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陶紫知道, 如果不是因為和她有關係, 江少嚴不會特意帶著她繞遠路到學校,又說了那麼多來介紹一個老師。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個老師就是她爸爸, 而江少嚴想讓這種方式,讓她既能多了解爸爸的生活,又不會太難過。
果然, 聽到這句話之後, 她明顯感覺到了身側的人微微一僵。
“你……知道?”
江少嚴緊抿著唇,他本來還打算離開村子之後再告訴她的,畢竟她那麼在意她爸爸,難免會觸景傷情。
“知道啊”,陶紫鬆開他躺回去, 背對著他:“你的表情都寫在臉上了, 我想不知道都難”
從一開始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心事一樣。
她摩挲著枕頭的一角,歎了口氣:“其實你不用這麼小心的”
她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會控製好情緒的。
她說完之後,身後的人遲遲沒有動靜, 過了好幾分之後,才突然有了窸窸窣窣的摩擦聲。
以為他要走,她連忙回過身去看,沒想到江少嚴正俯下身看她, 兩個人的距離猛地縮近,一瞬間,仿佛空氣凝固。
江少嚴沒料到她會突然轉過來,一隻正打算撐到她身側的手就這樣僵在半空,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最後,還是陶紫看不進去,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身側,朝著他挑了挑眉:“你要幹嘛?”
兩個人的距離貼近,仿佛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江少嚴輕咳一聲,偏過頭:“我就是……想看看你”
他不太能通過語氣判斷情緒,隻有看到她的表情,才能確認她現在的心情。
本來這句話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然而配合上兩個人此時這麼近的距離,和他凝視著自己的漆黑的眼眸,陶紫感覺自己的心髒被輕輕地敲擊了一下。
像微弱的電流經過全身,一陣酥酥麻麻。
怕他感覺到自己的不自然,陶紫連忙偏過頭去,伸手輕輕推他:“我有什麼好看的,快回去躺好”
江少嚴仍然看著她,抿了下唇沒說話,把她的手拉下來,然後輕輕碰了碰她的額頭:“你怎麼了,怎麼臉有點紅?”
還不是因為你……陶紫瞪了他一眼,見後者絲毫沒反映過來,還在一臉擔心的看著她。
憑什麼隻有她自己一個人不自在……她氣不過,索性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拽向自己。
“你,你幹嘛?”
江少嚴猝不及防,猛地貼近了幾分。
他們以一種極其親密的姿勢躺在床上,鼻尖下就是女人精巧的鎖骨,仿佛再接近一毫米,就能碰到。
“你說呢,江少爺?”陶紫摟著他的脖子,不讓他看到自己泛紅的臉。
看到江少嚴微紅的耳根,陶紫勾了勾唇角,湊近了他幾分:“現在沒有人哦,江少爺”
她這麼一動,整個人又近了幾分,鎖骨若有若無的蹭過他的鼻尖,江少嚴喉結滾了滾,盯著細膩的皮膚,聲音發啞:“所以呢?”
他的呼吸噴在自己脖頸處,陶紫幾不可聞的顫了一下,偏偏她還不認輸,更加貼近他:“所以……我要教你怎麼做嗎?”
“難道這不應該是男人的天性嗎……唔”
她話還沒說完,脖頸處猛地被人咬住,男人的唇緊貼在細膩光滑的皮膚上,帶著不輕不重的力道,輕輕啃噬摩挲。
“你……”,她還沒說完,男人突然抽出一隻手來捂住她的嘴,唇瓣貼在她耳側,聲音低沉沙啞。
“是你先開始的,陶紫”
他說完,又重新湊到她頸邊,咬上她的鎖骨,一寸寸吻過去,向上摩挲,最後停在她耳邊最細膩的皮膚上,吮出一個吻痕。
直到明顯感覺到陶紫整個人癱軟在床上,江少嚴才微微鬆開她:“先放過你”
他最後親了親她的耳垂,重新躺回去,一隻手捂著臉,逼著自己冷靜。
身體某一處好像已經發生了變化,將他整個人的神經繃緊。
但凡再有下一次,他絕對沒辦法像現在這樣收斂自己了。
閉著眼睛緩了好半天,體內的那股衝動才慢慢消散下去,他深吸了口氣,打算出去吹吹風,誰知道剛坐起來,就看到了站在房間門口的張瑞。
小朋友保持著敲門的動作,滿臉無措,也不知道在這裏站了多久。
江少嚴:“……”
知道張瑞看到了之後,陶紫整頓飯都吃的極其尷尬,恨不得整個人都埋在碗裏,生怕張瑞說出什麼驚人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