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寸的大電視掛在牆上,我打開,上麵立刻跳出一個畫麵。
那是我跟曆天珩在幾年前登山時錄製的視屏,我緊緊的盯著它,看著曆天珩陽光般的笑意,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年少輕狂的年代。
“你來了?”一道沉穩的聲音穿耳而過。
我赫然轉身,曆天珩正倚著門框,修長的指夾著煙,嘴邊帶笑看著我。
他大步走了進來,“我就知道你會來,視頻看了吧,是沈君堂給我的,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錄的。”
我也很好奇,整個過程我都沒看到他拿起什麼dv機之類的,這是什麼時候錄得。
直到後來我們才知道,原來那個高清攝像頭,就裝在他的登山杖
偉大的愛情,往往發生在瑣碎細節之處。
在另外一個房間裏,我看了那張心儀已久的按摩椅時,心裏感動的要死。
“來試試看。”曆天珩把我按在椅子上,拿起旁邊的遙控器,按了幾下。
那感覺,爽歪歪。
我轉頭看著他,掩飾著心裏的激動,“突然對我這麼好,是不是想起以前我是怎麼對你的事?”
曆天珩不置可否的一笑,“想太多,我不需要討好任何人,也不需要想起任何事。”
“那你為什麼要送我房子。”
他蹲了下來,靜靜的凝視著我,“那是我怕我的合作夥伴,天天被人追在屁股後麵要求特殊服務。”
我啞言失笑,竟無言以對。
拎包入住的房子,我接受了,作為回饋,我決定中午給他做一頓飯。
樓下不遠就是超市,我倆像一對小夫妻,推著購物車在超市裏研究著中午該做什麼菜式。
女人是能夠親密的擠在一個試衣室裏試內衣,卻仍然能互相妒忌的動物。
所以當秋梅的電話打給曆天珩時,我的心裏難免會不舒服。
等他接了電話後,我的心更加不舒服。
我以為我會不在意的,然並卵,我更加嫉妒秋梅能隨意的打電話給他。
曆天珩掛斷電話後,我裝作隨意的說:“如果你忙,就先回去吧,吃飯什麼時候都可以吃,生意沒了就沒了。”
曆天珩聳聳肩,掛上一副不在意的表情,“沒什麼事情,比陪你買東西來的重要。”
我忍不住噴他,“好假,換一句。”
他笑了笑,“這叫詩情畫意,你真不懂浪漫。”
“浪漫個鬼,如果陪著我時,你的心裏卻是在想別的女人,我寧願不要。”
我嘴上雖然倔強,可心裏還是覺得很甜蜜,他能說出這句話,說明他開始對我改觀。
也許在他的心目中,我已經不是那個專門在他公司搞破壞的女人了?
曆天珩攬過我的肩膀,細聲的說:“我發現我跟你在一起,真的可以毫無顧忌,而且,不需要戴著麵具做人,所以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選你,還要跟你複婚了吧。”
我愕然的盯著這個男人,喃喃的說:“可你之前不是這樣說的。”
“我之前是怎麼說的?”
“你說”他說他喜歡幹我,還上癮了,才決定跟我複婚。
超市人太多,我也不好意思說出來,隻是紅著臉低著頭,匆匆的走在前麵。
曆天珩大步追了過來,拉著購物車,“那頭才是買廚房用品的,你走錯了。”
人迷失方向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道前路不對還一味的朝前走。
如果這時候有個引路人來指引你正確的方向,你應該毫不猶豫的跟他走。
秋梅的來電也隻是影響了我一陣子,我很快就在愉快的購物過程中忘得一幹二淨。
然而,事情的發展並沒有我想象中的甜蜜,我中午在做飯時,曆天珩的手機不斷的響起,我很自然就認為,是秋梅打給他。
擦著手上的水,我從廚房走了出來,看到他正站在陽台那聽電話,我無意偷聽,就倚著門框等著他說完。
過了一會,他轉身過來,眉頭皺了一下。
我搶先說:“有事的話先走吧,我沒關係的。”
他的嘴唇動了動,沒說什麼,抓過沙發上的外套,離開了。
我的心滴出了血。
到底還是秋梅比我重要,我到底在期待些什麼。
回到廚房,看著精心準備的新型牛排,我連碟子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就跟上次,扔那條假的手鏈一樣。
過了一會,門鈴響了,我一驚,人已經不自覺的撲向門外。
“天珩,你”
話到嘴邊我又咽了回去,門外站著的不是去而複返的曆天珩,而是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