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容輕笑了一聲,轉身看著花廳下麵的似錦繁華悠悠說到:“我認識的武公子卻不是之中人呢,姑娘隻怕是想的多了,抑或是關心則亂,姑娘太過在意武公子對於姑娘的眼光了!”
蘇芸一愣,白慕容這話是在試探自己嗎?
看著他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蘇芸莞爾一笑,隻是思慮這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看出自己的心境來。
“相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倒是叫我無地自容了,正是如此呢,我本就是個下人,我家公子怎麼會對我有什麼眼光了!”蘇芸悠悠說著。
白慕容見蘇芸麵色平靜,話音落處還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在月光下果然燦若桃花,心中一緊,竟然有些失魂落魄了。
“舍妹的事情還望姑娘多多幫襯,方才武公子在時有些話我卻也不好出口,如今他既然走了,姑娘可否說說事情的進展?”白慕容一臉殷切,似在說明自己前來就是為了妹妹的事情。
蘇芸幽幽歎息了一聲說:“我不是說了嗎,此事總也急不來,白大哥來了,倒是叫我家公子警覺,隻怕日後更是難以著手了呢!”
“蘇姑娘這是怪我前來了,那我日後就少到軒轅府中走動,可是正因如此,在下懇請姑娘多多到我相府走動,也叫我隨時知道事情進展才好呢!”白慕容笑著說,定定看著蘇芸。
蘇芸點點頭,白慕容見蘇芸麵露為難之色,就起身說:“好了,時辰確乎不早了,就此告辭!”
“我送相爺!”蘇芸起身跟在白慕容身後,白慕容也不推辭,兩人並肩出了後花園。
武雨站在房內,看著月光下兩道朦朧身影走向府門,背轉身深深歎息了一聲。
第二日,武雨下朝回來,武田命人送來茶點,武雨見武田正要退出去趕緊叫住他問到:“蘇芸哪裏去了?”
武田轉身笑著回說:“蘇姑娘這些日子不是每日都到相府去嗎,公子忘了?”
武雨黯然神傷地點點頭,不由歎息了一聲,武田見武雨心情不好,就站住身子勸慰到:“公子不可如此神傷,仔細愁壞了身子。”
武雨用折扇敲擊著桌麵輕聲說到:“這蘇芸每日出入相府倒是自在,想來不免傷神,此前你不是說過嗎,蘇芸出入相府,早晚隻怕要泄露了咱們軒轅府的事情。”
“公子多慮了,如今蘇姑娘早已知曉了白慕容身份,說的直白些,對於公子卻是一無所知,便是泄露也不可能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咱們的確是有此擔心,不過蘇姑娘自然也會帶回相府的訊息,利弊是各占一半的。”武田小心翼翼說道。
武雨沉吟良久不由得苦笑了一聲,武田湊近過來附耳說:“咱們此際不是知道了他白慕容不是著急著促成公子與慕容姑娘的婚事嗎,這便是個訊號。”
武雨一愣,武田不經過深思熟慮的想法是從來不會在自己麵前說起了,他愣愣看著武田,武田笑了笑說:“公子想想,白慕容緣何卻要鋪此後路?”
武雨茫然搖頭,示意武田繼續說下去,武田悄聲說到:“想必是這白慕容也看到了公子終非池中之物,自然是要事先醞釀,討好巴結公子也是難免的,而其中最為妥帖的法子就是結了姻親。”
這話說的不免長遠了一些,可是武雨細細想來倒是很有道理,他將折扇在手中狠狠一拍說到:“聽你這話倒是很有道理呢,我卻一直沒有想到,不過這話說的也是有些晚了,你也是看出來了,如今的慕容裳已經心有所屬了。”
“公子說的可是雲統領,老奴眼力雖然笨拙,卻也是看出了一些端倪來了,隻是公子想想,若能得白慕容助力,這天下”武田拉長了音調卻沒有說出結果來。
武雨沉吟著點頭,而後卻又再次搖頭說:“你追隨我身邊多年,自然知道我的喜好,對於那慕容裳我想要躲避都是來不及呢!”
武田不住點頭,可是仍舊不死心,還是要來勸慰武雨,沉思了一時才說:“公子,如今朝局不明,縱然是白慕容尚且謹小慎微,拉攏公子便是一招好棋,若是公子推脫,誰又能預料結果如何呢?”
武雨心中一動,轉頭認真看著武田說:“有一事你我心中都該有數,這白慕容豈是甘於人下之人,他便是來拉攏本公子也不過是權宜之計,一旦讓他得勢,隻怕本公子也不在他眼中吧!”
“公子,此乃後話,你就聽老奴一句,為今之計曲意逢迎也是在所難免的,尤其是在慕容姑娘這件事上老奴還請公子三思為上!”武田語重心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