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有流血嗎?”我著急的追問。
護士看我的眼神很古怪,“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妹妹。”
“她沒流血,就是被嚇到了,身體有點虛弱,打幾天點滴就可以出院了。”
我偷偷鬆了口氣,可一想到她之前說,自己的病已經開始有表麵現象,我的心立馬又揪了起來,問了房號後,趕了過去。
可我還沒到門口,就看到秋梅從裏麵出來,像個沒事人一樣,還穿著非常妖豔的裙子,手臂挽著一個男人。
不是曆天珩。
我暗暗噓了口氣,不是曆天珩就好。
趁著秋梅還沒看到我,我閃到了牆後,看著兩人手挽手的走出病房。
我拿出手機,打給了曆天珩,可他沒接,不知道在做什麼。
看著秋梅跟那個男人離開醫院,我才從裏麵出來,上了一輛車,想了想,還是讓司機跟了上去。
走了一路,到了秋梅樓下,秋梅跟男人分開了,兩人在車子旁邊很親吻,依依不舍。
男人走後,秋梅似乎發現了我的車子,她往這邊看了看,沒過來,轉身進去了。
手機響了,是曆天珩打過來的。
“這麼晚,你怎麼不在家?”他嘶啞著喉嚨問我。
我看了一眼秋梅家的方向,一邊示意司機開車,一邊說:“我在外麵,現在要回去了,回去再說。”
剛進門,就被曆天珩拉近了懷裏,裏裏外外檢查個遍。
“這麼晚,還往外跑,去哪?”
“反正不是泡帥哥就行。”也沒有人敢給我泡,他看得這麼緊。
我嗅到他身上有清新的沐浴乳的味道,便順手摸了摸他的頭發,還是有點濕濕的感覺。
“你也是剛回來?”我抓著他的手臂,妄圖從他的眼裏看出一絲謊言。
他倒是很老實,點點頭說:“剛回來,看到你不在家,就給你打電話,你還沒說你去哪了。”
“我我去醫院了。”
“去醫院做什麼?”他這是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撓了撓前額,“秋梅不是撞車了麼,我去看看,你說你在醫院,我有點不放心才去找你,結果你卻回來了。”
“嗯,我把她交給醫生後就回來了。”
曆天珩拉著我去了沙發坐下,又給我倒了杯熱水,一本正經的說:“天天,你是怕我被她傳染了吧,你放心,我沒有碰到她的傷口,也沒跟她對望,差點連呼吸都停頓了,車子也交給車行做全車消毒了。”
“噗”我輕輕的捶了他一下,“要不要這麼緊張,還全車消毒。”
拳頭落在他的手臂上,力道不是很大,可曆天珩卻皺了眉,沙啞著聲音,“別打,痛。”
我嚇了一跳,慌忙卷起他的袖子,手臂上一片烏黑的淤痕。
“怎麼搞得?跟人打架了?”
“沒事,被車門撞了一下。”曆天珩脫下t恤,手臂上的淤青在燈光下更加刺眼。
我連忙跑去拿了藥油過來,倒了一點在他的手臂上,用力的搓開。
“疼,輕點。”他痛得齜牙咧嘴。
我還是很用力,“想做英雄就要付出代價,這點痛都忍不了,怎麼當英雄。”
曆天珩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調侃我,“有沒有嗅到一股酸味?”
“我隻嗅到藥油的味兒。”
“該不會藥油過期了吧。”他繼續揶揄。
我腦子一時短路,還以為藥油真的像他說的那樣,過期了,變成酸味,還真的把手掌心往鼻子下湊。
“沒有啊”
就是這麼一瞬間,曆天珩拍了一下我的手,我狠狠的吻住了自己的手掌心,藥油那辛辣的味道一下就充斥著我的鼻腔。
啊,這個混蛋,竟然敢耍我!
“曆天珩!”我暴跳如雷,立刻撲過去掐他的脖子,卻被他一手掀翻在沙發上,壓住了。
“太重了,起來。”
曆天珩扯著嘴角,“以前幹你的時候,怎麼不說我重。”
我幹咳兩聲,臉上有點燙,推了推他,“起來。”
“你感冒了?”他伸手試了一下我的額頭,“有點燙手。”
我也摸了摸,還真的有點燙,難怪剛才一直覺得鼻子不舒服。
“可能剛才出去吹了點風。”
曆天珩放開了我,翻身拿了藥箱,找來銀翹片感冒藥之類的,問我吃哪個?
我說:“銀翹片吧,搓點清涼油就行,感冒藥不能亂吃。”
吃了藥,兩人回到房間,我坐在床上,曆天珩就用清涼油搓我的肩膀,後頸,脖子的位置。
眼皮好重,我打了大大的哈欠,曆天珩扯過被單將我卷了起來,我像個臘腸卷一樣,枕著他的手臂,他的手臂搭在我的小腹上,扣的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