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天珩的話像個小怨婦,正在埋怨自己的丈夫忽略了自己。
我差點憋成內傷,推了推他,“我這樣好不舒服,你先讓我起來。”
“不放。”他摟得更緊。
我不喜歡那濃烈的酒味,紅酒還好一點,白酒太刺鼻,我跪在他的大腿上,使勁的撐了起來。
“臥槽,老子的腿要斷了。”
恰好,我壓住他的大腿骨那酸爽,誰都能體會到。
我快速的離開沙發,退後兩步看著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酒瓶,彎腰撿了起來。
“其實你不用在意我跟誰在一起,我的心一直都在你身上,是你感覺不到而已。”
把酒瓶放在茶幾上,剛坐下,他立刻像蟲子一樣黏過來,鬧嗲往我大腿上枕。
我摸著他柔軟的頭發,感覺自己像他媽,正在安慰鬧別扭的孩子。
“我要喝水。”他的聲音在我肚皮上嗡嗡作響。
我起了一下,沒站起,“你先放開我啊,不然我怎麼倒水。”
他的手臂圈了過來,“不放。”
我特無語,隻能坐在那,不做聲。
過了一會,他仰躺,眼睛有點紅,就這麼看著我,我撥開他額上的碎發。
“秋梅說,你跟她出差的時候,做了不可描述的事,真的麼?”我艱難的開口問道。
曆天珩不解的看著我,“什麼叫不可描述的事?”
我咽了一口口水,做了個上床的口型。
他的眉頭皺了一下,“她說的?”
我點頭,“她還說,你被下藥了,所以才跟她你究竟有沒有還有,你跟她拍照的時候,那笑容是真心的麼?”
我雖然沒看照片,可秋梅也不至於沒有照片也說有,要是我真的要看,她拿不出來也丟臉。
我也是忽悠一下曆天珩,看他怎麼解釋。
曆天珩眨了眨眼,“照片?在哪,給我看看?”
我一怔,“我沒有,在秋梅的手機裏。”
他哦了聲,沒了下文。
我一直在等,還以為他會解釋點什麼,結果,等了好一會,他都沒說話。
我低頭一看,他閉著眼睛,呼吸有點沉,看起來已經睡著了!
我推了他一下,“喂,你還沒說啊,先別睡!”
他沒醒,翻個身,臉對著我的肚子,還真的睡了過去,我超級鬱悶。
看到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我伸出手臂,可就是差那麼一點,就是夠不著,我想挪過去一點,可剛動了一下,他就醒了,用眼角瞄我一眼,又睡了過去。
我抓了抓頭發,等他的呼吸變得沉穩,這才悄悄的抬起腳,用腳掌把手機掃過來一點。
屏幕解鎖要用密碼或者指紋,我沒有密碼,隻能抓住他的手,剛要放上去,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嚇了一跳,手機也掉到他身上。
曆天珩額了聲,睜開眼,我連忙把手機抓起來,說:“有人找你。”
曆天珩接聽了一會,掛了電話後問我,“阿然是不是要告金毛。”
我愣了下,原來他還不知道這件事?
“進我辦公室翻東西的就是他,他被秋梅利用了。”我嚐試著解釋。
曆天珩沒說話,直接給李浩然打了過去,語氣極為惡劣,“你確定?親眼看到?視頻能看得清楚?”
“給他點教訓算了。”最後,他說了這麼一句。
這是在保他的兄弟。
我本來還想把金毛收了秋梅的錢,故意上我辦公室搗亂的事跟他說,可現在聽到他這樣吩咐李浩然,我瞬間就閉了嘴。
心裏有點憋屈,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我坐在沙發上發起悶氣。
抓過茶幾上的酒,猛的喝了一大口,卻被一股辛辣的味道嗆得直掉眼淚。
曆天珩也察覺到我的不高興,他坐了過來,“很不爽?想要弄死他?”
我剜他一眼,“他上我辦公室偷東西,你這樣也能容忍?”
曆天珩勾唇笑了笑,“他什麼都沒拿走。”
“可他還是不請自進,還到處亂翻,要是真的有檢驗報告,他拿走了就是偷。”我挪來一點,心裏直冒火。
曆天珩湊了過來,唇抿成一條線,我一點都不心虛,可又怕他說我故意跟他的手下過不去。
“你翅膀硬了?我說撤訴就撤訴”他一下捏住我的手腕,力氣大的驚人,我一下撲在他的大腿上,臉差點撞開了花。
“你抓痛我了!”
在我的抗議之下,他拎著我的衣領扯起我的腦袋,低頭湊了過來,眼神迷離,“我會處理這件事,你少插手,知道嗎?”
“神經病,這是我的事。”
“跟秋梅有關的事,就是我的事。”他說的很認真,眼底的肯定落了下來,“我派人跟蹤你,當然知道所有的一切,我不動手不是因為老子怕了誰,是時機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