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宓與軒轅雨也是沒有想到慕容海的旨意會來得日此突兀,小柔也是剛到軒轅府不久,而小雲子就到了!
軒轅雨請了小雲子到了正廳,小雲子朗聲道:聖上口諭,魏王並王妃即刻入宮覲見,欽此!”
小雲子宣諭完畢,等著軒轅雨攙扶著嚴宓行了大禮,趕緊上前扶起軒轅雨來,而後眉開眼笑說:“聖上交代了,要魏王與王妃就此入宮,午膳就在禦書房陪同聖上一道用了!”
“兒臣謝聖上厚恩!”軒轅雨對著皇宮方向拱手說道。
小雲子笑說:“奴才不能與魏王隨行,就此回宮繳旨,魏王切不可耽擱才好!”
“雲公公放心便是,我們這便起行!”軒轅雨也笑了笑說。
小雲子轉身去了,旁邊一直陪著跪接聖旨的小柔上來拉著嚴宓的手說:“姐姐既然要隨同魏王入宮去,妹妹就此告辭了!”
嚴宓便是想留小柔也是沒有辦法,於是笑說:“罷了,姐姐也無法留你,不過你倒是可以到大理寺去,芸姐姐如今卻是一個人呢!”
正是有了這話小柔才轉道去了大理寺,而嚴宓則陪同軒轅雨一道入宮麵聖。
他們二人到了禦書房時午膳早已擺了上來,慕容海正自等著,軒轅雨和嚴宓跪下告罪道:“兒臣不知聖上在此等候,耽擱了些時辰,聖上恕罪!”
“昏話,今兒倒是咱們家宴一般,有什麼怪罪不怪罪的,你快些扶宓兒起來,快些坐到朕身邊來!”慕容海殷勤招呼嚴宓說道。
軒轅雨就扶起嚴宓到了慕容海身邊,慕容海拉住嚴宓的手說:“真是意外之喜,朕哪裏想得到你們新婚不久,卻就懷了朕的孫兒了,朕心甚慰,賞賜之事待朕另行著禮部計議,今兒先將你們傳入宮中陪朕用個午膳。”
嚴宓恭謹說道:“得聖上厚愛,微臣惶恐!”
慕容海知道嚴宓不用微臣和自己也是無法稱呼,於是點頭笑說:“也是難為你了,雨兒生於天家,自然與尋常人家有些異樣,不過朕自不會虧待了你們的!”
“臣妾記下了!”嚴宓本就聰慧異常,而且又在蘇芸身邊這麼許久,從慕容海的話音裏早已聽出她的言外之意,是因自己無法與尋常人家一般稱呼她,因而才會如此說話,她立時不稱微臣,而改口叫了臣妾,慕容海心中更是歡喜!
軒轅雨親自為慕容海把盞,慕容海笑說:“今兒朕是高興,就陪著你們用些水酒,宓兒就免了,一旦動了胎氣總是不好!”
嚴宓含羞點頭答應了,旁邊小雲子上來伺候著,三人一起用膳。
慕容海看著軒轅雨笑說:“白慕容可是到了西北軍中了?”
軒轅雨恭謹答道:“是呢,消息也是散了早朝之後才到,兒臣隻是掛念宓兒,因而未曾具折上奏!”
“都是小事,如今我朝中大事便是宓兒的身子!”慕容海心滿意足說道。
嚴宓笑說:“此等小事怎可與軍國大事相提並論?聖上如此說法倒是叫臣妾愈發惶恐無地了!”
慕容海雖然很滿意嚴宓的說辭,可是麵上卻是嗔怪道:“你可不要小瞧了朕的孫兒,這天朝遲早要交到雨兒手中,如今你腹中懷著的便是我天朝皇嗣,這事情怎麼可以說是小事呢?”
嚴宓沒有說話,軒轅雨的眼皮一跳,本來正要給嚴宓夾菜呢,那菜不經意間掉落下來,慕容海明明看在了眼中,卻是假裝沒有看到一般!
這一切都發生在嚴宓麵前,她立時笑說:“聖上這話折煞臣妾與臣妾腹中這孩子了,聖上正是春秋鼎盛之時,臣妾懇請聖上萬不可再說此種話,不然臣妾都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軒轅雨這才放下了心來,看來嚴宓這些日子跟在蘇芸身邊早已學的伶俐百變了,這話在慕容海耳中聽來自然是受用無比的。
慕容海果然哈哈大笑說道:“你這蹄子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此前大理寺的差事都是蘇芸前來奏報,朕倒是忽略了你了!”
“聖上謬讚了,臣妾也不過是學到了芸姐姐的皮毛而已!”嚴宓趕緊接口說道。
慕容海微笑搖頭說:“這話也不盡然全對,像蘇芸那般,作為一個女子未免過於強勢,說起來她倒是與朕有些相似,可是一個女子一旦強勢,則與人倫一道就自然欠佳!”
說著話之時慕容海有意無意去看軒轅雨,她這話中本來就有深意,好似是在告誡軒轅雨,對於蘇芸還是不要太過惦念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