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梵音熟睡之後,某個看似呼吸平穩的男子,猛地睜開了雙眼,一雙漆黑的眸子,閃著微微的光芒。
他輕輕地碰了楚梵音兩下,確定楚梵音不會輕易醒來之後,默默地下了床,去了浴室。
不鏽鋼水龍頭的水猛地噴出來,冰涼的溫度落在身上,刺激的男人低吼一聲,咬牙撐了兩分鍾,才慢慢適應這種冰涼。
沒辦法,火起來了,隻能用這種方法降。
用體外的冰冷,強行熄滅內心的躁動。
這種最自殘的行徑,看似是電視裏經常出現的戲碼,然而當自己真的去試過之後,才知道,原來做這種事情是有後遺症的
這是連洗了三天冷水澡之後,雷洛寒的總結。
彼時他正躺在臥房,頭上敷著冰塊,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身體酥軟的沒有任何力氣。
可以說,現在的他,是任人宰割的。
沒有了工作時唯我獨尊的霸氣,也沒了吃醋時的別扭不可理喻,此刻的雷洛寒,像展板上待宰的豬肉,任楚梵音擺弄。
“小樣,沒想到你還有這麼虛弱的時候。”楚梵音一邊將碗中的藥吹涼,一邊風涼的說道。
“誰沒個生病的時候。”雷洛寒笑笑,嘴巴依舊硬氣得很。
“可是你這病也太奇怪了吧,忽然就來了,前兩天還好好的呢。”楚梵音試了一下覺得手中藥的溫度差不多了,便扶起來雷洛寒,然後慢慢的喂他。
“嗬嗬”雷洛寒尷尬的笑了一下,他總不能說他是隻能看不能吃所以心火旺盛,然後半夜硬生生的用涼水試圖澆滅心火把,要是被楚梵音知道了,還不被她笑死。
“吃藥。”楚梵音白了他一眼,盡管他這病來勢洶洶,也有些奇怪,但是作為妻子,她還是要照顧他的。
“我嗓子有點疼,咽不下去。”雷洛寒蒼白這一張俊臉,眼淚汪汪的看著楚梵音,“我吃不下去藥,就好不了了。”
“你,你吃不下去藥,嗓子有問題,隻能先治嗓子了。”楚梵音瞪大眼睛,手腳利落的將一片西瓜霜含片塞進了雷洛寒的嘴裏。
清清涼涼的感覺在嘴裏彌漫開來,雷洛寒斂眉苦笑、
“還是,不行啊,好像我很難咽下去,你要不要幫我。”雷洛寒抿著嘴,哀傷的看著楚梵音。
“我怎麼幫你。”楚梵音紮巴著眼睛,像一個正在聽老師說畫得乖學生。
“唔,嘴對嘴喂吧。”猶豫了很久,雷洛寒還是厚顏無恥的把想法說了出來。
果不其然的,他得到了楚梵音的一個大枕頭。
放在旁邊的那個枕頭被楚梵音拿起來當做武器,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頭上,伴隨而來的,還有楚梵音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流氓,色胚,都病成這樣了,還那麼下流。”
“我”雷洛寒委屈,真的有這種喂藥的方法的好嗎,他也不是第一個開創這方法的啊,你看張無忌的娘就是這樣喂他爹的啊
“色胚。”狠狠地砸了雷洛寒幾下,楚梵音氣呼呼的將藥碗擺在他跟前,叉腰道,“放你這了,自己愛喝不喝,不喝病情更重了別賴我。”
“小音。”雷洛寒苦笑,“就算你不那樣喂我,也別真的不管我啊,我沒有力氣,你就靠近點用勺子喂我吧。”
“想得美。”楚梵音惡狠狠地瞪了雷洛寒一眼,心底還為他剛才那個無恥的念頭而不齒,手卻已經利索的一手端起藥碗,一手拿起湯勺,舀了一勺子湯,送到了雷洛寒的唇邊。
“給。”她還是沒好氣的說道。
“唔。”雷洛寒乖乖張嘴,喝下了藥。
接著他和楚梵音兩個人,一個喂,一個喝,將一碗藥喝了個底朝天。
最後一口的時候,一直喝的好好的雷洛寒忽然咳嗽了起來,藥汁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眼看著就要流到被子上了。
楚梵音趕緊手忙腳亂的放下藥碗,抄起紙巾就撲了過去。
一下兩下,總算趕在藥汁流淌在被子之前,替他擦幹淨了嘴角,撲在床頭的楚梵音鬆了口氣。
但她沒有注意到,那個原本虛弱的躺在床上的男人,猛然間綻放出精銳神采的男人。
他“哈哈”一笑,中氣比剛才足了很多,“小樣,你這次落我手裏了吧,想逃,沒門。”
說著,他雙手一用力,楚梵音就栽倒進了他的懷裏。
雷洛寒也十分精明的翻了個身,讓楚梵音躺在床上,而他趴在她身上,不需費什麼力氣,隻需要用自身的體重,就已經壓的楚梵音動不了了。
“你要幹什麼。”楚梵音瞪著眼看他,“快點去休息,作為病人你要有自覺。”
“唔,不休息,我要好好教訓一下我的娘子。”雷洛寒微微勾起嘴角,笑的邪魅狷狂,再加上他剛才猛然爆發的力氣,楚梵音豁然明白,感情丫剛才裝虛弱呢。
好欠揍啊,楚梵音咬著牙,現在特別想揍雷洛寒。
不過還沒等她太抬起手,一個火熱的吻已經落了下來,男子剛開始有些生澀,後來慢慢的熟練,四片唇瓣糾纏在一起,整個房間裏,春意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