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梵音夫婦又恢複了恩愛的日子,柳相的傷口在逐漸的愈合,而許西也已經受到了法律的製裁。
一切仿佛都那麼美好,那麼溫馨,仿佛生活本就該那麼平靜。
楚梵音擔心有事情發生,所以還故意前後搜索了許多周圍的異常,可除了雷洛寒工作的事情愈發的繁忙之外,的確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應該沒有什麼可以折騰的了吧,她一邊想著,一邊放心的享受起了生活。
這天,柳相出院,楚梵音去接他出院,大約十點鍾左右,她來到醫院病房,才剛推開門,就看到柳相背對著她,麵相窗外。
“怎麼沒有在床上休息。”她一邊將手中的早餐放在桌子上,一邊笑著問道。
柳相沒有回頭,隻是淡淡的道,“有點事情等著解決,沒法休息。”
“什麼事情?”見柳相那麼嚴肅,楚梵音也收起笑容,跟著小聲而謹慎的問道。
“就是一些,該問的問題。”柳相沉默了一下,然後他猛地轉身,一張白皙斯文的臉上布滿了嚴謹和小心翼翼,他看著楚梵音清秀的小臉,仿佛忍了很久似的,張口問道,“小音,你真的,不能愛我嗎?”
盡管從他開口的時候楚梵音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但他能說出這樣的話,楚梵音也是震驚在了原地,因為太過於吃驚,她甚至咬詞都不清晰了,“你說什麼,你你說什麼。,”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不明白,明明說了做普通朋友的,怎麼他又在這個岔口提起來這樁事情。
在經曆了一次冷戰跟和好之後,楚梵音已經不想再跟雷洛寒有任何間隙了,雖然說偶爾吵吵架有利於夫妻感情,但是兩個人的脾氣注定隻能冷戰,而她,不喜歡冷戰。
“我要離開這個城市了。”柳相扭過頭,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然後苦澀的笑了笑,說道。
這一下,楚梵音又被炸到了,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咧嘴看向他,“柳相,你這一會子都在說什麼,你知道嗎?你要去哪裏啊?”
“離開這個城市,離開這個藏著我愛的人的城市。”柳相淡淡的對著窗口一笑,白皙的麵容上藏著無數難以說出的苦澀,如果從斜著的角度看過去,還能看到他眼角微微濺起的淚花。
“你”聽到柳相這樣暗藏憂傷的話,楚梵音竟然說不出話。
說什麼呢,柳相先是表明自己是他愛的人,然後說因為愛的人離開這座城市,其實就是因為自己離開了這座城市,如果自己挽留,卻不能給別人愛的希望,這該是如何殘忍。但如果不挽留他,就讓他這樣離開了故土,仿佛,也是一件十分殘忍的事情。
一時間,楚梵音猶豫在了原地。
就在她冷靜思考的時候,外麵有人叫她去結賬。
這簡直是一個十分好的逃避一切的機會啊,楚梵音匆匆扔下一句“我去結賬”了,便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隻是她跑得太快,沒能看到柳相嘴角微微挑起的弧度。
拿著皮包去結了賬,拿著醫生給的賬單,楚梵音心事重重的將它扔進了垃圾桶,然後有些無奈的看了看天,發現已經接近中午了,有心給雷洛寒打個電話,但是一想到他看到自己跟柳相在一起的表情,她猶豫了一番,還是將手機放回了包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