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1 / 3)

許婉洗完澡出來,烏靖手裏拿著兩把鑰匙,指著其中一把,“這是家裏大門鑰匙,”他說,“除了咱們倆有,我媽那兒還有一把,主要是放她那兒備用的。你放心,我媽她有分寸,來的時候知道要先敲門的。”

既然婚結了,她也住進來了,當然沒有矯情的不要大門鑰匙的道理,許婉指著另一把,“這是什麼?”

“跟我來,”烏靖帶著她到了書房,推開一扇書櫃,露出了裏麵暗放著的一米多高的保險櫃,然後教她,“打開這裏,就會露出鎖孔,”他把鑰匙插進去,“先往左邊一扭,另一邊就會露出密碼鍵盤,”然後,他將密碼告訴了她,“輸入密碼,按#,聽到聲音響再把鑰匙往右邊扭半圈,”果真,那保險櫃的門就打開了。

他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這些是房產證,”他說,“除了這套公寓,我在城北區還有一套別墅,在二環路新華商廈有三百平米的商鋪,在首都有一套複式洋房……”

他又拿出幾份文件,“律所是我跟兩個朋友一起做的,我有40%的股份;ZK集團我有6%的股份;我還跟朋友合夥開了六家連鎖泰國餐廳,我有它們20%的股份,還有……”

“這些是我的商業保險,之前所有的受益人都寫的是我爸媽,我已經打電話給保險經紀了,會把你的名字加上去……”

“這是我的股票帳號,目前購買的股票市值……,這是基金,市值……”他說,“我的錢大多用來投資,這是我的現金存款帳戶,餘額是……”

“這裏還有我的……”烏靖說著說著,並沒有聽見許婉的聲音,回了頭,隻見她微微發愣,便說,“都聽明白了?”

許婉沒說話。

“對了,”他掏出錢夾,抽出兩張卡,“這兩張卡你用,這張是信用卡,額度是二十萬,每月我會按時還。如果要取現金,就用這張銀行卡,我每月也會轉錢進去。它們的密碼分別是……”

見她沒吭聲,他將卡塞到她手裏,又重複了一下,之後問道,“都記住了?”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麼多?”她幽幽的問。

“我們是夫妻,家裏的情況,我有義務告訴你,你也有權知道,這裏的所有東西,你都有使用權和處理權。”烏靖說。

許婉看著她,問,“你就不怕我卷款潛逃?”

她的問題讓烏靖啼笑皆非,說,“我是潛力股,也是個無限的ATM機,比這些都值錢,你這麼有眼光,要卷也是把我卷走吧。”

“你臉皮真厚!”她輕啐道,剛剛他說了那麼多,她聽得頭發暈,倒真的什麼也沒記住,不過,他的做法倒讓她真的很感動很感動,感動他的信任,感動他的寵愛,感受他無私的坦承。

他摟著她的腰,低頭喚著她身上沐浴乳的清香,“在你麵前,我早就沒臉沒皮了。”死纏爛打,裝弱博同情,他哪招沒用過?

許婉忍俊不禁,笑了,她由衷的說,“阿靖,謝謝你,謝謝你信任我。”

“傻瓜,”他捏她的臉,“你是我老婆,向你坦誠,是應該的。”他摟著她,低語道,“雖然我沒有大BOSS那樣的身家,也沒有什麼社會地位權勢,可我會努力賺錢養家,也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許婉抱住他,感動無比,“怎麼辦,我什麼嫁妝都沒有,也沒有存款,唯一的一套小公寓還是傾城半買半送的。”

“你就是最好的嫁妝。”他說,能娶到她,他已然滿足。

翌日清晨醒來,陽光透過窗簾照進房間,許婉醒了,她側身靜靜的看著枕邊的男人。

他睡著的時候,少了些溫潤,多了些安靜。想到他昨晚借口要過“新婚之夜”,然後對她做了“令人發指”的“惡行”……她的臉上悄悄染上紅暈。

陰差陽錯,木已成舟,她自然沒得反悔的道理。

而現在,她很慶幸,他沒有病;她更慶幸,她沒有選擇逃避;跟他結婚,大抵是她這二十六來年做得最大膽的事了。

就像傾城說的,珍惜眼前人,是的,她勇敢的抓住了他的手,勇敢的邁出了這一步,她也會好好珍惜跟在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天啦,她是有多幸運,能夠遇上這樣包容她,信任她,深愛著她的男人?

