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梵音從來不知道,她可以和一個男人聊得這麼開心。
他幽默,有風度,足夠冷靜,知道的事情又多,每次和他講話,都有無數的新鮮感湧出,並且,楚梵音會學到好多好多東西。
那天在海邊,楚梵音和戰役風聊了很久,直到天色有些暗沉下去了,他才驅車將她送回了別墅。
“再見。”楚梵音衝戰役風揮手,“早點回部隊吧,小心遭罰。”
“不會的,這是在假期中。”戰亦風笑了笑,“你也早點回去,外麵的飯對孩子不好,你就在家做一點吧。”
楚梵音有些感動,為了這個男人的細心,“好的,你也要記得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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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梵音抱了抱手臂,按開了別墅的門。
客廳和臥室是黑漆漆的,並沒有人在,楚梵音的心一瞬間跌倒了穀底。
然後,她揚起一個頗為譏諷的笑容。
推開門,打開燈,換上拖鞋,去浴室裏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電話鈴聲。
“喂?”楚梵音接通了電話。
“小音啊。”那頭,雷洛寒有些尷尬的喊了她一聲。
“怎麼了?”楚梵音慢慢的勾起嘴角,弧度很淡,卻十分的苦澀。
認識了這麼一段時間,有時候他一說個開頭,她就能猜到結尾。
但這一次,她不想提前替她將結尾說出來,她想親耳聽他自己講。
“我,柳雨蕙她情況非常不穩定,醫生說,我不能離開,因為我一離開,她就發狂尖叫,以她的病情來說,不能受到刺激了。”說到這裏,雷洛寒從剛開始的尷尬變成了低沉和歎息。
似乎他也沒想到,柳雨蕙的身體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
這個時候,隔著手機,楚梵音隱約聽到柳雨蕙尖叫的聲音,“洛寒,洛寒你在哪兒,洛寒,你在哪兒啊,你不要丟下我,你在哪兒啊,你回來了。”
雷洛寒聽到聲音,匆匆的囑咐楚梵音記得吃晚飯,便掛上了電話。
大約是去安慰柳雨蕙了吧。
楚梵音聽著耳邊的“嘟嘟”聲,冷冷一笑,扣上了電話。
別墅還是那個別墅,房間還是那個房間,但人卻不是那些人了。、
天氣已經慢慢地轉冷了,楚梵音坐在兩個人的大床上,打開了空調,還是覺得有些冷。
似乎,沒有了那個男子的擁抱和體溫,空調都暖不熱她的身。
慢慢地脫掉睡裙,楚梵音蜷縮躺在了床上,蓋上了厚厚的被子。
明明還隻是深秋,還未入冬,怎麼就冷的手腳都有些發涼了呢。
楚梵音猛地坐起來,將空調溫度又調高了幾度,這才昏昏沉沉的入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覺得呼吸有些幹幹的,她趕忙關掉空調,快速的刷牙洗臉之後,接了一杯溫水喝了下去。
嗓子這才舒服了許多,她輕歎一口氣,穿上薄薄的羽絨服,又開了廚房的暖氣,然後挺著被衣服遮蓋的不太明顯的肚子,去廚房一個人下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