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蹄子說來也不見得就有什麼過人的見識,若是有時又怎會被蘇芸弄的一敗塗地,結果連麗妃的前程都搭進去了!
不過話又要說回來,能與蘇芸過上幾招的自然也不是常人,白慕容坐在正廳中鬱鬱寡歡,眼見到了正午了,好像後廚還沒有準備膳食。
白慕容不耐煩喝問:“人都死到哪裏去了?”
半日才從後堂出來一位老嫗,上前恭敬說道:“相爺,今兒是慕容府祭祖之日,昨日慕容老爺派人來知會過,相爺回絕了,可是循著咱們慕容家的慣例,家丁都是要回府去的,因而今日府中就隻有相爺與老嫗兩人。”
“你不會下廚嗎?”白慕容愣愣問道,老嫗有些為難說道:“相爺不知,老奴年事太高,在廚下已然掌握不住火候與作料的分量了!”
白慕容擺了擺手,正不耐煩,卻聞到一股撲鼻香氣而來,白慕容愕然轉身,卻見是孟淳端著托盤過來,看到白慕容後沉靜說道:“奴婢也不知道相爺口味,因而各色菜肴都做了一些,相爺嚐嚐!”
白慕容早已饑腸轆轆,雖然這飯菜是孟淳做的,可是就現在而言,就算是知道飯菜裏有毒藥他也毫不猶豫要先填飽肚子再說。
“放在桌上吧,你也不曾用過膳食吧,坐下來一起吧!”白慕容擺擺手示意孟淳坐下,那老嫗看著有些猶豫,孟淳笑說:“廚下給你留了飯菜,你自己去用就是了!”
老嫗千恩萬謝地去了,孟淳也不客氣,就在白慕容對麵坐了下來,親自為白慕容盛了飯,白慕容品嚐了飯菜,果然是有些不一樣的味道。
“你的手藝倒是不錯,若是不入宮,在外麵尋個好人家一定是個賢妻良母。”白慕容笑了笑說。
孟淳倒是一笑,看著白慕容說道:“相爺,難道所有事情都能按照人的心願進行,奴婢如今也不會在相府中為相爺做飯菜了!”
她這個時候竟然能說出如此玩笑來,白慕容也覺得孟淳淡定的有些過分了,看著她意味深長笑說:“難得你到了此時還能如此淡定,你可知道自身如今不過是本相府中一名欽犯而已?”
“其實孟淳是什麼都不重要,隻是相爺如今心神不寧才是孟淳最為關切的。”孟淳絲毫不懼白慕容的眼神,就與他對視說道。
白慕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突然就想起來蘇芸的話來,他看著孟淳有些惶惑問道:“既然說到本相如今困境,卻不知道姑娘可是有什麼高見呢?”
孟淳笑了笑,而後悠悠說道:“那麼孟淳先問相爺一個問題,都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相爺可是對於軒轅府與大理寺中情由了如指掌呢,當然,還有兵部。”
白慕容一愣,這些他倒是真沒有在意,正在猶疑,孟淳卻問道:“相爺最近可是看到嚴宓與蘇芸一起了嗎?”
這個問題從孟淳口中問出來真是有些蹊蹺,畢竟她在相府中從來不曾離開半步,為何好似對於什麼都了如指掌一般呢?
“嚴宓奉旨離京去了,這事情相爺怕是還不知道吧,其實說來朝中也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如此說這對於相爺來說不正是一個機會嗎?”孟淳悠悠問道。
到了這個時候白慕容已經不關心孟淳這消息是從何而來,他霍地站起身來道:“依照姑娘的意思,本相該當如何呢?”
孟淳仍舊不經意吃著飯菜說道:“若是嚴宓在巡守途中出現了什麼差池,這筆賬究竟會算到誰頭上呢?”
白慕容沉吟良久才道:“說來總不會算到本相頭上,畢竟本相對於此事毫不知情不是嗎?”
說到後來白慕容竟然有些興奮,兩手在一起緊張地對搓著,孟淳笑說:“相爺自己揣度,孟淳今日什麼也沒說,相爺可是明白孟淳意思?”
白慕容悠悠點頭,為孟淳卻淡然笑說:“無論王爺作何選擇總應該先把飯吃了再說!”
白慕容忽而想起既然孟淳能對於眼前之事給予自己意見,則日後或許自己當真就如蘇芸所說的一般離不開眼前這個女子呢,於是就坐下來笑說:“也好!”
兩人默默無語吃了飯,孟淳起身收拾,白慕容呆坐不動在一邊看著,欠了欠身清了嗓子笑問:“有件事情本相倒是納悶的緊呢!”
“相爺若是要問孟淳為何知道嚴宓行蹤的,我勸相爺還是不要問了,孟淳致死也不會說的,因為此事關係重大,可能牽連到孟淳身後重要百倍之人,相爺自重!”孟淳沒有回頭,仍舊忙碌著手中活計,可是語氣卻是沉重。
白慕容愣了一時之後隻好作罷,既然是孟淳不願說,自己再怎麼問也是沒有意義,這一點他再明白不過了,因為眼前的孟淳與蘇芸說起來其實正是一類人,隻不過走了不同道路而已,自己對於蘇芸沒有半點法子,對於孟淳自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