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琅然眯著眼睛看著步瞑,企圖從她的臉上看出些後悔,悵惘之色,可是都沒有,有的隻是淡定自若,冷靜沉著。
良久,她感慨道,“那藍欽倒是個心機之人,居然短短時間就將扳倒了藍萬景,成了藍家最大掌權人。”
“藍萬景為人太過剛直,有不懂變通。藍家的幾大高手早就對他頗有微詞,估計早就除掉他,另立家主了。”
“你如今如何?看你的樣子過的挺滋潤呀。”步瞑笑著拍了拍他的胸脯。
琅然頗為得意的默默自己的下巴,“我如今可是那幾個爭搶的人才,誰都讓我三分。怎麼樣,要不要跟著我,做我的徒兒?”
“可以考慮。”
說完,大街上突然出現了一隊身著統一藍色布衣的隊伍,個個威風凜凜,器宇軒昂,一看便知他們非同常人。
“他們是?”
“鳴鳳傭兵團。”
“居然是三大傭兵團之一的鳴鳳傭兵團,他們不是一直在西北邊陲活動嗎?怎麼突然跑回來了?”
“誰知道呢,說不定人家西北呆膩,想回來看看呢”
“對了,可知逐空在否?還在神醫府嗎?”
“在。”語罷他便帶著步瞑往神醫府趕。神醫府大門禁閉,荒涼的像是空無一人。
步瞑將他們姐弟二人從白首同心戒裏,放了出來。任由逐空替他們診斷。
“無大礙,隻是心悸憂思的緣故,很容易就好了,小公子的頭發恐是因血氣攻心所,導致,但與身體並無大礙。”
聞此,步瞑鬆了一口氣,突然感覺肚痛難忍,整個人縮成一團,像是腹中有東西在翻江倒海,讓她一陣痙攣。臉色煞白難受的倒在地上。
“徒兒你怎麼了?”逐空關切的上前扶起她。
逐空為她診脈,手下不斷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子,故作深迷道,“奇也,妙也,想我行醫數栽從未見過男子懷孕。”
“你的意思是我動了胎氣?”步瞑做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沒錯,你腹中胎兒已有五月有餘,可奇怪的是你著肚子居然沒有一點變大的感覺。”
站在一旁的琅然聽的莫名其妙,自家這個徒兒由女變為男已經夠讓他吃驚的,沒想到如今居然還懷孕了。
正放他們還想說什麼事,藍若虛先一步醒了過來,氣若遊絲的看著步瞑,甚至於瑟縮了幾下。
藍若殊開了幾副藥,步瞑幾人暫時住在琅然家。
時至傍晚,藍若虛孤身一人提著酒壺坐在房簷上喝酒。
“你看,諾大的皇城居然沒有你我的榮升之處。”
“一個亡國太子,一個落魄貴女,我不愧是好友知己啊。”
“是吧,此生得若兒為知己,我不勝榮幸。”
“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建勢力,入宗門。”
“算我一個。”
……
兩人一人一壇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很快藍若虛不勝酒力昏睡了過去,步瞑將她抱到臥房,換了身女裝,溜出了琅然府上。
她要去看看許久不了,那位冷二公子是否還記得她這位紅顏知己。
如今冷家已經舉家搬至了步家皇宮,冷淩川正住在當日步瞑所住的啟陽殿,此刻步家皇宮連夜擴建,許是嫌棄先前的地盤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