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開完會,我給楊曉琳打了個電話,問她在哪。
“還能在哪,跟爸媽回老家了。”她的聲音無比沮喪,說了沒兩句就哭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找什麼話來安慰她,隻能說:“如果錢方麵有問題,記得給我打電話,我給你打過去。”
“秋天”她的聲音哽咽著,就是說不出話。
一個女人帶著女兒,生活應該也好不到哪裏去。
她走得急,我剛出院那天她就走了,我連她什麼時候上火車都不知道。
“喔,對了,我的位置不是空了咩,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朋友要過來應聘,你看”
“讓她過來。”
楊曉琳走了,她的位置空掉,我還要找人頂替,她臨走時給我介紹了自己的朋友,說是等我回公司,她就過來。
快到十一點的時候,秘書帶著一個女孩敲響我辦公室的門。
她長得還挺漂亮,瓜子臉,標準的黑色職業套裝,顴骨發型很清爽。
她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秋姐,我叫張慧茹。是曉琳姐的堂妹。”
聽她說以前也做過差不多的工作,我也沒什麼意見,隻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她的臉動過刀子。
實在是,跟那些網紅臉有的一拚。
曆天珩中午給我打電話,問我有沒有空一起吃飯,他過來接我。
張慧茹剛來,外麵的同事為了迎接新人,都說中午去搓一頓,我是老板,當然不能推諉。
“我約了人,不能陪你了。”我跟曆天珩說。
“約了誰?男的女的?”
“額,有男有女。”這個問題有點問題,公司男女都有,我怎麼回答?
曆天珩的態度很強硬,“哪個朋友比我還要緊?你寧願陪他都不陪我?”
“公司同事,要緊不?”我笑了出來。
曆天珩停頓了一會,“那晚上陪我吃飯吧。”
這話我沒法接啊。
通常有新同事加入,外麵的人都是吃完午飯,晚上接著吃自助餐,吃完自助餐就去唱卡拉ok,這種模式基本上已經定下來,改不了。
我每次都出席,這次不出席,應該沒問題吧。
“這個我還不確定,我下班再給你打電話。”
曆天珩沒說話,掛斷電話後,我把唐寶叫進來,讓她安排今天的事。
她說:“你確定,你不去麼?”
“讓趙晨去,那家夥一次都沒去過,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趙晨來了這邊發展生意之後,都不知道是真的那麼忙,還是裝的,反正我一個星期沒見到他幾天在公司,老是往外跑。
月底分紅的日子,才會見到他。
事情安排好,本來以為這樣就可以給曆天珩一個答複,沒想到剛到停車場,沈君堂突然給我打來電話。
“秋天,老子受傷了,你不來看一下?”
我嚇了一跳,連忙問他,“你在哪,死了沒?”
“你妹,死了還能給你打電話啊,老子又不是鬼。”
“那我跟曆天珩說一聲,我再過去看你。”
沈君堂不悅的說:“別跟那廢人說,老子不想他知道。”
死要麵子。
我最後還是給曆天珩發了條短信,飛車過去沈君堂的出租屋,他一副病怏怏的死樣子。
一見我,他的手臂就搭了過來,重的要死。
我把他扶到沙發上,他一下就倒在上麵,有氣無力的看著我,“給老子倒杯水。”
給他倒了一杯熱茶,他勉強坐了起來,我盯著他看了好久,都沒看出來他哪裏受傷。
抬手試了一下他的額頭,感覺有點燙手。
“發燒了?吃藥了沒?”
他白我一眼,“你的認知水平就停留在發燒感冒上麵,難道就不能是別的原因?”
“還能有什麼原因?你的額頭燙的能煮雞蛋。”
我去找藥箱,他卻在後麵幽幽的說:“我後麵受傷了,被砍了一刀。”
啥?
我嚇了一跳,又折了回去,急急的想要撩他的衣服來看,“哪,怎麼回事?你跟誰打架了?”
他的臉竟然紅了,躲了一下,“妞,男女授受不親。”
我的手僵住,還真沒意識到這個問題,連忙縮了回來,皺眉問:“到底怎麼回事?”
“他跟蹤別人,結果被伏擊了。”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又被嚇到,心裏咯噔的跳,回頭,葉飛正眯著眼睛看我。
“你怎麼在這裏?”我剛才進來的時候,是沈君堂開的門。
葉飛也在,他幹嘛不叫葉飛開,非得拖著身子給我開門。
葉飛撇嘴,“我是醫生,當然要照顧病人,換成別人,老子也不想來。”
沈君堂瞪他一眼,“沒人叫你來的,是你非要貼過來。”
“呀,好心當成驢肝肺,老子才不想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