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外都靜悄悄的,幾個醫生放開了按著的柳雨蕙的手和腳,然後輕輕地甩動著酸麻的胳膊,無聲的抱怨著躺在床上的女人。
房間外,楚梵音低著頭站在門口,心裏是說不清的味道。
明知道他隻是為了讓柳雨蕙安靜下來才答應的,但她的心就是酸酸脹脹的,難受,無法呼吸。
楚梵音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鼻子,轉身小跑著離開了醫院。
打了車回到別墅,打電話叫了份外賣,草草的吃完午餐,就躺在院子裏的草地行曬太陽。
晚上還是繼續叫外賣,楚梵音不是不想吃飯,隻是一個人,總是提不起做的興趣,所以最後還是選擇了買。
一直到晚上,別墅的燈依然是全開著,房間裏依然隻有一個人在。
楚梵音靠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便無趣的去睡覺了。
晚上依然是挺冷的,但楚梵音不敢再開那麼久的空調了,她怕真的感冒或者呼吸道發炎就完蛋了。
把空調時間設置成三個小時,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後卻怎麼都睡不著。
腦海中一直彌漫著柳雨蕙那嘶吼的話,還有雷洛寒不情不願的答應聲。
不知為何,楚梵音總覺得有淡淡的感覺,想抓住的時候,它卻轉眼又飛逝了。
那感覺是什麼,她也說不清楚,反正不好吧。
楚梵音並不知道那是她的第六感,還是純粹的嫉妒。
嫉妒那個女人,占了自己的老公。
翻來覆去的想都想不通,楚梵音幹脆不去想,然後她慢慢的睡著了。
醒來,又是一天。
中午的時候雷洛寒回來了,他似乎很趕時間,隻是帶著一份午飯,剛遞給楚梵音就跑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為醫院打電話,說柳雨蕙又發狂了,他隻能從匆匆離去,甚至連句交代的話都沒來得及說。
楚梵音抱著午飯傻乎乎的坐在了沙發上,神情有些迷惘,也有些失落。
之前心裏彌漫的感覺又湧出來了,這一次,楚梵音隱隱的抓住了。
為什麼每次他剛見到她就被拽回去了,莫非柳雨蕙的發病還掐時間的了?看來下次要專門問問雷洛寒她一天發病多少次了!
打開飯盒,慢吞吞的吃完了午飯,楚梵音頂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拎著包包出去逛街了。
而此時,在醫院裏,看著那個自己剛剛來到就變得平靜的女子,雷洛寒也有種抓狂一般的衝動。
拜托,他不是鐵人,連著幾天的身心俱疲,還有晚上沒有休息好,過於惦記楚梵音等等這些事情,讓他早就疲憊不堪了。
偏偏柳雨蕙這個女人還總是挑他出去那會發病,讓他跟他老婆說會話的功夫都沒有!
越想心中越憤怒,雷洛寒轉身離去。
“雷先生,您去哪裏啊,萬一柳小姐再發病怎麼辦?”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擔憂的問雷洛寒。
雷洛寒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冷梆梆的回複道,“那就讓她發狂到我回來。”
說完,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