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偉業伸長脖子探出書房,左右看了看,然後迅速關上門。
‘呼’賈新升一臉倦意地坐在書房的搖椅上,翹了個二郎腿,點了根雪茄塞進嘴裏,吞雲吐霧,老臉上布滿了愁雲。
隻是不等他過足煙癮,賈偉業已經上前奪走了雪茄,掐滅在煙灰缸中,瞪眼道:“哥,你瘋了?醫生說你不能再抽煙的,你不要命了?”
“偉業,我心煩意亂的,你讓我抽一根吧。”賈新升臉上的褶子都皺成了一團。
“如果抽煙能解決問題,我代你抽,但是問題是抽煙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我們終究還是得麵對現實的。”
說到這裏,賈偉業苦著臉彎腰湊上去朝賈新升低聲道:“哥,不如我們跟樂白坦白吧。”
“坦白?怎麼坦白?難道你想讓我告訴樂白一切都是假的?你想讓我親自把樂白的夢搗碎?我做不出來,你這樣會把樂白跟搞崩潰的。”
賈偉業握拳道:“紙包不住火的,我真的不想再看到樂白痛苦了,長痛不如短痛啊。”
“樂白剛出院,精神上絕對不能遭受任何打擊,真的想坦白,也得等樂白情況穩定了再說,總之我意已決,再過一個禮拜再說吧,能拖則拖。”
“我怕是拖不了啊,樂白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隻怕她等不了幾天的,樂白不是傻子,顏亞楠一直不出現,還聯係不上,她肯定會猜疑的,等到那時候再說,樂白真會被我們給氣瘋的。”
賈新升聞言唰一下站了起來,用手指了指書房的門,厲聲道:“那你去說啊。”
“我……”賈偉業苦著臉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你以為我看到樂白痛苦心裏好受?”賈新升一臉痛心疾首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我比誰都難受,我寧願受傷的是我,也不願意樂白受傷,但是事已至此,誰都不願意的,這個時候坦白一切,樂白肯定會舊病複發的。”
“但是樂白不傻,樂白會慢慢地察覺到的,等到她親自來質問我們,我怕就晚了。”
賈新升聞言閉眼深吸了口氣,慢悠悠地晃到了窗前,睜眼望了望刺眼的陽光,幽幽道:“我寧願樂白親自來質問我,等到那個時候,樂白心裏已然明了,身體也恢複得差不多了,我再把事實告訴她,我相信她會理解我們的苦衷的。”
偏偏就在這時,書房的門‘砰’一聲被強行撞開,驚得賈家兄弟霍然轉身望去。
隻見身穿睡衣的賈樂白寒著臉站在門口,直勾勾地盯著他們,小拳頭捏著,狠狠地咬著紅唇道:“你們……你們有什麼事瞞著我?”
“樂白。”賈新升和賈偉業有些慌了。
“你們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是不是與阿楠有關?”賈樂白神情激動地一拳砸在門上,看著都疼。
賈偉業心疼地上前抓住賈樂白的手,“樂白,你這是幹什麼?疼不疼?”
“二叔。”賈樂白用力甩開賈偉業的手,寒著臉冷冷道:“你是最疼我的,我想知道你們剛才說的事情,什麼叫長痛不如短痛?你們到底瞞了我什麼?”
“樂白……你……”賈偉業苦著臉看了看賈樂白,再看看賈新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