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眼神一閃，“我最近很忙。”
阿肯使勁咬著嘴唇，哼了一聲，“那你來找我做什麼？”
“有人在我店裏打聽消息！”老程掐滅了煙頭，霧氣朦朧中定定看著阿肯說。
阿肯收拾好零落的心情，問，“什麼消息？”
“蘇蔓！”老程拋出一個名字來。
阿肯神色緊張地問，“蔓？”
“是！而且開價很高。把我這裏搞得人心浮動。”老程不耐地說了句，“我不管你跟蘇蔓之間是什麼感情，也不管你們密謀什麼事情，但是千萬不要把火引到我這裏來。”
阿肯沉著臉不說話。原來老程是怕有人看到自己才讓小王領著自己從後門進。
倒是錯怪他了。不過，這一點並非讓他的心情好受一點。
他所有的努力在老程那裏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才是最傷他心的。
但是，現在這都已經不重要了。
“來我這裏的女人們，非富即貴，出去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要是連保密都做不好，我還怎麼在這裏開店？我已經把那天叫到包房的幾個人全部開除了。”
阿肯大吃一驚，“開除了？”
那幾個人是夜色最當紅的角兒，為他們來的女人趨勢若騖，當真是老程的搖錢樹。
老程竟然一眼不眨地給全部開除了？
“若是被簡少知道他老婆來我這裏找男人，還不把我這裏給拆了？”
阿肯苦笑道，“她來，不是為這個！”
這件事情做得本來極為隱秘，怎麼就被人知道了呢？
“他又不知道內情。”老程雙眸一眯，“這事要真是傳出去，以後那些貴太太們誰還願意來我這個守不住秘密的歡樂窟。到時候，就不隻是這開除這幾個頭牌的損失，那將是我老程的萬劫不複！”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帶來這麼大的影響！”事情發展到這裏，阿肯除了說抱歉，再多說也無用。
老程一擺手，“哎，不怪你。說實在話，我很仰慕你的好朋友蘇蔓。世間女子如她堅定隱忍，清白自愛的不多了。改天要是有機會見上一見，也不枉我為她損失這麼多強兵健將。”
“程哥！”阿肯紅著眼圈，“有機會我一定引薦！”
“行了，最近沒事別過來了。若是被有心人拍到，難保不被人揪到把柄。你是蘇蔓好朋友的事情應該知道的人不多，但就怕對方做文章啊。”老程仔細囑咐道，他見阿肯神色恍惚，心下略有不忍。這孩子還是太年輕了。又把蘇蔓看得這樣重。遇到事容易心亂。不讓他來倒是剛好斷了他的念想。這一點他不能明說。隻得讓他自己想明白。
阿肯心思翻轉，這事情發展地太出乎意料，“程哥，你知道是誰在查蔓嗎？”
老程皺著眉頭，“對方隱藏地很深。隻是高價懸賞，卻沒留下一點痕跡。我查了很久都查不到。索性就把那天出現在包房裏的人全部辭退了。”
阿肯雖然年輕，但是不笨，“程哥，你就不怕這幾個人心懷怨恨，反而因此生怨把事情抖露出去？”
老程輕笑一聲，“在這場子混的人，有誰是屁股幹淨的？”
言外之意，他手上拿捏著這幾人忌憚的把柄，想他們出去也是敢怒不敢言。
阿肯忍不住重新看了一眼老程。
蘇蔓那天告誡他的話依舊響在耳邊，“開這種酒吧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可是，他依舊記得那天見到老程時，老程臉上那抹溫雅的笑。
“好吧。你自己小心。最近，最近，我就不來了。”阿肯心裏極痛，也顧不得說什麼客套話，或許，他在老程眼裏隻是說客套話的朋友而已。一切都是他多想了。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老程張張嘴，苦笑一聲，隻得眼瞅著阿肯落寞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
阿肯得了這麼重要的消息，著急告訴蘇蔓，卻依舊尋她不得。
想來想去，她總是還要來看蘇莎的。
於是，第二天他早早地等在蘇莎病房前，等著蘇蔓的出現。
果不其然，快到中午時，他就看到蘇蔓施施然地來了。
他心一喜，正要閃出來，卻發現蘇蔓後麵跟了一個臉色顯然很不好的簡川。
以及那兩個忠心耿耿的男女保鏢，陸小晴和小白。
他想了想，還是繼續躲到陰影裏。
蘇蔓一大早就想過來看蘇莎，卻被簡川拖著以各種理由賴在家裏出不了門。
無非就是找不到襪子了，配不好領帶顏色了。
這些本來都是陸小晴的工作，簡川非要蘇蔓過來幫忙。
蘇蔓知道簡川心氣不順，就耐著性子哄著他，所以就耽誤到了這個時候。