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起來蘇芸收拾準備了,慕容裳也是早早過來上值,見嚴宓伺候蘇芸起身她也殷勤過來幫忙。
“姐姐有手有腳,哪裏需要你們如此伺候,你們也稍加整頓,今番倒是第一次陪著姐姐奉皇命行事呢,都小心仔細了才好!”蘇芸柔聲交待。
嚴宓與慕容裳趕緊答應了,蘇芸昂然出了大理寺,嚴宓、慕容裳一左一右陪在身邊,出門三人各自上了官轎,一路迤邐朝西城門而去!
出了西城門,白慕容雖則是欽命出征,可是動用的大軍是西北野原軍,因此隨行的不過是相府家將,眾人見蘇芸官轎到了,此刻蘇芸是皇命欽差,眾人連同白慕容一起趕緊跪迎!
“相爺快快請起!”蘇芸從轎子中下來,趨步上前去扶白慕容,白慕容拱手到:“聖上金安!”
蘇芸立即拱手對著皇宮方向說到:“聖恭安!”
白慕容這才換上一副笑臉說到:“有勞少卿大人前來為本相送行!”
蘇芸轉身看著嚴宓和慕容裳走到自己身邊才說:“相爺看看,此次卻是我姐妹三人一同來為相爺送行呢,相爺這麵子倒是大的很呢!”
“姐姐這話不對,要是兄長在姑母眼中要緊,姑母就應該親自來送兄長才是!”慕容裳心直口快說到。
蘇芸與白慕容異口同聲說到:“不可胡言,這話也是你說的?”
慕容裳吐吐舌頭,趕緊縮了回去,嚴宓趕緊笑說:“好了,今日姐姐可是代天子為相爺餞行,咱們不能隻是站著說話,有些儀式還需履行了才是!”
白慕容嗬嗬笑說:“嚴姑娘不愧出身禮部侍郎府中,對於這些禮儀中事自然比咱們通透。”
蘇芸知道嚴宓不過是為了給自己解圍,既然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自己也不好推脫,隻得攜手嚴宓與慕容裳上了臨時搭建的高台,做了祝禱之詞,白慕容就在台下跪著聽了!
“相爺請起,此次相爺出征定會旗開得勝,凱旋而歸!”蘇芸祝禱已畢,趕緊在嚴宓和慕容裳攙扶下下了高台,親自扶起了白慕容來!
白慕容笑說:“妹妹可知,今兒妹妹奉旨前來為本相送行卻是本相在聖上麵前求來的?”
蘇芸大驚,可是麵上沒有任何表現,笑著問到:“相爺這話下官倒是有些不明白了,相爺為何偏偏要下官前來送行?這差事本是禮部的,且論起相爺尊貴,便是聖上親臨送行也是情理之中之事!”
白慕容看了一眼嚴宓,嚴宓何等聰慧,趕緊拉著慕容裳到:“相爺出征要有餞行酒的,妹妹趕緊與我去準備了才好,也免得誤了相爺出征時辰!”
慕容裳什麼都是不懂,聽嚴宓說了倒是比嚴宓還著急一些,趕緊拉著嚴宓的手匆匆去了!
“相爺,如今可以說了吧,為何要這般做,難道相爺不知近來聖上對於下官有些疑慮嗎?”蘇芸冷冷問白慕容。
白慕容嗬嗬輕笑說:“芸妹妹,這話你自己仔細琢磨一下,本相原本就與妹妹不是一路,妹妹不是說過道不同個不相為謀嗎,本相卻為何要顧慮聖上是否疑慮妹妹呢!”
他口口聲聲叫著蘇芸為妹妹,說出的話卻是陰險至極,蘇芸想要冷笑,卻想到自己在白慕容麵前越是冷冷的反而顯得自己怯懦了,於是莞爾一笑說:“這事情倒是下官忽略了!”
“芸妹妹,如今本相也算是給了妹妹一個機會,若是妹妹回心轉意,咱們還是一路人,便是聖上也奈何不了妹妹!”白慕容陰冷一笑說到。
蘇芸低頭沉吟,正要說話,背後卻傳來一個清亮聲音說到:“相爺這話言重了,芸妹妹不過是個女子,太重的話未免有些承受不住,這話還是我來接著吧!”
白慕容與蘇芸都是愕然轉身,卻見雲半城正站在兩人身後,蘇芸詫異問到:“雲大哥不在朝堂之上,怎地就到了這裏了!”
雲半城背負雙手道:“昨日為兄聽聞聖上旨意,要妹妹前來為相爺送行,在下心中總是疑慮,也是放心不下,因而過來瞧瞧!”
他說的輕描淡寫,而且好似根本就沒有把白慕容放在眼中,蘇芸不禁擔心,可是白慕容卻微微一笑問到:“統領也是,這般不聲不響不去早朝,聖上若是怪罪起來,統領可是想過後果?”
雲半城看著白慕容微笑說到:“相爺,你當真就以為本統領會將那些所謂朝廷的律令放在眼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