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雅貞說好,拿起一雙公筷,挑了一塊白斬雞,再沾上黃醬,放到麵前的碗中。
她笑了一下,“不論是鳳求凰,還是凰求鳳,隻要兩人心意相通,不離不棄,這樣的結局最好。”
明明是他家姑娘哭著喊著要嫁入簡家,還有臉說鳳求凰。
白春衍臉色變了變,眼底一抹陰狠。
白薇薇更是臉色很差,明明前幾天淩雅貞在她麵前還對她說簡家少奶奶的位置是給她留的,怎麼今天她話中有話啊。
淩雅貞裝著沒有看到,輕輕咬了一口肉塊,慢慢品味,過了一會,讚道:“果然是名廚大作,鮮嫩柔軟,入口極好。”
白春衍大笑一聲,“雅貞,都知道你的嘴巴刁,能得到你的讚賞,真是難得啊。”
“白大哥,你見笑了。”
這時,傭人又上來一道菜。
不過這道菜比較奇怪。
中間一個銅質大鼎,周邊圍繞著九個銅質小鼎。
鼎裏麵是湯水,冒著騰騰熱氣。
饒是淩雅貞見識廣,也沒有見過。
她好奇地問白春衍,“白大哥,這道菜造型確是獨特。”
白春衍嘴角勾起一絲譏諷,不過瞬間消失,他嗬嗬笑了兩聲,“雅貞,你猜猜這道菜叫什麼名字?”
淩雅貞不知白春衍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謹慎地回答道:“白大哥,你就不要繞圈子了。”
“這道菜的製作材料,倒還罷了,無非就是些土龜、野鴿、魚翅、蟲草之類,時間上要費些火候。隻是這到菜的寓意就深遠多了。”白春衍侃侃談道。
“我白家遵循先人傳下來的家規,才有今天的成就。那就是要做那一言九鼎的人,萬不可做吹噓務虛之人。”說著白春衍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淩雅貞。
淩雅貞臉色難看起來。一言九鼎?這明明是在拐彎抹角罵她不守信用。
白靜荷在旁邊笑著附議道:“做生意跟做人一樣,都要誠實守信。說出去的話就跟那潑出去的水一樣,想要收回來那是不可能的。”
說著,她扭過來看著淩雅貞道:“姐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淩雅貞本想糊弄過去,誰知道白靜荷竟然點名道姓讓她評論。
她心裏冷哼一聲:還有臉跟我說什麼誠心。你對淩家的“誠”都被狗吃了。
心裏饒是再恨,臉上依舊是笑意濃濃,“靜荷,你說的太對了。人啊,一定要表裏如一,千萬不要說一套,做一套。”她挑著眉定定看著白靜荷,“不要以為做的天衣無縫,老天爺在天上看著呢!”
白靜荷一愣,心裏暗叫不好。難道淩雅貞知道她的秘密了?怎麼聽著這麼不順耳?
她心虛地笑了笑,“姐姐你說的極是。”
白薇薇根本就沒有耐心,在飯桌上你來我往地兜圈子。
她也無心聽什麼誠信不誠信,九鼎不九鼎。
她隻知道淩雅貞答應過她的,一臉焦色地直問淩雅貞:“淩阿姨,之前你在我父親麵前答應過我和簡川的婚事。前幾天我去簡家拜訪你,你也親口告訴我你想讓我當您的兒媳婦。可是簡川他宣布要和那個女人訂婚……”
“薇薇!”白春衍大聲嗬道。
白薇薇一怔,從沒有見過父親的臉色這麼難看。她嚇得收了口,委屈地看著他,“爸爸!”
白春衍心下暗悔,他一生就白薇薇一根獨苗兒,捧在手心裏,細心嗬護她。
可是就是保護地太好了。讓她一點心機都沒有。
女孩子就是再喜歡一個人,也要矜持,要不然就喪失了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