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雨隻覺得有些頭痛,蘇芸與雲半城在自己麵前都是對武田百般懷疑,自己業已問出了武田的軍籍文檔所在,可是武田隻說現在還不到表露自己行跡的時候。
好在雲半城如今也要應付白慕容之事,那武田的軍籍文檔一時也不會暴露,而且他還是有些僥幸地覺得,其實武田的軍籍文檔縱然是被雲半城與蘇芸知道了也沒有什麼掛礙。
說起來武田的身世誠如蘇芸一般,最不能知道的便是聖上,也是自己的母親慕容海,想到此處軒轅雨倒是鬆了一口起,且不說雲半城一時之間還沒有時間去取軍籍文檔,便是取了也不妨事。
他走到正廳門前,看著院落已經被武田帶人收拾的清清爽爽,隨即會心一笑。
門外侍衛匆匆進來,軒轅雨從他急切的腳步中好似就看出事態不一般,不等侍衛開口他早已問道:“可是有兵部急報?”
侍衛躬身道:“正是,兵部急報,雲統領正自恭候王爺!”
軒轅雨急衝大門,可是到了門前卻與正要進來的雲半城撞了個滿懷,可是兩人都沒有意識到,軒轅雨也不曾想過要去責怪雲半城,雲半城更是沒有想到要向軒轅雨告罪,而是一把拉住軒轅雨的手說:“請王爺廳內敘話!”
軒轅雨連連點頭,兩人立時進了正廳,而武田則喝了一聲:“你們都退下去吧!”
下人們趕緊退下去,武田親自將正廳的火盆換了,而後關上房門,自己親自守在了門前!
“可是有消息了?”軒轅雨急切問道,雲半城點點頭說:“不錯,屬下此前去了一趟大理寺,剛回到兵部便接到急報,白慕容已然從野原軍中軍大營中消失了,誠如王爺料想的一般,他的借口是水土不服!”
軒轅雨緊張地雙手握成拳頭,看著雲半城眼神有些迷茫,竟然連雲半城此前為何要到大理寺去都沒有在意追問,而是喃喃說道:“如此說來,今夜隻怕羌人便要過境了!”
雲半城連連點頭說:“屬下也是如此以為,屬下接到的是飛鴿傳書急,算起來當時昨日晚間從野原軍中發出的,算來今夜便是羌人過境之時,此點屬下與王爺是一般看法。”
軒轅雨點點頭說:“很好,雖然本王知道此事遲早會來,可是如今聽了確切消息,仍舊不免有些激動,隻是統領從野原軍中調撥的騎兵不知何時能到呢!”
雲半城笑說:“王爺放心,屬下手中那些騎兵本就彪悍無比,而且屬下的交代是沒人備下兩匹戰馬,途中輪流換乘,因而戰馬也不會太過勞頓,想必明日一早就能到達西山布防之處。”
軒轅雨站起身來悠悠說道:“隻是苦了這些軍中兵士了,人馬勞頓,西山外又是風寒無比,本王心中甚是不安!”
“這些王爺就不必憂心了,隻是屬下卻要借兵部名義暗中送出些糧餉器械到西山之外,卻不知會不會遇到京畿大營阻礙?”雲半城有些憂心忡忡地說道。
軒轅雨對外麵叫了一聲:“武田進來!”
武田立時開門入內,站在軒轅雨麵前躬身行禮,軒轅雨沉吟道:“你拿了本王的拜帖,請九皇兄到王府一聚!”
“王爺,請九皇子過府總得有個名頭才是!”武田輕聲說道。
軒轅雨沉思了一下,他還沒有想好,雲半城卻對著武田道:“就說年關將近,魏王請九皇子過府商議皇家祭祀事宜!”
武田點頭稱好,而後轉身出門去了,軒轅雨笑說:“原來統領早已有了計較,方才卻還在本王麵前做出那等憂急的模樣來,不過統領這個借口委實不錯,九皇子本就不敢在本王麵前稍稍顯山露水,如今本王如此延請他過府,他自然不敢怠慢!”
“正是,屬下就想到了這點,王爺卻不會以為屬下會做那種毫無準備之事吧,野原軍騎兵急於趕路,屬下自然不能讓他們帶輜重兵器上路,因而這法子屬下早已就想好了!”
兩人相識一笑,雲半城起身道:“如此王爺就拖住九皇子,屬下這便回兵部去,兵部中有屬下提前數月從軍需中克扣下來的器械糧餉,趁著今晚送出去。”
“統領莫不是能掐會算嗎,這天氣也被綢繆在內了?”軒轅雨笑著說話,而後指了指外麵,原來是天上早已飄起了雪花來了!
雲半城已經起身,自然不能再坐下來,就拱手告辭,軒轅雨一路將雲半城送到門外,看著他上馬去了,正要回身,卻見一定官轎過來,不用問就知道是蘇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