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海更是無從察覺,而是微笑說:“方才蘇芸問朕為何不追查這毒物的來源,武田,你且說說,這鬧羊花之毒源自何處?”
武田趕緊躬身回說:“這毒物甚是蹊蹺,對於光照雨水要求甚高,因此隻產於江南與西北兩處。”
蘇芸恍然大悟,情不自禁說到:“原來是有人要陷害魏王與雲半城雲統領嗎?”
慕容海撫掌微笑說:“好個聰明的丫頭,正是如此,魏王新從江南回來不久,雲半城又來自西北,常人定會揣度隻有他們二人能得到此毒,此際又值天下叛亂頻仍之時,朕一旦追查,雲半城的統兵副將之位可還保得住嗎?”
軒轅雨倒是絲毫沒有想到此處,看著蘇芸滿眼都是豔羨之色,這個眼神全數落在了孟淳與武田眼中,隻是那二人各懷心事而已。
陪皇上用膳,誰都無法放開,一頓午膳用的也是謹小慎微,慕容海也是看了出來,早早淨手說:“罷了,讓你們陪朕用膳倒是難為你們了,雨兒回去吧,蘇芸代朕送送魏王,也趁機解開你們的齷齪!”
蘇芸滿臉緋紅,答應了一聲起身看著軒轅雨,軒轅雨搖動折扇一臉期許。
出了禦書房軒轅雨與蘇芸並肩而行,武田在後麵跟隨了,到了禦花園角門前武田上來說:“王爺,老奴太和門外候著王爺!”
軒轅雨點點頭,武田就轉身由甬道向前自去了,軒轅雨與蘇芸卻是心照不宣走入了禦花園中。
“那日你定是和孟淳在一處了,那首詩也是你對上的是不是,你為何不出來見我?”軒轅雨放慢腳步,轉頭看著蘇芸問到。
蘇芸聽他語氣中好似有怪罪自己的意思,站定了腳步說:“我隻是納悶,出來是見我的小雨哥哥還是當朝十三皇子,魏王軒轅雨而已!”
軒轅雨沉默了一下,這話說的倒是對,其實都是自己一直欺瞞蘇芸,這時候自己又什麼資格來歸罪她呢。
可是心中還是不忿,於是追問到:“當初為何出走,你可知道我又多擔心你!”
蘇芸露出一個苦笑,當日自己從軒轅府中出走之前軒轅雨的態度好像沒有絲毫擔心,若不是他如此冷漠對待自己,自己又怎麼會冒雨出走呢?
“王爺的記性看來不好呢,換做王爺重回那日怕是也無法再待下去了吧?”蘇芸反問,軒轅雨回想當日情形,悠悠歎出一口氣來。
軒轅雨被蘇芸勾起一直存留在心中的陰影來,轉向蘇芸意味深長看著她說到:“想必你能入宮也是賴於白慕容之力吧!”
“哼,我蘇芸想要做成的事情從來不依賴任何人,王爺尊貴慣了,總是以這種居高臨下的眼光看人,隻是希望王爺不要如此看我才好!”蘇芸冷冷說到。
軒轅雨警覺自己又說錯了話,可是自己卻總也不能就此對蘇芸溫言細語,難道當初她的出走就與白慕容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前幾日聽聞聖上身邊新晉了一位才人,不日就晉升了侍讀閬中,沒想到會是你,今日也算湊巧,就一並恭賀了你吧!”軒轅雨想要轉圜自己語氣,可是話出口之後仍舊變了味道。
蘇芸也不知自己怎麼了,本來想到自己與軒轅雨避無可避重要見麵時心中還是惴惴不安,可是如今見了卻又是不忿,聽他語氣如此漠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王爺說笑了,慢說是從才人到了侍讀閬中,便是我平步青雲,最終也不過是個侍女司徒而已,高不過二品,而這天朝之中唯獨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要來恭賀小女子,豈不是笑話?”蘇芸反唇相譏。
其實軒轅雨說了那話之後早已後悔了,他甚而至於並不曾意識到自己言語會那般清冷,想要致歉卻被蘇芸一通夾槍帶棒的言語頂了回來,頓時慌亂地說不出話來了。
蘇芸也是覺得有些突兀,自己不是一直都期待再見到他的嗎,可是為何見了麵反而是這種尷尬場景?
軒轅雨無奈搖動折扇說到:“既然你已在聖上身邊有些日子了,朝廷出兵平叛的事情你自然是早已知道了。”
蘇芸也學著軒轅雨淡漠的語氣說到:“那是自然的,不瞞王爺,其間細節倒是在下奉勸了聖上拿定的主意。”
軒轅雨回頭去看蘇芸,蘇芸卻轉頭去看旁邊花草,刻意躲避了軒轅雨的目光,軒轅雨聲音更加陰冷到:“如此說來本王不能統兵出征也是你的意思了?”
蘇芸一時倒不知如何回答了,這的確就是自己的意思,當初聖上將軒轅雨、白慕容、雲半城成分為上中下三品,軒轅雨卻是在上品的,最終還是自己勸服了皇上,將軒轅雨和白慕容的位置對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