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芸點頭答應,管家趕緊拿了各處房間的鑰匙前麵領路,後麵的家丁收拾了筆墨紙硯緊緊跟隨,就朝後院而去。
前廳中白慕容坦然自若地坐著品茶,慕容裳從外麵步履匆匆地進來,撅著小嘴說:“兄長當真是讓那臭丫頭來拾掇相府嗎?”
白慕容見是妹子進來,就坐直了身子說:“你好沒規矩,不在慕容府呆著,卻跑我相府來做什麼,如今我貴為國相,天下千萬雙眼睛都盯著我呢!”
“千萬雙眼睛盯著兄長,兄長便不要妹子了嗎?為了一個外人昨日兄長對我疾聲厲色我都忍了呢!”慕容裳嗔怪說到。
白慕容平日裏最沒辦法的就是這個妹子,她太會撒嬌,無論說什麼都是然人難以拒絕,而自己為了蘇芸還是平生第一次駁了她的麵子。
“好妹妹,有些事情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你萬不要因為私心作祟就壞了我的大事!”白慕容站起來走到慕容裳麵前扶著她的肩頭說到。
慕容裳卻不領情,一把打掉哥哥的手說:“我的便是私事,你的便是大事嗎?”
白慕容笑說:“那是自然的,你做這一切不過是為了一個軒轅雨,為兄卻是為了”
白慕容收住話頭不願再說下去,可是慕容裳卻看著白慕容驚異問到:“兄長肩頭受傷,手臂不是不能動喚的嗎,卻為何能扶我肩頭?”
“哈哈哈哈,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當初為兄在羌人部落中吃過的苦,受過的罪遠此百倍!”白慕容說到後來,眼中惡狠狠的神色一現,嚇的慕容裳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白慕容知道自己忘情了,於是就緩和了語氣說:“如今為兄還是不能明了這軒轅雨為何就收留了這麼一位平常女子,今日才見了一點端倪,不過你來的正好,說不定有些事情倒是有賴於你呢!”
慕容裳不明就裏,白慕容就走上前來對她耳語了一番,慕容裳本來聽得麵色嚴峻了,到了後來卻不禁眉開眼笑。
蘇芸帶領眾人一路在相府查驗下去,偌大的相府人丁卻是稀少,畢竟白慕容年輕,因此府中除去家丁卻並無家眷。
所有的房中幾乎都是陳設華麗,卻是並沒有什麼人居住,直到了一場隱秘的跨院,蘇芸舉步欲朝裏走,管家卻道:“姑娘止步,此處卻是相府禁地!”
蘇芸心中一動,既然是禁地必然是有貓膩,而且說不定葉凡正是藏身此處呢!
她笑著翻翻動賬冊說到:“管家,這賬目卻還差著許多呢!”
管家很是為難,卻是身體堵住跨院的大門不肯放行!
蘇芸與管家僵持不下,她原本以為隻要以賬目不清作為借口,管家必然服軟,卻不料管家寸步不讓,看來他倒是寧願受賬目上的責罰都不願蘇芸進入這間跨院的。
他越是如此蘇芸越是懷疑,蘇芸笑說:“也罷,你們去請相爺過來,我隻求他答允了就好了!”
管家點點頭,下麵家丁正要離開去請白慕容,卻不料慕容裳款款而來,看著蘇芸尖刻地說:“看來蘇姑娘不禁登堂入室了,而且還要主政相府了呢!”
“慕容小姐,我乃受相爺所托,自然要忠人之事,你這般說不免有些小肚雞腸了吧?”蘇芸反唇相譏。
慕容裳難能可貴地竟然沒有發火,而是看著蘇芸陰陽怪氣說到:“這相府中一草一木都是我兄長的,卻不知為何蘇姑娘上心如此呢,莫不是看中了我兄長位高權重,隻等著嫁進來做了相國夫人嗎,即便如此這盤點家業的事也該等塵埃落定再做也是不遲呢!”
蘇芸愕然愣住,真是沒有看出來,這慕容裳原來也是個伶牙俐齒的人,自己上兩次倒是忽略了,可是葉凡極有可能就在這跨院中,不管慕容裳說什麼,自己今日是非進去一探究竟不可。
“婚姻之事卻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難不成相爺的婚事還要慕容姑娘來點頭嗎?”蘇芸抓住慕容裳言語漏洞反擊回去。
慕容裳果然有些慌亂,可是隨即冷靜下來,不由得笑了笑說:“說到父母之命,我與表兄可是指腹為婚的,這個蘇姑娘應該是聽說過了吧?”
蘇芸見慕容裳完全是來和自己胡攪蠻纏的,而且無論自己怎麼反唇相譏她都絲毫不見氣惱,於是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慕容裳的涵養決計是沒有這麼好的,想來定是白慕容教導過她了,如此說來今天這個跨院自己是萬難進去的了,便是去請了白慕容來結果都是一樣,而且自己不免還會招致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