抑製不住喜悅的心情,許婉翻了個身,拿了手機,給傾城發了條微信【我們在一起了】,她現在感覺好幸福好幸福,自然要與最好的朋友一起分享了。

這醜媳婦遲早得見公婆,更何況,咱們許婉又不醜,不過,雖然之前見過,可畢竟是第一次到烏家去,她還是有點兒緊張。

“就這樣空著手去不大好吧!”她問,第一次正式見麵,她什麼都不懂,也不知道該請教誰。

“咱們回去吃飯,已經給他們很大麵子了。”烏靖說,一大早就被烏母的電話給吵醒,指明點姓讓他中午帶許婉回家吃飯。

“我覺得還是應該買禮物。”她想了想說。

“應該是他們給你見麵禮才對。”烏靖說。

呃!她滿頭黑線,真的是這樣嗎?可烏靖哪兒容她細想,已然牽著她的手走進了父母住的小區。

進門後,見著一群熱情望過來的目光時,烏靖皺了皺眉,而許婉,愣住了,低聲問他,“怎麼這麼多人?”

他攥緊了她的手,生怕這場麵嚇壞了她,更怕她調頭跑了,便回頭低聲安撫著說,“都是我家親戚,你放心,他們很好相處的。”

許婉隻感覺頭皮發麻。

烏靖又說,“有我在,沒事的。”說罷,不容她退卻,拉著她進了屋。

有一瞬間,許婉覺得自己就像是動物園的猩猩一樣被人觀賞,可她仍舊保持著微笑,迎接他們打量的目光。

“怎麼回事?”烏靖低聲問烏母。

烏母笑咪咪的,“昨晚我把你和小婉登記結婚的事告訴了你小舅媽,結果……嘿嘿,大家都知道了,都說著要看新媳婦,這不,都來了。”

寥寥幾句話,烏母就把責任推得幹幹淨淨的,可烏靖知道,事情哪有她說得這樣“單純”啊,明明就是她自己到處“宣傳”的,都這時候了,也沒得計較了,他隻求不要嚇到許婉就好。

許婉在娛樂圈混了十年,多少也學了些應付人的本事,幸好烏靖一直在她身邊,麵對七大姑八大姨時,有他擋在前麵,她還算應對自如。

熱情的七大姑八大姨就往許婉手上塞著紅包,沒過多大會兒,就收了一摞厚厚的所謂的“見麵禮”。

起初,許婉原本不接的,可烏靖湊到她耳畔,“咱們總不能白被他們當動物一樣參觀,品頭論足,總得有些回報吧!”

她原本覺得他的話有問題,可想想,他是律師,說的話當然有道理了,於是,夫唱婦隨的收下了紅包。

“阿靖啊,趁熱打鐵,你們小兩口晚上多努力努力,加把勁,爭取明年春天就讓你媽抱上孫子。”二姨媽臉圓圓的,說話嗓門也大。她剛說完,旁邊一眾人附和著。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許婉有點尷尬,又見烏母在一旁笑咪咪,滿含期待的看著她,她隻覺得頭皮發麻,心微微一怯,到底還是有些……驀的,她感覺到烏靖握緊了她的手,隻聽他說,“二姨媽,多謝你的提醒,我們會考慮的。”

許婉覺得心裏像是哽了東西,難受得很。

午後,好不容易把七大姑八大姨送走,許婉進廚房要幫忙洗碗,烏母拉了她,“就擱著,待會兒鍾點工會過來收拾。”

許婉倒也沒堅持,乖乖的回了客廳。

後來,她從衛生間出來,聽見烏母小聲對烏靖說,“阿靖啊,生孩子的事,可得抓緊了,你看你二姨三姨全都抱上孫子了,我可是她們的大姐……”

許婉有些難受,眉一緊,靜佇在那兒。

“媽,你也跟著二姨她們胡鬧,這不是故意揭我的短嗎?”烏靖的聲音也有些低,聽那語氣,似乎很不高興,說,“我的體檢報告,你又不是沒看過……怎麼生孩子?”

