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從那天在車裏跟薛俊毅撕破臉後就直接離開了,連薛家都沒有回,竟然直接去了於家。
薛俊毅對於薛母這種把於家看的比薛家還重的狀態早就習以為常了。
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不再奢求什麼了,隻要柯詩怡能夠好好的,那麼他也就別無所求了。
隻是薛俊毅沒想到,不過才三天薛母就又回到了薛家。
薛俊毅有些奇怪,按照以往的情況,薛母應該會一直住在於家不回來,最後直接出國的。今天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薛母冷冷的哼了一聲,如果不是看著於柔柔哭的那麼傷心難過,她怎麼可能回到這裏。不過即使她有所求,嘴裏也免不得挖苦一番,“怎麼了,我這個當母親的回來了,你倒是這幅表情。”
“我常年在國外,你不曾孝順過我,難不成就真當自己是石頭裏蹦出來的了,連親媽都不認了。”
“薛俊毅,你可真是個孝順的兒子。”
薛俊毅聽夠了薛母的挖苦跟譏諷,早就刀槍不入了。
是誰不管年幼的他,不管發病的父親,扔下他們兩個就去了國外,讓他跟父親獨自麵對薛家這一群豺狼,可是這會兒卻說他不知孝順。
薛俊毅有點被氣笑了。
他不說話,薛母就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說到激動處,還嫌棄的看了薛俊毅一眼,還要再說什麼,卻被薛俊毅那冰冷的眼神看的不由的一抖。
薛母心裏暗恨,柔柔說的沒錯,薛俊毅都被柯詩怡那個賤人挑撥壞了,現在竟然敢用這種眼神看她,心裏不滿,但是薛母也知道,今天的薛俊毅已經今非昔比了。
而且柔柔又那麼喜歡,鐵了心的要嫁給他。不為別的,就為了柔柔,她也不能跟薛俊毅撕破臉。
想到回國後她去看了於柔柔,想到於柔柔的那個樣子,哭的她心都碎了,那麼好的一個姑娘,怎麼會看上這個殘缺的薛俊毅呢。
但是不管怎麼說,隻要是柔柔看上的,她千方百計的都會幫她得到的。
於是,薛母收斂了自己的脾氣,一副商量的語氣說,“俊毅啊,你也不要怪我這個做母親的。”
“我是你的母親,我當然想要你過得更好,難不成我還會害你不成?”
“也不是做母親的要說你,是你自己做的事不成體統,那個柯詩怡算個什麼東西,她連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柔柔的,有什麼資格做我們薛家的媳婦,她……”
薛母話說了一半,忽然停了下來,然後回頭去看薛俊毅,果然看到薛俊毅如冰渣子一樣的聲音。
薛母這才想起薛俊毅之前的警告,不許詆毀柯詩怡。
雖然心中不滿,但是形式比人強,為了於柔柔,薛母還是決心妥協。
她咽了咽口水,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說,“俊毅啊,上次你跟柔柔的婚禮因為一些不懷好意的人搗亂,導致婚禮沒有順利進行。”
“結婚是一輩子的事,千萬不能在這個事情上委屈了柔柔。”
“這樣吧,我來做主,你跟柔柔重新再舉行一場婚禮,也好彌補柔柔受的委屈。”
薛俊毅聽了心裏冷笑,婚禮沒有順利進行,這能怪他嗎?
如果不是於柔柔她出賣公司機密,會出現那些事嗎?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自己身子正,還怕影子斜?
到頭來還是於柔柔這個始作俑者委屈了。
薛俊毅不想多說,他知道如果他在這件事上不能順薛母的意思,那麼她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找詩怡的麻煩的。
他自己是個什麼情況,他自己心裏清楚,既然已經失去了站在詩怡身邊的資格,那就在身後默默的守護吧。
“母親隻管放心,我既然答應了,就肯定會娶她,給她薛太太應有的名分。”
如果新娘不是詩怡,換成其他人,是誰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