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淳點點頭,笑了笑說:“這白慕容居然將軒轅雨與雲半城、蘇芸相提並論,說起來倒是沒有將魏王放在眼中,如今天下誰人不知,那魏王就是未來儲君,他白慕容若是沒有取而代之之心,哪裏就會如此囂張?”
孟淳一語道破了天機,麗妃卻示意她噤聲,而後才說:“鐵虎在時,本宮還有些寬心,如今這未央宮中除去你我兩個女流,加上小順子,再也無人能堪當大任,咱們還是謹慎些好!”
“娘娘,奴婢見今日情由倒是有些蹊蹺,那慕容裳好似與蘇芸交好,卻不知是否與白慕容一心呢?”孟淳有些詫異,這個問題她在心中思慮了半天,卻一直沒有機會問出來。
麗妃也是一愣,若不是孟淳提起,她倒是沒有好好想過,沉吟了一下才說:“那慕容裳自幼就嬌慣的很,在慕容海麵前最沒規矩,不過也正因如此慕容海反而溺愛她,照此看來,隻怕慕容裳對於白慕容之事並不知情。”
“這也正是奴婢意思,既是如此,隻怕自今日而後這慕容裳不免要為蘇芸與白慕容兩麵利用,這丫頭的好命隻怕也要到此為止了!”孟淳幸災樂禍說到。
麗妃冷哼了一聲說:“她的死活與本宮也是毫不相幹,說來也沒有什麼意思!”
孟淳卻笑說:“娘娘,你且想想,這慕容裳看來就是沒有心機之人,若是咱們從中也加以調理,誰又能料定不會成就一番美事呢!”
麗妃猛然醒悟,不由點頭說:“這話才是正理,慕容裳那丫頭倒是沒有什麼心機,卻又不知緣何與蘇芸交好,此事便是不用追查,日後稍加利用也未嚐不可,你且看著辦吧!”
孟淳點了點頭,眼中露出惡狠狠的神色來,對於她而言,隻要能對付了蘇芸,便是犧牲了誰都是無所謂的!
卻說蘇芸帶了嚴宓和慕容裳從禦書房出來,三人一路朝月華宮去,蘇芸詫異轉頭道:“裳兒不在禦書房陪著聖上,跟著我們作甚?”
“如今妹妹可是姐姐屬下呢,姐姐去哪裏妹妹自然去哪裏!”慕容裳嘟著小嘴到。
蘇芸無奈搖頭說:“你還不趕緊回了慕容府去,聖上旨意不時就會傳下去,你不回府接旨,彼時還有你的官服呢!”
慕容裳聽了之後心花怒放道:“真的嗎,這倒是有趣,卻不知那官服可是合體,若是不合身時妹妹也好著人改動一下!”
蘇芸哭笑不得說道:“朝廷體製,官府豈能隨意改動,你千萬不可胡來!”
慕容裳哼了一聲道:“妹妹不過說句玩笑而已,姐姐倒當得真?”
蘇芸笑著搖頭,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站住腳後認真看著慕容裳說道:“有件事情姐姐倒是要交代你,這宮中朝中人事繁複,妹妹日後還是當心才是!”
慕容裳瞪著圓圓的眼睛點點頭說:“姐姐但說無妨,妹妹洗耳恭聽呢!”
蘇芸猶豫了一下,終於拿定了主意,於是輕聲說:“這宮中朝中不免有些群分類聚之事,妹妹可是想過?”
“姐姐說的可是黨爭,妹妹在府中的時候常聽父親提起,說這是禍國殃民之舉呢!”慕容裳憤恨說到。
蘇芸還好 ,嚴宓聽了在一邊偷偷笑了起來,說到黨爭,如今的始作俑者還不就是他的親哥哥白慕容嗎?
蘇芸正色說:“妹妹既然聽說過,姐姐也不再細說,妹妹隻管記住了,無論朝中還是宮中,若是有人對妹妹太過殷勤總不是好事,這話你可是能好好理會了?”
“那是自然,妹妹就記住一點便是,除了姐姐再也沒有人真心對妹妹好了!”慕容裳笑顏如花說到。
蘇芸微笑搖頭,慕容裳雖無心機,可是這話說的倒是通透,不過她仍舊提點道:“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若是雲半城對你好了你又當如何呢?”
慕容裳原本一句玩笑話卻被蘇芸追問到了雲半城身上,她頓時猶豫起來。
蘇芸嗬嗬笑說:“好了,是姐姐為難你了!”
慕容裳長出了一口氣說:“嚇死妹妹了呢,這話還真是不好回答。”
三人抬頭,原來已經到了月華宮,嚴宓笑說:“姐姐,隻怕聖旨不時就要下來,我們當準備一下。”
蘇芸點頭,嚴宓就帶著慕容裳去準備香案等物,果然不一時小雲子就笑容可掬進來,看到蘇芸三人已經在等候了,就正了正臉色朗聲道:“聖旨下,蘇芸、嚴宓、慕容裳接旨!”
三個人昂然跪下,三呼萬歲,小雲子才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大理寺少卿蘇芸克勤克儉,深得朕心,提請嚴宓、慕容裳任職大理寺一事著即照準,欽命嚴宓為大理寺寺正,慕容裳為大理寺寺丞,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