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沉,“大哥,我沒殺她,是她自己”
“就是你打死她的,那麼多人都看到,你還想騙我?”他用力的排了一下蓋子,嗡的一聲回響,我的耳膜差點就被震穿一個洞。
他的情緒很激動,我解釋了好久,他都不相信我的話,我說她是嗑藥過量才死的,他還是不相信,還說,她不是那樣的人,她很乖很好,他們在一起那麼久,沈紫菱都沒磕過藥。
糟了,沈紫菱太能演了。
人前人後兩個樣,我已經領教過無數次,沒想到,這個人竟然也是被她蒙騙的受害者。
“大哥,你聽我說”
“閉嘴,別想再誣陷紫菱,你這樣說她,她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我跟了你這麼久,終於等到你一個人出門,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更加不會放過你,姓秋的,做人要敢作敢當,是你害死紫菱你就要承認。“
我一聽,登時滿心怒火,大力的拍著箱子,“你他媽的胡說八道什麼,是她自己嗑藥死的,老娘什麼時候害她”
沒等我說完,蓋子突然轟的一聲蓋上,又傳來當當的聲音。
講真,如果這不是真的棺木,我還真的沒那麼害怕。
普通木頭釘出來的箱子,沒有什麼密封新,如果是整體挖出來的棺木,蓋子蓋上後,釘死,我就必死無疑。
可就在剛才那麼一會,我看到,這個隻是個普通的木箱,這個屍體火化的年代,棺木估計要到偏僻的鎮子才能買到,還要運回來,估計他也是不敢明目張膽去買棺木,還嫌麻煩,就自己弄一個箱子。
不過這樣我也夠嗆,別的不怕,就怕他連人帶箱子一起埋進土裏,我一樣死翹翹。
過了一會,外麵沒有了動靜,我推了推蓋子,已經被完全釘死,縫隙裏,仔細看,還是能從頭發絲那麼小的縫隙裏,看到一絲亮光。
不過眨眼後,亮光被一層什麼東西擋住,整個世界,都黑了。
我慌了,再次用力的拍打著周圍,大聲的叫著,叫道聲嘶力歇,體力消耗殆盡,外麵都沒人回應。
我不知道在箱子裏呆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麵是什麼情況。
我心裏惦記著曆天珩的事,擔心這次的食物中毒的事,會影響到他。
我不敢睡,一直豎起耳朵聽著外麵動靜,偶爾能聽到火車聲,不知道我是不是在火車路旁邊。
我也不知道白天黑夜,我眼前看不到一絲的光,我像是墜入黑暗的精靈,再也無法舞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有人叫:“秋天,秋天,你在哪?”
“我、我在這裏。”
這時的我,早已氣若遊絲,連回應都小的可憐。
“秋天”
外麵的人還在吼,腳步聲在箱子旁邊經過,就是沒有打開蓋子看一眼。
“天珩是你麼?”我流出了眼淚,指尖動了一下,連木板都沒力氣摳動。
腳步聲越來越遠,我的心越來越涼,著急之下,我狠命的,咬破了自己的舌頭。
疼痛,讓我的意識瞬間回籠,我抬起了腳,撞了一下底板。
聲音輕的連我自己都幾乎聽不到。
在我懷疑外麵的人也會聽不到的時候,外麵又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秋天,是你麼?”熟悉的聲音,微微穿進我的耳朵。
我咬了傷口,腦袋磕在木板上,這次的聲音比之前大了一些。
外麵突然靜了下來,過了一會,箱子傳來震動,貌似有人在奮力的掀蓋子。
又沉靜了,腳步聲清晰可聞。
幾分鍾後,蓋子傳來爆裂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用力的撬,一絲亮光透了進來,落在我的手上。
重獲新生的感覺,跟幾年前在無人島上一樣。
我沒有太大的激動,隻是眼淚不斷的流著。蓋子被人徹底打開,曆天珩略帶憔悴的樣子,出現在我的麵前。
他將我抱了出來,急切的問:“秋天,你怎樣?”
“死不了。”我勉強的睜著眼睛,“你的事”
“不礙事,都解決了。”
他說了這句後,我徹底的暈了過去。
脫水,饑餓,讓我的體力快速的流逝,整個人像是被掏空,就憑著對曆天珩的那一份擔憂支撐著,現在聽到他這句話,我心頭一鬆,再也無力多看他一眼。
我是被嘈雜聲吵醒的,虛弱無力的看了一眼,周圍都是人。
醫院裏很多記者,拿著錄音器追著我倆,很快就被圍了起來。
曆天珩一臉的怒氣,抱著我就是沒放手。
“我老婆不舒服,請你們讓開。”他開始還是很客氣。
我扯著他的前襟,止不住的心疼。
“曆總,她是你老婆?那秋梅小姐是你什麼人,今天是訂婚的日子,你卻抱著她妹妹,那我們能不能理解成,你看上了妹妹,不要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