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自大的男人。
誰的生命裏沒有誰,誰還不是一樣的活?
曆天珩你這個豬!
我瞅著他那發狠的模樣,心裏沒有一絲的怒意,反而有了一絲的悸動。
他對這件事這麼緊張,那是因為他也開始懷疑我是不是真的跟他經曆些什麼。
如果他沒有一丁點的感覺,他絕對不會這麼氣憤的,他這是拉不下麵子,感覺自己被秋梅騙了,怕我笑話他,才會硬懟我,說我的假的。
他隻不過是不想承認自己判斷錯誤。
我咬了咬唇,踮起腳尖,撥開他彎腰俯身而垂下額上的頭發,吻上了他的唇。
曆天珩的身子明顯僵硬了,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做。
撩他是一門技術活,而這門技巧,我已經做過無數遍。
不得不說,也許他對其他女人免疫,但是對我,沒有一點的免疫功能。
我就吻了一下,立刻離開。
曆天珩像是預判到我在撩他,也會蜻蜓點水,手臂一下就勾住我的腰,轉身就將我頂在牆上。
“找死是不是?”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珩”我顫抖著嘴唇,眼前的男人如同鬼魅。
手臂被捏的額生痛,我想移開眼神,卻又不舍得跟他對望的分分秒秒。
曆天珩忽然又皺起眉頭,頭又痛了嗎?
我忍不住大叫:“葉飛,快進來,他的頭又痛了!”
“閉嘴!”
唇上多另一隻大手,我頓時覺得呼吸困難。
房門被人大力撞開,葉飛跟陳誌雲率先衝了進來,伸手就要去拉開曆天珩。
“滾開,不然我殺了她。”
一聲低吼,曆天珩的放在我嘴巴上的手移到我的脖子,五指微微收起。
我的喉嚨咕嚕一聲響,呼吸更加的不順暢。
葉飛急了,“老大,她是秋天,你瘋了。”
“不管是誰,騙我的,都是敵人。”曆天珩的眸子一片血紅。
我嚇死了,可我不想放棄,掰著他的手痛苦的叫著:“曆天珩,你殺吧,如果殺了我能讓你看清一切,我無所謂。”
他更加惱怒,大力的將我甩到一邊,捂著太陽穴靠著牆大力的喘著氣,臉色變得鐵青。
我滑到地上,喘了一會,爬到櫃子那邊撿起那條項鏈。
“天珩,你記得的是不是,那個就是我,不是秋梅。”
曆天珩驀然抬頭,眼神冰冷無比,“我不記得,也別想記得,你別再搞這麼花樣,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突然將我用力的推開,撥開眾人大步的朝著門外走去。
我已經無力站起,也沒辦法去追他,葉飛跟陳誌雲眾人麵麵相窺,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秋天,要不要我去跟他說。”葉飛看向我。
我搖頭,“不用了,讓他走吧。”
他自己都不想記起,我也沒辦法,秋梅說過,每次他想起一些事就會頭痛,我算是見識到了。
逼得越緊,就越抗拒。
既然他提出過跟我複婚,說明他心裏還是有我的。
傍晚時分,我在酒店的房間裏,接到葉飛的電話,他說曆天珩一個人去了村子,在那呆了整整一個上午都沒有離開。
那個房子裏,擺放著他老爸曆正雄的遺照。
曆正雄假死,是個不爭的事實,現在活生生的在現實中出現,那個供奉的桌子竟然還沒撤掉。
知道曆天珩還好,我也放下心來。
八點的時候,我接到一個久違的電話,趙晨。
他是我以前廣告設計公司的老板,這次過來這邊出差,給我來了電話,叫我出去見個麵。
我去了約定的地點,聽著柔和的音樂,喝著奶茶,心裏突然平靜了許多。
“秋天,我結婚了,還生了個女兒。”趙晨的語氣帶著濃厚的幸福,他還把錢包裏的照片給我看。
那是個很可愛的小女孩,圓嘟嘟的臉,小嘴巴很有肉,眼睛瞪得老大,調皮的樣子讓人很想捏一把。
“多大了?”我問他。
“三歲,剛上幼兒園。”
三歲,那就是我離開兩年後,他找到女朋友了。
我把錢包遞還給他,“恭喜你,人生都圓滿了。”
有錢,有老婆,有後代,生活美滿幸福,是每個人都向往的生活。
趙晨說,他跟自己的老婆是相親認識的,相親那天,他還遲到了。
可他老婆沒有因為他遲到而走掉,而是等了他將近一個小時。
我插嘴問:“嫂子年紀比你大?”
他笑著搖頭,“比我小八歲,我認識她的時候,她才剛讀完書出來。”
“我決定娶她,是因為她等我一個小時,就為了跟我說一聲再見。”
我特驚訝,“她就說了一句再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