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開到公司樓下,進了停車場,我把鑰匙還給他,他沒有伸手接。
“送你。”
幾百萬的車,就這樣送我?
我笑道:“新婚禮物?”
他笑得高傲,“算是。”
我收好車鑰匙,問他去哪裏吃早餐,他提議就在外麵的麵館吃牛腩麵。
剛坐下沒一會,他的手機響了,聽了一會,就跟我說有事要回去處理,要先走一步。
“好。”我當然沒意見。
他是工作狂,我不能耍小性子要求他陪我,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曆天珩突然伸手敲了敲我的桌麵,“別亂跑,中午過來接我,下午去打球。”
給我一輛車,就是想讓我包接送?他的心機可真重。
我依然保持微笑,點頭應允。
回到公司,唐寶潛入我的辦公室,問我昨天的事,“沈君堂他沒事吧。”
我瞄她一眼,“你這麼關心他,怎麼不在自己去問?”
“我不是,不好意思嘛。”唐寶拉了一把椅子坐到我身邊,低聲說:“你都不知道我昨晚嚇死了,半夜三更接到他電話,他還不讓我跟你說,我開門的時候,還以為見鬼了呢。”
“那你怎麼敢打給我,你不怕他生氣?”
唐寶撇嘴,“我知道他想見的是你不是我,他就是怕被你看到他那個死樣子才讓我不要打給你。”
我歎了口氣,沒說話。
好好的一個人,經曆了這麼多事後,感覺好頹廢,我不敢確定,沈君堂還能不能站起來。
唐寶像是響起什麼事,喔了聲,“對了,他爸媽現在在療養院,你有時間就去看看。”
“療養院?”為什麼不是在自己家裏?
唐寶說,沈君堂當初連自己的別墅都抵押給銀行了,現在換不起錢,房子被銀行收了,爸媽也不想去親戚家,就進了養老院住了。
我有點感慨,人生真是大起大落,很多事情都難以預料。
誰又會想到,前後幾個月的時間,沈君堂會落魄到這個地步。
我想了想,就寫了一張支票,讓唐寶拿到療養院交給院長,算是對兩老的一點孝敬。
唐寶驚訝的說:“這個夠他們住到一百歲了,秋姐你可真大方。”
“我們是朋友,我不會見死不救。”
唐寶膩歪過來,還沒說話,秘書在外麵敲響了門,她立刻坐直身子,一本正經的掃過一個文件夾看了起來。
秘書帶著一個男人進來,“秋姐,這是之前應聘的律師,何浩然律師。”
何浩然,32歲,一級律師,之前找我們公司談過,是至盛地產的禦用律師。
他穿著黑色的西裝,裏頭一件淡藍色的襯衫,領帶係的一絲不苟,黑色的公文包上麵,亮銀色的logo很搶眼。
他向我伸出手,“秋姐,您好。”
我跟他握了握,他的手很柔軟,感覺不到一點繭子,平時應該十指不沾陽春水。
唐寶跟秘書很識趣的退出辦公室,何浩然就這麼盯著我,看得我有點渾身不自在。
用手撥弄了一下臉龐的長發,我剛要開口,他突然搶著說:“我們是不是見過。”
我揉著額角,一夜沒睡,我現在隻想睡覺,對於他的話,一點興趣都沒有。
律師的嘴巴最厲害,我認為他隻是在套近乎的撩妹技術。
見我沒說話,何浩然訕訕地笑了聲,“秋姐,我先出去了,有事再給我打電話。”
我揮了揮手,等他離開,我啪的一下趴在辦公桌上,很快就找周公去了。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我一下坐起,感覺脖子硌的一下,突然就刺痛無比。
臥槽,落枕了
拿著手機聽電話時,脖子都轉動不來,稍微扭一下都痛到入骨。
葉飛在電話那頭說:“沈君堂在哪,我到了家裏沒人啊。”
“唐寶在上班,他在旅店,我給你地址,你去找他。”
頓了下,我又說:“落枕有什麼方法能糾正過來。”
“你落枕了?”
“嗯,剛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會,起的太急。”
葉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等著,我過去給你扭一下,瞬間見效。”
我:
坐著非常不舒服,脖子也動不了,我在沙發上躺了下來,竟然還是睡了過去。
朦朧中,像是聽到一絲輕微的腳步聲,又不像,我想睜開眼睛來看,無奈太困,努力好幾次都沒睜得開。
等我睡醒的時候,天都黑了。
外麵的人都走了,我一咕嚕爬起來,突然發現脖子不痛了,轉動了一下,突然發現我辦公桌的台麵,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搞得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