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想法才剛剛溢出腦海,陶格格又不安分了。
三分鍾前她才剛剛把楚梵音給故意碰到,耽誤了整個隊伍的行程,讓為首的黑衣男子十分不悅。
可是她不知道收斂,也才幾分鍾啊,就又看楚梵音不順眼了起來。
不過她也不是那種特別腦殘的橫衝直撞的人,作為陶氏的大小姐,她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智商了。
當然,在楚梵音看來,她把那點為數不多的智商,都放在了如何害人上。
陶格格先是左右看了幾眼,發覺周圍的黑衣人並沒有凶狠的看著她,她就大著膽子走到楚梵音的身邊,伸腿擋在了楚梵音下一步要踩的地方。
這山裏的路並不好走,深一腳淺一腳的,本來走的就很危險,陶格格這一伸腿,楚梵音躲,肯定會摔倒,不躲,依然會摔倒。
一場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必死局,甚至連伸的腳都是同一隻。
楚梵音無奈的苦笑,這人真是無聊透頂了。
然而就在她準備再一次迎接摔倒一次的時候,那個為首的黑衣男子迅速的轉過身,一把推開陶格格,並迅速的讓開了一個人可以站住的空隙。
楚梵音險險的站住了身體,不過陶格格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她先是被突然而至的黑衣人嚇到,隨後被黑衣人一把薅住了領子,往後一拽。脖子被卡主的她呼吸困難了起來,但黑衣人並沒有憐香惜玉,反而直接在她的臉上甩了兩個清脆的巴掌。
“啪”,“啪”。
清脆的兩聲過後,陶格格白皙的麵孔上硬起十個指印。
“你,你。”陶格格驚懼交加,隻能說出這一個字。
“你什麼你,你真討厭,走個路都不得安生,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給你的就不是兩個巴掌了。”為首的黑衣人說話冷梆梆的,神情憤怒,看的出,他已經很努力的在忍耐揍死陶格格的想法了。
“嗚嗚。”這說話間,陶格格兩頰已經迅速的腫了起來,導致陶格格哭泣的時候都像含了兩塊糖。
“哼。、”見到陶格格得到了教訓,且想哭不敢哭的模樣特別淒慘,黑衣人扭頭,回到了他帶頭的位置。
其他黑衣人仍然是該走路的走路,該幹嘛的幹嘛,沒有一個人為陶格格被打而側目。
隻有楚梵音不知是同情還是幸災樂禍的瞥了她一眼,然後和她拉開了距離。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如果能被教訓一次之後就不再犯錯,那麼就不會有那麼多罪犯了。
楚梵音現在就擔心陶格格被黑衣人打了之後,變本加厲的欺負自己
所以,拉開距離是很必要的。
好在這段時間陶格格一直在抽噎,委屈的不行,尚且沒有空隙來找楚梵音的麻煩。
就這樣,一行人又跋涉了一個小時,楚梵音走的腳底都磨起了泡,生疼生疼的,但她不敢說出來,甚至不敢叫出聲,隻能咬著牙,努力地走著。
好在沒幾分鍾,為首的黑衣人來到了一個廢棄的倉庫,然後揮手製止了大家的繼續前行,“就這裏吧,把人放到倉庫,再派兩個人看守,其他人去吃午飯,吃完替看守的。”
其他的黑衣人好似訓練有素,當機就有兩個出來抓了楚梵音和陶格格扔到了廢舊的倉庫裏麵,然後關上了門,守在外麵。
楚梵音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抿了抿有些幹裂的嘴唇。
那些黑衣人身體素質極好,走了一個小時沒感覺,但對踩著高跟的女人可就慘了。
這一路走來,楚梵音的高跟鞋早就沒了根部,變成了破破爛爛的平底鞋、
並且,因為她穿的一身西裝長褲和長袖,所以胳膊和腿上收到的刮傷等等算少的,隻是衣服髒了有些褶皺而已。
再看陶格格,今天為了能遇到雷洛寒,她精心打扮了一番,不僅穿了十厘米的細高跟綁帶涼鞋,還穿了淺黃色的蕾絲短裙,如今一路狼藉的奔波過後,她的綁帶涼鞋隻剩下了綁帶,不再是涼鞋,她的淺黃色蕾絲短裙,更是變成了淺灰色爛布條。
如果不是那群黑衣人似乎不想劫色,單憑陶格格這一身破爛裝,和淚眼汪汪的大眼睛,早就被人劫了不知幾十遍啦。
想到這裏,楚梵音笑了笑,然後後退了兩步,再次和陶格格拉開了距離。
陶格格察覺到她這一舉動,頓時不高興了起來,“怎麼,還嫌棄我?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樣子,不比我好哪兒去。”
楚梵音笑了笑,並不為她這些陰陽怪氣的話所動,“我就問你,你想不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