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捏還帶著點嬰兒肥的臉頰,步瞑頗為滿意的點頭:嗯,五官同之前沒有差別,隻是在氣質上硬朗了幾分。她又上前幾步,走的離銅鏡近些,拿起案幾上備好的石黛,隻幾筆便熟練的將本來柳葉似的眉毛,畫的斜飛入鬢,英氣十足了。
這一畫仿佛神來之筆,給本來稍顯女氣的臉添了幾分飄灑不羈,整張臉仿佛更加生動起來。對著鏡子勾起一抹壞笑,步瞑表示要被自己帥倒了:簡直就是邪魅娟狂本狂啊;不知將來會有多少良家婦女拜倒在她的盛世美顏之下!!
洗完澡,吃過早飯,已經時至中午,街上的人多了起來。
離開客棧,步瞑徑直往長纓街走去,她知道進城以來自己的一舉一動肯定被各方勢力暗中觀察著,是以她要在原生受辱的地方為她討回顏麵,讓天下人知道她步家沒有倒。
……
彼時冷淩霄已經趕回了冷家,府裏的人對他都顯得十分漠然,仿佛他不是這府裏的大公子,隻是一抹空氣。
前廳,家主冷石嚴肅冷淡的坐在主位上,下座妻妾們也都是一幅不屑的樣子。
“爹,孩兒回來了。”冷淩霄習以為常,拱手行了一禮。
“此次曆練可突破頂級靈師了?”
“孩兒無能,隻有高級三階。”
“廢物!往常你都能一次晉升兩階,怎麼這次隻有一階!”冷石怒然起身,手掌拍翻了桌上的茶水。
冷淩霄張了張嘴,沒有說話,這些年他都習慣被如此粗暴的對待,不管他多努力換來的總是嗬斥,從小他都隻是冷家的一把刀,一把用來警示旁人的刀而已。
“滾去刑堂領罰。”
冷淩霄應了一聲,在一眾妻妾幸災樂禍的眼神下走出前廳……
長纓街上此時正是熱鬧非凡,步瞑沒想到自己剛一到這兒就遇見了原身的意中人,冷二公子――冷淩川。
“呦,咱們的太子……哦,不對,是公主殿下。怎麼?死過一次的人果然不一樣,都有臉在街上晃悠了,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來勾引淩川。”
說話的是同冷淩川一道的江家小公子江焱,自身實力不怎麼樣還總是對原身冷嘲熱諷。
“本殿下沒臉?笑話!你也不瞧瞧你那張尖嘴猴腮,營養不良的樣子,再聽聽你那公鴨般的嗓音,誰有臉誰沒臉不是一目了然嗎?”
步瞑調笑的看著江焱,“嘖嘖,你站在冷淩川旁邊還真像一隻賴蛤蟆。”
聞言,圍觀的人再也控製不住的笑出了聲,看著江焱的眼神多了幾分打量和調侃。
“你!”江焱被懟的麵紅耳赤,憤懣的瞪著四周,一腔怒火不知如何排解,“你個臭女人丟盡了步家的顏麵,還有臉在這強詞奪理!”
一旁的冷淩川沒想到步瞑居然還活著,而且言辭變得如此犀利,出口勸言:“殿下慎言,別把女兒家最後一點顏麵丟了。”
步瞑冷眼看著眼前那張清秀俊逸的臉,儒雅溫潤之下盡是陰險歹毒的算計。
算計著名聲威望,算計著步家江山,騙的原身在臨風樓向他坦白身份,表露心跡,換來的卻是當頭棒喝,魂歸西天。
“女兒家?誰跟你說本殿下是女兒家。”步瞑輕蔑一笑,換了個更加舒服的站姿。
“本人性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