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子,出去喝一杯?!”從堯君奕家出來,薄涼翼打電話給鐵子,真的是不想因為自己的落寞和難過,打擾了其他所有人的愉悅,他們一對對的甜蜜,更不想讓他們擔心自己。
其實,這一個月以來,他們都在不停的打探路桐的消息,沒有出境記錄,沒有任何國內國際航班的記錄,鐵路、公路,他們都找過,跟堯君奕說的一樣,唯一的可能就是路桐依然還在g市,並沒有離開,他也曾去過關押韓振華的監獄去看望韓振華,希望從韓振華口中可以知道路桐的下落,然而韓振華什麼都不知道,他又在監獄附近守了幾天,他覺得路桐隻要沒有離開g市,就一定會來看望韓振華,可是苦苦等了幾天,也沒有任何蹤跡。
“去哪裏?你定地方吧,我直接殺過去就行。”電話那頭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眼角的餘光一撇,發現一個叫菲林的酒吧。
“菲林酒吧你知道吧?這裏等你。”說罷,薄涼翼減速朝路邊停車場駛去。
“好,二十分鍾到,你等我。”
掛了電話,停好車,薄涼翼走進酒吧,來到吧台,“,服務員,給我來杯你們這兒最烈的酒!”
酒保不一會端上來一杯火紅色的酒走過來,放倒薄涼翼的麵前,薄涼翼被這杯酒獨特的顏色吸引了,好奇地問道,“這是?”
“粉身碎骨。”酒保回答道。
雖說粉身碎骨這個詞跟酒本身沒有多麼大的聯係,但是薄涼翼聽到這個名字心裏還是震了一下,說,“這名字真給力,好,那就粉身碎骨!“說罷喝下一口,這酒入口之後薄涼翼這才懂得為什麼叫做”粉身碎骨“了,酒順著喉嚨一直流到胃裏,所到之處有種強烈的灼燒感,痛徹心脾,整個大腦像是馬上脹裂開的疼痛,果然是要粉身碎骨。薄涼翼喝完第一口之後低頭趴了很久才緩過神來。
舞池中央無數的紅男綠女在盡情的搖擺,舞台上dj在瘋狂的打著歌,誰也沒有留意到昏暗的角落裏,路桐匆匆從外麵趕來,雖然中午就出門了,但監獄離市區實在夠遠的,三個多小時的車程,一路顛簸,雖然請了假,可是路桐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現在這麼多客人,而自己遲到,於是匆匆跟經理打了個招呼,立刻換了衣服便開始工作了。
當路桐端著酒走出來的時候,薄涼翼就莫名的有種很熟悉的感覺,雖說喝了烈酒,但是大腦還是非常清楚的,於是晃了晃有些眩暈的腦袋,定睛一看,雖然路桐換了裝扮,雖然她確實清減了許多,雖然燈光真的很昏暗,可是薄涼翼依然辨認的出,沒錯,那個人就是路桐,他的眼神就再也離不開了,薄涼翼飛一般的衝向路桐,拉起她的手腕就往外麵走。
路桐被莫名其妙的拉扯,雖然以前也遇到過,可是即使再複雜的氣味,她也一下子問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氣味,“放開我!我在上班!”路桐掙紮。
薄涼翼拉著路桐到老板麵前問道,“今晚這個人我包了。”薄涼翼惡狠狠的看向老板。
“薄少爺,別說一晚上。”沒等老板把話說完,薄涼翼就轉身走了,就這樣,路桐被薄涼翼拉到了外麵。
“路桐,所有人都在找你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你知不知道?你以為你躲起來就安然無事了嗎?!你以為你躲起來就再也不會被發現了嗎?”傻子都聽的出來薄涼翼巨大無比的怒意和內心的痛苦。
“我現在唯一的親人已經坐牢了,我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再團聚的機會,我不躲起來還能怎麼樣?誰也幫不了我,我隻是想靠自己的力量生活,我躲起來是因為我不想再想起過去那些讓人難過的事情,我躲起來是不想讓任何人為我再做什麼。“路桐再也無法壓抑內心這段時間積壓的委屈和難過,一下子全爆發傾瀉出來。路桐第一次落淚,她失去家,失去媽媽,離開爸爸,她都沒有哭泣,而今天,而現在,她終於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