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荷無語地瞅著白薇薇,這小丫頭真是難伺候。
她又叨叨說了好幾個豪門家的公子,白薇薇都是興趣缺缺的樣子。
搞得她挺沒意思的。
到最後,她氣呼呼地說了句,“我不管了。你今晚必須得定下幾個中意的人選。要不然,你爸爸非把我吃了。”
白薇薇調皮地笑了一下,“放心,姑姑,我就點兵點將,點上幾個,讓你給爸爸交差如何?”
白靜荷歎了一口氣,“無論如何,你爸爸和我,都是希望你能找個真正對你好的,既照顧你,又能撐起白家這麼大的家業。”
白薇薇一愣,眼圈隨即泛紅,“姑姑,這樣的男人上哪裏找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今晚來的那些男人們,到底是看上我這個人,還是看上白家的家業?”
白薇薇的一句話觸動了白靜荷腦海中那根不能碰觸的神經,她重重出了一口氣,緩了一會,才慢慢說了句,“薇薇,話雖然這樣說,但是人世間肯定還有錚錚烈骨的男人。你不要太悲觀。”
自從上次白春衍一氣之下告訴她,那個小畫家竟然是拿著他的錢跑到美國的時候,她幾欲崩潰。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怨恨哥哥,怨他不該活生生地拆散她和小畫家。由此,兄妹兩人的感情這麼多年來一直冷冰冰的。
現在想來,這一切是個巨大的諷刺。
於是,她第一時間回到房間,將一直懸掛在牆上的那副肖像畫,拽下來,扔地上,踩破,再踩爛,最後直接扔到垃圾堆了。
它掛在那裏就是一個恥辱。時刻會提醒她,她所遭受的蒙騙,以及男人那顆隻看錢不顧情的可憎之心。
所以,她勸慰白薇薇的話,就像是在勸慰她自己。
這個世界大把的男人,為了錢,為了事業,可以出賣靈魂,出賣感情。
但是,絕對不缺那種重情重義,有擔當,有責任的好男人。
白薇薇無奈地笑了笑,“但願吧。”
這天上午,簡川去公司迅速處理好緊急事務後,就開車回簡宅,接蘇蔓。
蘇蔓一上車,簡川就上前,捏著她的臉蛋,“早餐吃了沒?”
這個寵溺的動作,讓蘇蔓臉一紅。
她皺起眉頭,啪的一下,打掉簡川肆虐她臉的毛爪子,“當然,當然吃了。”
不知道是簡川的懷抱太安心,還是昨夜的觀息操顯神功了,她睡得非常好。
以至於,早上起晚了。
錯過了早餐時間。
“你早上起床的時候也不叫我?”蘇蔓不高興地瞪了一眼簡川。
簡川好笑地看著蘇蔓鼓著嘴巴,上前摸了一把她的頭發,“你睡得跟豬一樣,我怎麼叫都叫不醒。”
“你才是豬!”蘇蔓惱羞成怒地喊了一句。
前麵傳來一聲“噗”,然後就看見坐在副駕駛上的陸小晴小雞吃蟲一樣,轉過臉,不停地點頭說:“對不起,對不起!”
“關上!”簡川冷眼說了句。
於是,駕駛員小白迅速地按下按鈕,前、後又成兩個世界。
“好了,別生氣了。我看你睡那麼香,想讓你再多睡一會。”
簡川見蘇蔓抱著胸,擰著臉,不理他,隻好好言相哄。
蘇蔓這才臉色稍緩。
簡川笑了下,伸出手,修長漂亮的手指放在他的麵前。
“幹嘛?”蘇蔓警惕地看著這隻手。
“拉著!”簡川命令道。
蘇蔓嘴角扯開一抹羞意,垂下眼眸,抬起胳膊,將手放在上麵。
簡川隨即輕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五指交叉,柔柔地問了句,“昨晚睡得好吧!”
“就是睡得太好了。我起來都9點多了。下樓後,看見你媽媽坐在客廳喝茶,人家都早吃完早餐了。弄得我怪不好意思!”蘇蔓紅著臉說道。
“等事情辦完後,我帶你出去住!自在些!”簡川手指輕輕摩挲這蘇蔓的手心。
蘇蔓眼睛一亮,“真的啊?你爺爺,還有你媽媽,他們會不會生氣?”
“他們那裏我去說!”簡川輕鬆地靠著後背。
蘇蔓轉過臉去,窗外兩邊的樹恣意地向後飛去,如同畫布上那一抹抹濃綠顏料。
“我們去哪?”
簡川星眸點點,“給我的夫人買今晚的裝備!”
夫人?蘇蔓心裏一頓,多麼別致的稱呼,陌生而又親密。
簡川見蘇蔓發呆,“怎麼?我叫你夫人你不喜歡?”
蘇蔓臉一紅,垂下頭。
“那我叫你太太?”簡川挑著眉,“太正式了。”
“親愛的?”簡川皺著眉,“有點膩!”
“蔓蔓?體現不出你是我合法妻子!”
簡川的自問自答讓蘇蔓快窘死了。她趕緊打斷道,“好了,就叫老婆吧。隨大流,挺好。”
簡川想了想,不滿地說:“老婆?一點創意都沒有!”
蘇蔓臉上一汗,不就是個稱呼嗎,至於糾結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