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漫不經心,完全不似事先事情的樣子,慕容海心中一鬆說到:“蘇芸那丫頭你是了解的,昨日在朕麵前說過一嘴,被朕生生頂了回去,想必日後是再也不敢提了吧!”
軒轅雨就點點頭說:“那自然是好,依照兒臣意思,孟淳留在禦書房固然不妥,去了浣衣局也是有些罰的重了!”
“且瞧瞧吧,朕也無心去管一個小小才人,他日若是瞧她恭謹,再發付了個新的差事就是了!”慕容海不願再糾纏於孟淳,語氣中有了些不耐煩。
軒轅雨瞧見了,而且聖上已經鬆口,自己也可以給蘇芸一個交代了,於是就重新跪下說:“兒臣見母親安,就此告退!”
慕容海擺擺手說:“且去吧,朕就陪麗妃說說話!”
麗妃卻心中有事,趕緊起身說到:“聖上,臣妾宮中還有些俗務呢,今兒臣妾來也是給聖上請安,這就回去了!”
慕容海看了看禦案上攤開的奏折說:“罷了,來時一起來,去時也是一道走,朕也要批閱奏折了,就不留你們了!”
麗妃也跪下告退,和軒轅雨前後腳出了禦書房去了。
軒轅雨自出宮去,而麗妃卻折而朝浣衣局而來,值守太監見識麗妃娘娘,遠遠就跪下恭迎,麗妃哼了一聲說:“起來吧!”身後緊跟著的侍女小柔就掏出一錠銀子來賞了小太監。
“麗妃娘娘駕到!”小太監跪在地上朗聲對著裏麵奏報,裏麵正自慌亂的眾人趕緊停了手中活計,紛紛圍攏來跪下了。
陶李氏正躺在一張太師椅上曬太陽,聽說麗妃娘娘到了,一咕嚕爬起來,跑到麗妃麵前,身上肥肉上下顫動,看的麗妃趕緊用羅帕掩住了口鼻,好似多看一眼就要吐出來一般。
“奴婢陶李氏叩見麗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陶李氏氣喘籲籲說到。
麗妃哼了一聲,身後小柔跟了娘娘多年,娘娘心中所想她自然一清二楚,就上前說到:“哪個是孟淳?”
陶李氏有些緊張,前番蘇芸前來關照了孟淳,如今麗妃娘娘又來了,孟淳就從人群中出來跪在麗妃麵前。
麗妃仔細觀瞧了幾眼,此前在禦書房倒是見過,隻不過也不曾好好看了,今兒見了卻覺得她頗有些姿色,而且眼神中透露著一股精明。
“跟本宮走吧!”麗妃用羅帕在鼻子前麵微微扇動著說,孟淳一愣,麗妃娘娘笑了笑說:“怎麼,你不願到本宮身邊伺候嗎?”
孟淳趕緊磕頭說到:“奴婢自然願意,隻是奴婢到了浣衣局是聖上旨意”
“本宮剛從禦書房出來,聖上哪裏還記得你一個小小才人,本宮那裏總比浣衣局輕鬆些,你去收拾一下。”麗妃娘娘說完看了一眼陶李氏。
小柔就上前丟下一錠銀子,而後冷冷說:“把好你的嘴,讓她們也都機靈著點!”
陶李氏千恩萬謝地磕頭,爬過去撿起銀子來說:“奴婢明白,娘娘放心,此事絕不會出了浣衣局的大門去!”
麗妃很是滿意,就勉強一笑說:“這便好!”
說完之後看到孟淳收拾了簡單行囊出來,麗妃轉向小柔到:“回宮之後教她些在本宮身邊伺候的規矩!”
孟淳換了一身衣服跟著小柔到了麗妃的寢殿,進門之後就跪在麗妃麵前低下了頭,麗妃笑了笑說:“起來吧,本宮這裏也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
孟淳就起身站到一邊,麗妃接過小柔遞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說到:“你在禦書房好好的怎麼突然到了浣衣局了?”
孟淳愣了一下,這要自己從何說起呢,難道就說自己因為和魏王之間認識,結果遭到蘇芸嫉恨,因此才遭到貶黜的嗎?
當然不能這麼說,她略一沉吟說到:“奴婢不懂禦書房規矩,冒犯了聖上,因此才”
她還沒有說完麗妃已經放下茶盞來說:“本宮給了你一個翻身的機會,你卻來欺瞞本宮嗎?”
孟淳趕緊跪下說:“奴婢不敢!”
“既然不敢就說實話,今兒本宮在禦書房也聽到了一些傳言,而且你想必也看得出來,在本宮身邊可是有機會報複的!”麗妃說到報複兩個字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孟淳,兩人四目相對,眼中同時閃爍著憤恨的光芒。
孟淳不再猶豫,而是沉靜說到:“奴婢得罪了蘇芸,因此才遭受了責罰!”
說完之後唯恐麗妃還不明白,於是心一橫準備和盤托出,不料麗妃卻揮手製止了她說:“好了,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至於後麵是否牽涉他人你不必說,本宮也不想知道,或者知道了對於本宮也無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