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襄他說的那些話,你聽到了吧。”楚梵音有些尷尬的問道。
“嗯,聽到了”陸襄淡淡的道,聽不出什麼情緒,“我有些累了,音音,我先睡了,晚安、。”
“嗯,晚安、。”掛了電話,楚梵音和雷洛寒對視一眼,夫妻倆眼中都有些無可奈何的神色。
“你說,陸襄知道歐陽戈那些話是故意對她說的嗎?”關於這點,楚梵音有些好奇,因為她聽得出來,陸襄應該是對那些話動容了。
“陸襄很聰明,也更了解歐陽戈不過無論知道與否,她都應該會有所動容過的。”雷洛寒理智的分析了一下,獲得了楚梵音的點頭讚成。
“是的,不過她沒法回來了,因為快要生產了,真的沒辦法在兩個城市中來回,再說歐陽爸爸和歐陽媽媽那裏還沒有解決,我想,陸襄也不太願意回來的。”楚梵音靠在椅背上,淡淡的道。
“唔那你就讓歐陽過去嘛。”雷洛寒小心翼翼的,不著痕跡的為好友說了句好話,卻得到了楚梵音的一個大白眼、。
“今天的事情算他聰明,叫了我們,沒出什麼事兒如果真的出事”楚梵音閉上眼睛,不敢想到底會是怎麼樣的結局。
“不會的,歐陽挺聰明的”雷洛寒在旁邊就為歐陽戈說好話。
就這樣,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回了別墅,且安息不說。
再說才剛剛被弄醒,尚且有些頭腦昏沉的歐陽戈,此刻他正懷著滿腔的憤怒前往歐陽家老宅。
趙曼被嚇走了,可他的親人呢,那些他敬重的親人,竟然那麼樣算計他,這份傷讓情何以堪。
帶著這份憤怒,他驅車來到了歐陽家老宅。
因為夜已經深了,按照平時的習慣,父母和大姑早就已經關燈歇息了,可今天不知怎麼的,他們竟然全部亮著燈,整個老宅,燈火蔥蘢。
歐陽戈心中憤怒,也沒下車,直接在門口就按響了車的喇叭,並且連續狂按,最終驚動的老仆出來,給他開了門。
因為急於要個說法,歐陽戈懶得將車停在車庫,他直接把車放在了寬敞的院子裏,然後快速的下車,進了房間。
推開客廳的門,屋內湧動著的暖氣和外麵的冷空氣完全不成正比,忽冷忽熱的交雜讓他十分的想打噴嚏。
可是這個時候打噴嚏,是十分的滑稽有喜感的,所以歐陽戈寧願隱忍著不適,也咬著牙板著臉走了進去。
燈火蔥蘢的歐陽老宅,仿佛所有的燈都打開了一樣,客廳因為考慮到會客原因所以裝了兩盞高亮度白熾燈,以及兩盞備用白熾燈,此刻不知怎麼的,竟然全部打開,將老宅客廳照的如同白晝。
歐陽爸爸和歐陽媽媽整齊的坐在客廳正對著的茶幾的左邊沙發,歐陽大姑靜靜地坐在右邊沙發,三個人全部麵色嚴肅,仿佛都在等待什麼。
非常熟悉他們的歐陽戈冷冷一笑,大步走過去,也不坐下,就那麼站在三個長輩兩米處的距離,神情冷漠。
歐陽戈本身就長的人高馬大,如今又是滿臉嚴肅,再加上他那從門外帶來的冷氣,以及他常年辦案的氣勢,竟然給三個長輩了不少壓力。
但是礙於到底是自己理虧,三個長輩誰也沒開口。
他們不開口,不代表歐陽戈不開口,他來就是討個說法的,他們不說是吧,那他說。
歐陽戈先是靜靜地左右看了一眼,然後突然“噗嗤”一笑,嚇壞了三個長輩。
自己家的孩子秉性肯定熟悉,歐陽戈就是那種本身就冷漠生起氣來簡直冷漠死人的類型,這麼多年也見過好幾次他生氣,那次不都是渾身散發冷氣,啥時候直接笑出聲呢,。
難道是氣壞了?
歐陽媽媽和歐陽大姑趕緊抬起頭,關心的看向歐陽戈,卻在接觸到他那雙空洞的眸子的時候,全部愕然在了當地。
“爸,媽,大姑。你們知道你們做了什麼嗎?你們差一點就讓我跟陸襄再無一點可能了,你們明明知道兒子愛她逾生命,卻還要生生的讓我和我的生命分離,後來更幹脆想斬斷我和她的聯係讓我一輩子失去她爸爸,媽媽,大姑,你們真的是,跟我有什麼仇嗎?”歐陽戈就那麼空洞著眼神,怔怔的看著前方,不是歐陽媽媽的臉,也不是歐陽爸爸的臉,更不是歐陽大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