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容眼神陰冷地看著自己,軒轅露竟然有些惶恐,轉頭向蘇芸問到:“你們此來不是受了老夫人囑托了嗎,你們且聽他方才言辭,可是受用?”
“公子,我姐妹二人來時侍奉公子飲食起居不假,若是公子挑肥揀瘦,我姐妹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公子見諒!”蘇芸還沒說話嚴宓早已不耐煩說到。
軒轅露心中憤懣,可是他何嚐不知嚴宓早已賜婚給了軒轅雨,這未來王妃自己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蘇芸笑了笑說:“或許公子也並不就是如此想法,隻是這飯菜怕是不合公子口味而已!”
軒轅露聽得出來蘇芸是在給自己台階,他隻能順坡下驢說到:“嗯,這話多少中聽一些,本公子正是此意!”
蘇芸趁機到:“公子,如今出門在外,一切從簡,公子暫且將就一時,呆回到京師就好了!”
軒轅露這才動了筷子,白慕容看了早已氣憤得沒了胃口,起身到:“芸妹妹,借一步說話!”
蘇芸起身隨著白慕容到了官驛院中,原來蘇芸與嚴宓一覺早已睡過了整個午後,如今外麵早已月亮星係,到了晚間了!
“本相倒是想到了,聖上定會派人前來監督本相,卻是沒有想到這人會是芸妹妹你!”白慕容苦笑說到。
蘇芸與白慕容也是短短幾日不見,卻發覺他好似消瘦憔悴了不少!
“西域一役白大哥定是勞心費力,妹妹覺得白大哥似乎憔悴了許多呢!”蘇芸漫不經心說到。
隻是一句無心之語,可是在白慕容聽來卻是心中受用,能得蘇芸眷顧,說出關切的話來,想想整個朝中也沒有幾人!
白慕容沉吟了一下說:“為朝廷效力,自然是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如今也不過是餐風飲露而已,還不見得就有多難為了!”
蘇芸點點頭說:“這話倒也不假,畢竟白大哥統領的是西北野原軍,雲大哥的野原軍驍勇善戰可是出了名的,想必也沒有多費周章吧?”
白慕容麵色一沉,話說到後來又扯到了雲半城身上,他冷冷說到:“卻也不假!”
蘇芸無話,隻能問到:“適才白大哥說了,早已猜到聖上會委派人來迎接白大哥,此話當真?”
她想要的就是白慕容對著此事的應答,白慕容隻消說了,蘇芸自然就明了他心中可是有所謂的非分之想!
“嗬嗬”白慕容冷冷笑了笑之後有些出神,半響才回身看著蘇芸到:“若今時今日妹妹與為兄換過來,妹妹會怎麼想?”
蘇芸總不能在白慕容麵前說聖上多疑,自己也會猜得到,她隻能笑說:“聖心深謀遠慮,自是非常人所及,若是換做蘇芸時自然是恭謹行事,萬不可有什麼差池才好!”
白慕容微微點頭說:“妹妹聰慧正在此處,如此妹妹且想想,為兄就算是蠢笨一些,卻又比妹妹笨了多少呢?”
蘇芸一愣,這話也是不錯,白慕容少年得誌,心思純熟,自己能想得到之處他自然也不會忽略了,因而倒是說他並沒有想要對軒轅露做些什麼出格舉動。
若是換做從前蘇芸也就輕信了白慕容之言,可是今非昔比,他出征之前對自己的那些言行仍舊曆曆在目,蘇芸微微一笑,將心事暫且收了起來。
“為兄離京這些日子京師中可是有什麼事情?”白慕容明知蘇芸不相信自己,隻能轉圜了話頭,蘇芸笑說:“一潭死水,又有什麼好說的?”
白慕容不禁嗬嗬笑了起來說:“芸妹妹總是如此淡定,隻怕是任爾風吹浪打,我自巋然不動吧,因而也就覺得風雨飄搖之處卻是一潭死水了!”
蘇芸也不理會白慕容這些不經之言,而是自言自語到:“前兩天禮部侍郎嚴文錦大人為恭賀裳兒擢升戶部侍郎備了一桌酒席,不料卻被麗妃在聖上麵前不知說了些什麼,聖上申斥了嚴大人,罰了半年俸祿呢!”
白慕容大驚問到:“裳兒擢升了戶部侍郎,這事情為兄怎麼不知?”
蘇芸轉頭笑看著白慕容到:“這也就是在白大哥離京之際發生的事,妹妹原本以為相爺手眼通天,早已知道了呢!”
白慕容眼神冷峻問到:“裳兒提調戶部,則慕容家的鹽鐵經營之權呢?”
蘇芸錯愕看著白慕容假裝驚異問到:“白大哥卻說自己不知情,為何卻又知道鹽鐵之權收歸了戶部了?”
她刻意用問句來回應白慕容的,倒是把白慕容弄的摸不著頭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