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地上的兩碗糖水,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麻煩你以後,別再來煩我,我是個有家庭的人,誰威脅到我的家人,我就算死,也會拉著你一起,別人怎樣我不知道,不過,我一定是說到做到。”
秋梅的臉徹底變成了豬肝色,往後倒退了一步,我冷冰冰的看他一眼,糖水都不另外買了,直接走人。
我知道秋梅恨我入骨,如果像曆天珩說的那樣,她真是當年那個被梁豔芬用錢打發走的女人的女兒,那她現在回來,就是要來報仇。
既然是仇人,我也不必對她客氣。
出了門,曆天珩給我打來電話,問我在哪裏,我說就在樓下,剛要接他呢。
“我正在下樓,你等會,歐陽在吧。”他的語氣還是那麼擔心。
像個老爸總擔心自己的女兒被拐走那麼的,囉嗦。
“當然在,我在樓下童裝店,你來這裏找我。”
我回來這麼久,也是第一次過來公司這邊。
這裏跟我離開時都變了,我跟趙晨合作開公司的時候,樓下的商場還沒真正開起來,商鋪寥寥可數。
可現在不一樣了,琳琅滿目的商品,看得我眼花。
我在童裝店看中一款親子裝,一想到恒宇那個小子,剛才被秋梅惹起的一沉立馬一掃而光,開心的買買買。
以前工作忙,事多,每次買衣服都是看中就拿走,從來不怎麼挑。
現在閑的要命,再做這些事,感覺有點選擇困難症,拿起這個覺得好看,拿起那件又覺得好看,恨不得全買了。
這個商場裏的東西全是大牌子,無論大人小孩都很貴,不過我買給我兒子,當然很舍得花錢。
我自己穿的很樸素,也不是什麼大牌子,就是在澳洲時隨便買的衣服,不出名的logo,店員根本就不想理我,跟著一個全身名牌的阿姨身後猛獻殷勤。
最後,我還是決定買那套牛仔裝,還配一頂牛仔帽,掛上一條帶套子的皮帶,就是個西部牛仔的造型。
我拿著衣服去找店員,問她,“小姐,我要這套衣服,還有那套親子裝,跟睡衣套裝。”
店員眼神冷漠的看了我一眼,語氣也愛理不理的提醒我一句,“三套,一共三萬二。”
“我知道。”
我忽略了她那不好的態度,狗牙看人低的人見多了,我也不奇怪,低頭翻著包包找錢包時,旁邊忽然伸過來一隻瘦骨嶙峋的手,搶走了那件衣服。
“哎呀,這件衣服挺好看的,我要了。”
店員好心提醒她,“這個小姐已經看中了,她正要付錢。”
“她給了嗎?”
“這倒還沒有。”店員看向我。
搶衣服的正是剛才跟我在糖水店吵架的秋梅,她一臉傲嬌的揚起下巴,“既然沒有付錢,那誰都可以拿走。”
她往收銀台用力一拍,縮開手時,留下一張金色的銀行卡,“我要了,給我開單打包。”
我之前壓下去的怒火,瞬間又被點燃,手一伸,已經把衣服搶在手裏,顧忌到她是個帶菌者,我立馬又扔到桌子上。
秋梅也怒了,“你搶我東西做什麼?”
“又是你說的,沒付錢誰都可以拿走,你可以搶,我就不能搶?”
“你”秋梅死死的盯著我,忽然陰測測的笑了,“你要就拿走唄,如果不怕惹上一身病的話,我無所謂的。”
想嚇我?艾滋病是不能通過觸碰傳播,而且病毒在空氣中會被秒殺,她連這個常識都不懂,還想嚇我?
我剛想回應幾句,外麵走進來一個女人,打扮的很妖豔,看到秋梅,立刻跟她打招呼。
“秋梅小姐,你也在啊,你懷孕了?怎麼買童裝了?”女人誇張的驚叫著,還盯著她的肚子一直看。
秋梅像是為了附和她的話,“芳芳,真巧,你也來買童裝?”
“嗯,給我兒子選兩套衣服。”芳芳掃了我一眼,“她是誰?你們”
“這個死八婆,衣服是我看上的,她非要搶,她什麼都要搶,我未婚夫她要搶,衣服也要搶。”
芳芳一臉驚訝的看著我,眼睛像激光一樣掃過我的全身,“她就是那個搶走你未婚夫的女人?”
“不是她還有誰?我是她姐姐,她都這麼不要臉搶走天珩,你說,她是不是特賤。”秋梅鼻子哼哼的很不屑。
芳芳又認真的打量了我一番,貌似想起了什麼,立刻附和,“還真是她,她失蹤七八個月了吧,我還以為曆總把她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