烏母微怔,之後絮絮的說,“這……你這身體這麼健康,怎麼可能有問題呢?是不是又檢查錯了?”

“複查了的,結果一樣。”烏靖說。

“這個能不能治啊?”烏母擔心的問。

“醫生說了,少精能治,無精的話……治不了。”他微歎一口氣說。

烏母皺了緊了眉,拉著他,緊張的問,“這事小婉知道嗎?”

“不知道。”他說。

烏母微歎了一聲,“你說,你怎麼就……唉,要是小婉知道你不育,她會不會跟你鬧離婚啊……”

“不會的,”烏靖安撫著母親,“小婉很愛我,又善解人意,怎麼可能因為這一點缺失就離開我?”

烏母長長的歎息一聲,“阿靖啊,你一定要對小婉好一點。這不能做母親,還真是委屈她了……”

“我會的。”烏靖說。

彼時,許婉垂了眸,聽了母子的話,感覺有些壓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沉重感。

後來,他們離開時,烏母看著他們,“我跟你爸都很開明,生孩子的事,交給你們自己決定,生與不生,都隨你們。”

下了樓,他們漫步回家,她突然說,“阿靖,其實,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

烏靖寵溺的摸摸她的頭,眼底絲絲笑意,“坦白從寬。”

“我……因為我身體的原因,”她看著他,坦白道,“無法受孕。”

他似乎並不驚訝,看著她,眼底一片清明,“你說咱們怎麼就那麼配呢?你不孕,我不育……”

麵對這麼沉重的話題,這麼鄭重的事情,他怎麼還能把玩笑開得這樣自如?許婉心裏頗多疑惑,“你是真的不育?”

烏靖鄭重的點點頭,扶著她的肩,“你不會因此嫌棄我吧,”他又說,話裏,卻不無調侃,“你放心,我問過醫生了,無精不等於生理有障礙,不會耽誤你的‘性’福生活的。”他說,“你要不信,咱們現在回去再體驗體驗?”

許婉滿頭黑線。

許婉問了傾城,“我不孕的事,你是不是告訴過烏靖?”否則,怎麼可能這麼巧,她不孕,他就不育?更甚,知道她不孕,他竟然沒有絲毫意外?這……不對勁。

“沒有,”傾城連連搖頭,“絕對沒有。”雖說這曾經是他們小兩口之間最大的障礙,可這也畢竟是小婉的隱私,她怎麼可能告訴別人?即使她有心請海晨幫許婉檢查,可沒得到許婉的同意,她都不敢透露半個字,又怎麼可能告訴烏靖呢?

“真的沒有?”許婉看著她。

傾城的說,“這種事,我能騙你嗎?”

後來,許婉悄悄拿了烏靖的體檢報告,又去醫院找了吳醫生,得到的答案是,“經過前後兩次檢查,烏先生確實無精。”

難道,就真的這樣巧合?

許婉想到烏靖那次落水的事,心有餘悸,硬是拉著他去學遊泳。

他初初怕水,不敢下去,在她半是威脅半是誘惑的情況下,撲嗵一聲跳進水裏。

後來,在她“耐心、細心”的教導下,也在被他屢屢吃豆腐的情況下,他終於會在水裏撲騰了,許婉不得不讚歎他的學習能力,不過兩天,他就學會了遊泳。

烏靖原本是想借著長假多黏她,可沒過多久,便被她踢下床,“一個大男人不工作,不思進取,整天在家陪老婆,有什麼出息?”

烏大律師好冤枉,一把辛酸淚,“這才新婚啊!就家暴了?”他不過是想把攢了好幾年的年假給一下子休完,結果倒被老婆誤會不思上進。

呃!許婉哭笑不得,這男人,真不愧是大律師,能把牛說成馬,能把白的說成黑的。

不過,玩笑歸玩笑,假期結束,烏靖很快就投入到忙碌的工作裏了。

當然,許婉就是想閑著也沒法,因為,經紀人湯全催她工作的電話從來就沒有斷過。不過,既然嫁人了,她自然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於是,她把她要出去拍戲的事告訴了他。

烏靖雖然不樂意,可在她麵前,從來隻有妥協的份,隻能說,“條件太苦的戲不許接,拍攝時間太長的戲也不許接,有危險的戲也不能接,吻戲不能接,跟異性有親密接觸的戲也不能接。”

聽他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許婉忍俊不禁,“你以為我是趙麗穎嗎?一大堆劇本送到我麵前求我拍,片酬由我定,角色由我隨便挑?”

