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她不以為然(2 / 2)

我做了好幾個噩夢,夢裏的我變得超級難看,頭發全掉了,手腳很多破損的傷口都流出了膿血,惹來很多蒼蠅。

我嚇出一身冷汗,猛然睜開眼睛,曆天珩還在旁邊,我睜開眼時,他正看著我。

我嚇了一跳,“你還沒睡啊,嚇死我了。”

他坐了起來,大手覆上我的額頭,擰了眉,抽出紙巾幫我擦掉汗水,“做噩夢了?”

“嗯。”

嚇得要死,要是真的變得那麼醜,我寧願自殺。

曆天珩沉吟了一下,突然爬上了我的病床,將我緊緊摟在懷裏,”這樣就不怕了,有什麼妖魔鬼怪都來找我好了,老子來擋。“

病床都很小一張,都不知道有沒有九十公分,他這麼大個人睡在旁邊,還說這些哄小孩的話,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又不是三歲,我沒事,太擠了,你下去。”

“不行,我離得太遠,會睡著的,你又做噩夢怎麼辦?”

“可真是太擠了,要是護士半夜來查房看到好丟臉。”

“丟個屁臉,老公跟老婆睡在一起,天公地道。”

他說的振振有詞,我竟無言反駁,窩在他懷裏,他從後麵抱著我,安全感前所未有。

在醫院這種陰氣特重的地方,身邊有個陽剛氣爆炸的男人,心裏特踏實。

我最後還是睡著了,也許是他的懷抱過於安全,我一覺睡到淩晨時分。

早上六點,搞衛生的阿姨進來打掃,我被開門聲吵醒,阿姨一臉懵逼的看著我倆,我的臉燙到耳後根。

“公共地方都不知道檢點些,真是沒眼看。”阿姨一邊拖著地,一邊鄙視著。

曆天珩翻了個身,大長腿往地上一放,“老婆,我們轉院。”

他二話不說,直接去辦手續,秋梅卻趁著這個空隙,潛到我的病房。

曆天珩不在房間,我有點怕她,縮在床頭警惕的看著這個女人。

她化了妝,還把病號服換掉了,難道她想出院了?

她的傷口就那麼一點點,包包的功勞不少,十幾萬的包包換回她一條命,值了。

“秋天,你要出院了?”她直接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我打量了她一眼,“你也要出院?”

“是啊,本來就沒有什麼。”她頓了下,又說:“我之前是不是說過什麼奇怪的話,你別在意,我昨天有點懵。”

她又想說昨天說過的話,是在放屁?

我挑了挑眉,“你自己說過什麼,你自己最清楚,隻可惜,我沒有錄下來。”

秋梅滿不在乎的聳聳肩,“我吃了止痛藥,止痛藥都是有嗎啡的,我對那些東西很敏感,產生幻覺很正常。”

哇塞,這樣的話她都說得出來,影後非她莫屬。

我不是醫生,我也不知道對這種東西敏感到底是幾個意思,這個時候我隻能選擇沉默。

這個時候,也隻能保持沉默。

她見我不說話,又重複了早上的那句話,“秋天,我有話跟你說。”

我看向了她。

秋天從包包裏拿出一張檢驗報告,遞給我,我沒接,她直接放在被子上。

“這是我倆的dna報告,我也是剛剛收到,上麵寫的很清楚,我倆真的不是親姐妹。”

我瞄了一眼,想起護工的話,現在再聽她說,也不覺得很奇怪。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幾年前我騙你說不是你姐姐,也隻是撒了個謊,我沒想到真的不是。”

“我暫時還不知道我父母是誰,可我會去查,我也知道,你救我,是因為你媽囑咐過你,找到我之後要互相照應,我還是很感謝她那些年對我的照顧。”

她說的情真意切,如果換做別人,也許已經動了情。

可她那“你媽”兩字,卻很清楚的告訴我,她已經把我們的關係劃分的清清楚楚,再也沒有一點關係。

連養父母都不是。

真是忘恩負義的小人。

我淡淡的回了句,“希望你能找到他們,過點正常的日子,畢竟”時日無多了,再不珍惜,就沒機會了。

秋梅古怪的看我一眼,沒說話。

我旁敲側擊的問她,“你這麼早就要走了麼?醫院不是說,還要再幫你檢查,驗個血什麼的嗎?”

“已經抽了血了,其他的沒必要驗。”她哼了一聲,“醫院就是吸血鬼,沒事還驗一大堆,如果今天不是我還沒睡醒,護士就來抽血,我連驗血都懶得驗。”

護士怕病人早起吃了早餐喝了水,通常都會很早就來抽血。

我好心說了一句,“還是驗一下比較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