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無憂顏笑宴宴,嬌美可人的樣子看得男子心頭一陣酥軟。眼底更隻餘一片柔色,那聲音更是一點點撩拔人的心扉,讓男人向來極佳的忍耐力也都在一點一點的崩潰瓦解之中。
與之洛無憂相比?
洛靈兒卻是咬唇不語,隻恨恨的剜著洛無憂,胸中血氣翻滾上湧至喉頭卻被她強行咽了下去。那口腔中卻是腥氣難掩。眼底的怨毒再難掩飾,當真恨不得上前將那張笑臉狠狠的撕碎。
居然敢讓她做妾,她洛無憂憑什麼?
賤人,賤人,賤人
除了在心底謾罵,她此時似乎已然再無它法,曦和令是她最大的倚仗,可那個女人手裏居然也有一枚曦和公,這不可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居然也會有曦和令?她那枚曦和令,又到底是哪裏來的?
“水姑娘幹嘛那麼凶的看著本妃?莫不是你還想用眼神將本妃殺死,再把本妃手裏的曦和令給奪過去不成?還是,你在懷疑本妃的令牌是搶了你的?那你可錯了,本妃手中這枚可是我顧家祖傳的。絕然不會是你的,你可千萬別想太多。”
撇了一眼洛靈兒,洛無憂眸光微轉道:“說來當初我那個公主母親,哦,就這麼說水姑娘可能並不知曉,不過,若說永昭公主,想來洛姑娘定然就不會陌生了。當初永昭可是一心想要從我顧家奪走這枚曦和令。可惜,她到底還是棋差一著輸給了我,到最後,這令牌還是落在了我手裏。”
“反倒是她們母女自個作死送了命,說來真有些可惜,若非如此的話本妃可還真想讓他們也嚐嚐,當人妾室給我和我娘差遣的滋味兒如何?不過說起他們你雖不知道,另一個人你卻肯定知道的,就是傅家那個表小姐。水姑娘可有聽聞?”洛無憂看向洛靈兒,問。
“不曾!”洛靈兒咬牙,半晌回了兩字。
洛無憂聳了聳肩,頗有些惋惜:“哦?是麼,那水姑娘還真是有些孤陋寡聞了,那傅家表小姐可是了不得的主兒,居然也參與謀反,那人現在可還關在天牢裏呢。說來她與水姑娘倒也有些相似之處,同樣都有遠大的誌向和抱負。你們也都是差不多的年妃,也,一樣美麗。”
“就不知水姑娘會否比她聰明一些,大秦未來最尊貴的人自非我家夫君莫屬,水姑娘以為還有什麼人敢留你?莫不是你也想著拿曦和令去通敵賣國?那樣可不大好,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前車之鑒的例子可還活生生擺在那裏呢?若是水姑娘不信的話,夫君,待到傅姑娘行刑之時,咱們也可邀水姑娘當一回坐上客,讓她也好好的見識觀摩一下。想來到時水姑娘定會,感觸良多!”說著洛無憂輕笑出聲。
清脆的笑聲落進洛靈兒耳中,卻讓她覺得格外諷刺,傅家表小姐?什麼狗屁傅家表小姐,那人早就被她殺了屍體都沒了,那所謂的表小姐就是她。這個女人竟想讓她去觀她自己被行刑,還當真是可惡至極。
洛靈兒瞪視許久,卻是也怒極反笑:“傅家那麼多人,有和我一般大的姑娘不稀奇。我去哪是我的自由,莫非你以為如此便能威脅到我?你手中有曦和令不假,可我手中也有。”
“它就是我的籌碼,本姑娘倒是不相信,太子殿下會舍了拿到我手中這枚的機會?洛無憂,你想讓本姑娘做妾?那隻是在做夢!”聲音少了嫵媚,多了幾分尖銳,妾?她洛靈兒豈會給人做妾?她籌謀這麼久,就是為了成為這個男人的妻,如今她卻要她做妾,想將她一輩子踩在腳底?
她簡直就是在做夢!
洛無憂笑了笑反問,清柔的聲音卻透著濃濃的嘲諷:“本妃在做夢?難道不是水姑娘在欲擒故縱?不過,你錯了,說實在的,給你個妾室的名份,做本妃的玩物,本妃都深深覺得那是抬舉了你。”
“你就那麼認為那東西對我們來說這麼重要?你莫不是還當真以為自己握著籌碼,就可以如此肆意的予取予求?說你聰明你卻是真的傻,有沒有那東西對我們來說有何差別?不過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罷了。”
洛靈兒:“你”
“水姑娘可是不信?”
洛無憂接道:“不信的話你可睜大你的眼睛看看,看本妃說的是否是事實?你既不想留下做妾那現在就可以走了,你也可以等著看看,本妃與夫君會不會再找你拿那枚曦和令?機會本妃已給你了,可惜你卻自己放棄了,當然若是你後悔可以再來找本妃。”
“不過,下次本妃會不會有今日的好心情,給你做妾的機會便就說不定了。來人,齊風,給本妃送客。”洛無憂說完,也不給洛靈兒說話的餘地,直接開口趕人。
齊風上前冷道了一句:“是,主母,水姑娘,請吧。”果然是人至賤無敵,都到了這份兒上,這女人看來竟似還是不肯死心??不止沒臉又沒皮,還當真是不自量力,沒半點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