雖然烏靖很想直接說讓她別拍戲了,他養她,可知道她要自尊心強,又怕她像以前那樣會翻臉,隻得說,“我隻是不想讓你太辛苦。”

許婉看著他,“掙錢哪有不辛苦的?”她說,“像你,不也經常熬夜查資料,客戶有要求,周末也在出差加班嗎?”

原來,他的辛苦她都知道,烏靖心裏一暖,擁著她,“小婉。”

他工作壓力大,工作強度也高,她不想讓他太擔心,為了看她而兩頭奔波,便說,“阿靖,工作的事,我自有分寸的。你放心,我也會向劇組爭取到假,保證每個月都回來陪你。”

這一晃,很快就到十二月了,傾城已經懷孕近六個月了,這幾天首都下了大雪,此刻窗外雪花紛飛,她坐在大院的客廳沙發上看書。

她這一胎,很穩,幾乎沒有任何妊娠反應,這一度讓她有些擔心,後來做產檢時順利聽到胎心,通過B超看到肚子裏小小顧揮動著小手小腳時,大BOSS激動極了。

突然,院子裏響起了汽車聲,看這時間,應該是小顧同學放學了,果真,門打開,小家夥像風一樣跑進來,抱著她,撒嬌道,“媽媽。”

傾城放下書,摸了摸他的臉,軟軟的,暖暖的,溫聲問道,“今天在幼稚園乖不乖?”話音剛落,便見穀永淳走進來,她有點驚訝,“爸,是你去接的昊然放學嗎?”已經做了元首的父親有多忙,她是知道的。

“順路,時間上也合適,我就去接了。”穀永淳將外衣、手套脫下,立刻有警衛接過,“你媽呢?”

“在午睡。”傾城說。

見小家夥一個勁兒的往傾城身上爬,穀永淳叮囑道,“昊然,小心,別壓到媽媽的肚子,知道嗎?”

“哦,”小家夥嘻笑著說,“我保證,我不會壓到妹妹。”說著,他把臉湊到傾城隆起的小腹上,“妹妹,你今天在媽媽肚肚裏乖不乖?”

見小家夥可愛的樣子,穀永淳倒也笑了,轉而上了樓。

聽著腳步聲,傾城回頭,隻見樓梯上父親矯健的身影,她攏了攏身上的披肩,父親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母親,事隔多年,他們還這樣深愛,真讓她感到高興。

從電視、報紙,所有媒體上看到的穀永淳,總是儒雅大氣、頗有大家風範。可傾城知道,私底下,在家裏,他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一個丈夫,父親,外公多角色的人,他對母親溫柔體貼;對她關心細致;對小顧同學慈愛仁厚……

聽見開門聲,今笙回了頭,見是他,她有些詫異,“你怎麼回來了?”她記得,今晚他好像有一場國宴。

穀永淳走近她身後,“順路接了小乖,所以回來看看。”見她剛起床,眉間似乎倦意未散,頭發披散在肩上,有種慵懶別致的美。他的手落在她的肩上,溫柔的問,“怎麼不多睡會兒?”

“我都睡懶了,”她回頭,看著他,握住在他搭在她肩上的手。睡久了,身上倒還有些乏了。

目光相遇,情意倦倦,似乎怎麼看都不相厭。

他拿過梳子幫她梳頭,語氣輕淺,似有所指的說,“下次我盡量克製點兒,不會讓你這麼累了。”昨晚他回來時,她已經睡了,可他出了五天差,到底還是有點克製不住,把她弄醒了。

呃!提到昨晚半夢半醒之間的事,今笙臉微訕,不敢接話,過了一會兒,才說,“上午舒月帶瑞瑞過來玩了會兒,說準備過年後把瑞瑞送到幼兒園去,她還說,心蕾的病最近好像有起色了,好像能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