秋天,幫我一把。”
我剛回頭,一股沉重的力量已經壓在我的身上,直接將我推到牆根,曆天珩整個人趴了過來。
他喝醉了,而且,貌似醉的不輕。
“什麼事怎麼高興。”我冷嘲熱諷。
曆天珩擺擺手,撐著牆壁離開,居高臨下的盯著我,語氣帶著幾分桀驁,“不喝醉,怎麼跟我老婆回家。”
這個借口真爛。
我很少見他醉成這樣的。
他還真的想離開才不停的給自己灌酒,從他一進場,拿起第一杯香檳,我就看到他還沒說幾句話,那香檳就被他喝光了。
曆天珩的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沉聲說:“走。”
我看了一眼身後的長廊,忽然走廊後麵閃過一抹似曾相識的身形,眼前一亮,那人似乎拿出手機拍照了。
我嚇了一跳,慌忙推開曆天珩,直接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